偏執男配掌中嬌(6)(1 / 2)

翌日。

顧珩從樓上下來,便聽到廚房傳來熟悉的清甜聲線,他眉宇舒展,加快了下樓的動作。

他看向從廚房出來的艾璿,笑著問:“醒這麼早做什麼?”

“以前都是你等我,今天我等你啊。”艾璿溫聲軟語,心情看著很不錯。

顧珩眼角微微彎起,在她對麵坐下來。

艾璿:“幸好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不然你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醒得早,每次都在樓下等她吃早餐,也不讓傭人去叫她,就那麼坐著,等她下樓,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等她來了,再一起吃,時不時還關心她睡得好不好。

顧珩笑而不語,也不反駁。

他隻要想到她和他在一個屋內,就足以歡喜。

傭人給艾璿盛了碗粥,她看向對麵問他:“今天好點了嗎?”

“嗯。”顧珩點頭,“沒什麼事兒了。”

“我給你煮了點藥,一會你喝點,會好得快。”艾璿說完還解釋,“小時候我經常生病,我外公就給我煮這個藥,長大後回去還經常喝,能增強免疫力。”

後來外公去世,但是藥方她記得,就那幾味藥。

顧珩喝粥的動作稍頓,她已經起身,走進廚房要倒藥,傭人哪敢讓她碰,連忙已經上前接手,端出來放在餐桌上。

“不難喝,也就一點點苦。”她還寬慰顧珩。

“你一大早起來就是忙這個?”顧珩看著正在冒熱氣的藥,心裡的悸動不斷。

“嗯,所以你要喝完,不能辜負我一片心意。”她隨即綻放笑容,又夾了個水晶蝦餃。

比起他做的那些,她這都是毛毛雨。

他救了她,又陪了她這麼久,她總得關心關心他,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還想和他打好關係。

顧珩吃完早餐,當著她的麵,真的把那碗藥喝得一滴不剩,毫無質疑。

艾璿看著空空的碗,突然又想起她也曾給靳言煮過。當時他生病,她還趕去他家,賴了一個晚上,照顧他一個晚上。

人家傲嬌不領情,隻吃西藥。

“我讓裴秘書找了營養師和助理,到時候跟你一起徐州,這樣你也不用節食,畢竟還要拍戲,體力會跟不上。”

他的話把艾璿的思緒拉回來,她婉拒:“助理我自己找好了,不用營養師,我自己有經驗。”

聞言,顧珩垂眸斂目,薄唇緊抿,也沒反駁她。

艾璿見他如此,過意不去,於是說:“明天你有空嗎?我下午三點的飛機,到時候你送我去機場可以嗎?”

拍戲的地方太偏,這幾個月她可能不會回來,兩人畢竟朝夕相處這麼久,她拍拍屁股走了,感覺太不近人情。

“好。”顧珩嘴角勾起,帶上順從的笑意。

他極其不喜中藥的味道,小時候,家裡總是充斥著藥香,看著母親喝了一碗又一碗,卻沒有一點效果,反而讓她骨瘦如柴。

剛剛喝完那碗藥,澀又苦,但喝的時候覺得味道不錯。

艾璿上樓時,顧珩看到傭人正把藥渣倒出來,他視線落在上麵,眼瞳閃了閃。

饒是已經是夏季,A市的天氣也略冷,前兩日又下了雨,晚上更是涼。

顧珩麵無表情洗了個冷水澡,第二天病態十足。

艾璿給他測了體溫,已經三十九度,屬於高燒,著急得用手背又試探,燙得很,她連忙找手機給張醫生打電話。

“不是都已經好了嗎?怎麼還發燒了?”她急得團團轉,又問他,“你是不是晚上沒蓋好被子?著涼了?”

“咳咳咳。”顧珩眼皮沉重,冷白的唇輕輕掀動,“沒事,不用管我。”

“你都高燒了!”艾璿眉頭緊鎖,心裡火燒火燎。

她本來準備收拾行李,現在全然沒心情,見張醫生來了,站到一邊讓道。

張醫生先給顧珩量體溫,又開始做檢查,他臉上雖帶著病容,一身懶倦,但麵色沉靜如水,淡淡瞥了張醫生一眼。

“三少身體素質一向好,眼下怕是得養養。”張醫生這話是對著艾璿說的,越說越嚴肅,“得先打退燒針,還要密切觀察,如果再往燒,就會很危險,保不準會燒成肺炎。”

密切觀察是重點。

見艾璿麵露擔憂著急,張醫生更加板著臉,強調嚴重性。

艾璿對張醫生深信不疑,催促著給顧珩打針,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助理拿著張醫生開的三大一小的吊瓶針水,麵露疑惑,剛要出口詢問,就被張醫生一個眼神製止,趕忙低頭忙活自己的事情。

點滴打得很慢,照這樣下去,沒有五六個小時輸不完。

艾璿坐在他的床邊,顧珩就躺著,他精神不振,還時不時看看時間,聲線有些低啞:“兩點前應該能打完,你先去收拾東西,再睡個午覺,一會我送你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