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喝太多冰的也不好,少喝點。”方寒見她喝了好幾口果茶,出言提醒。
高雯把喝了一半的果茶給他。
方寒為了讓她少喝,自己三兩口就喝完了,他也很少喝這個,除了甜也沒品出什麼味,劍眉還一直擰著。
她看著他這副樣子,輕輕笑出聲。
兩人一起吃著蛋糕,方寒問她:“心情有沒有好點?”
“如果我說沒呢?”她接話。
方寒想了想:“那你想吃炸雞和燒烤嗎?”
高雯搖頭:“逗你呢。”
見此,方寒鬆了口氣,把蛋糕上的巧克力喂到她嘴邊:“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不過你要是不開心,能不能告訴我?”
“你不是會看出來嗎?”高雯笑意加深。
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難免有一些自我懷疑,她敏感脆弱,若是剛剛回房,怕是也要失眠,雖說也能自己消化,但終究難過。
方寒話語裡帶著商量,語氣溫潤:“我不能看出來的時候,你能告訴我嗎?”
高雯勉為其難:“那好吧。”說完,她自己笑了,隨後簡單說起了宋潔的事情。
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高父留下多少錢,賠償款有多少,甚至房子賣了多少,她隻想要一個清淨,不過也沒掩飾自己想要懲罰宋潔的心思。
她並不想讓宋潔坐牢,這樣的人坐牢也不知悔改,但對方嗜錢如命,打到七寸,才會讓她生畏。
高雯說的時候,觀察著方寒的神情,他是第一個讓她提及家庭和內心想法的人。
她就像在試探,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而方寒則像是握住了她的小爪子。他沒有過多評價,隻是說:“不要用彆人的過錯懲罰自己,隻要你問心無愧,那就這麼做。”他很肯定告訴她,“過錯不在你,你沒有任何錯。”
方寒的話徹底安撫了高雯,她煩躁鬱悶的心,又得到緩解。
回房間前,高雯站起來抱了方寒,他的懷抱很溫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覺到莫名很踏實。
方寒抬手,一隻手環著她,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著。
“我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高雯仰頭說。
“嗯?”
“因為方寒讓我很安心,我覺得就很好,當結婚對象的話,應該會更棒吧?”高雯半開玩笑。
方寒因這句話腦子開始嗡嗡嗡作響,暈乎乎,在高雯即將回房時,他快速說:“我覺得你標準不高。”
高雯定住腳步,挑眉轉身看他。
方寒鼓起勇氣道:“你說的所謂好生活,標準都不高,就是正常花銷,我隻是沒有這方麵的需求,所以從小到大的獎金和大學賺的錢是被動剩下的。”
“嗯,你的確對生活標準不高。”高雯讚同。
方寒腦子太亂,扯來扯去都扯不到重點,高雯回房休息了,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到半夜,然後起身,拿著手機和自己的銀行卡,看著手機銀行的餘額,眉頭緊擰。
他以前覺得養她綽綽有餘,現在卻擔心給不了她最好的。
*
宋潔害怕坐牢,愣是把錢湊足了,為了湊足這筆錢,她麵子裡子都不要了。
先是把所有的首飾和奢侈品買掉,而後拿著薑洪文出軌證據,天天去薑家鬨,徹底撕破臉皮。
離婚可以,她要錢。
為此,薑家人恨不得把她活剮了,薑洪文和她大打出手,可宋潔就跟不要命一樣,孩子也不要了,跟個潑婦一樣,不僅鬨開,還要起訴。
薑洪文也怕死,摳門的他硬生生擠出那筆錢,要求立刻離婚。
給完錢,直接病倒了。
宋潔也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變得更加蒼老,白頭發都多了不少。
高雯也沒問錢是怎麼來的,她撤了訴,把一筆錢打回高家,給高家老兩口養老,另一筆錢,被她捐了,用來資助山區因貧窮而不能繼續讀書的女孩,希望她們有一天能走出大山,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宋潔聽到的時候,當場氣暈,但她不敢吱聲,她怕薑洪文把女兒給她養,連夜就跑了。
高雯去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方寒也陪著去。
她的論文被評為優秀論文,還被評為優秀畢業生,胡虹很高興,話語裡都自豪得很。
年末。
原本住在客廳的小姐姐要搬走了,來了兩個合租的男人,那間小房子也被租了出去,也是一個男人。
高雯一個女孩子,住在裡麵就變得不太方便,她也想著去找個新房子,最好能讓方寒陪她一起住,畢竟和他在一起,她才踏實。
可是滿意的房子實在不好找,後來,方寒就提出要買房子。
高雯原先隻是詫異,但當他提出落在她名下,她全然懵住。
方寒解釋:“我沒有資格了。”
方老爺子和胡老太太已經往他名下過戶了房產,他現在沒有購房資格。
高雯忍不住說:“你不怕我坑你嗎?”
她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也不會這樣全身心去信任彆人。
“我不怕啊。”方寒輕笑,沒當一回事,“左右是個住處,就買你喜歡的嘛。”
“可我們現在隻是戀愛關係。”高雯提醒他。
“我不逼你。”方寒怕她為難或者誤會,放輕了聲,“我隻是覺得遲早的事情,可以再好好相處了解。”
她看著他一臉怕她多想的模樣,眼底笑意加深:“還是要有法律保護比較好吧?”
“沒事。”
“萬一你騙我呢?就是為了獲取我的首套名額。”高雯笑著提出疑問,隨後說,“我要求先領證,接受法律保護。”
方寒正要費儘腦汁解釋,被她這麼一說,瞳孔猛地放大,在原地呆如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