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想知道,他已經不把相府放在眼底,不把放在父親眼裡了嗎?”
“這等無恥之人,如何能留他在府裡?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
沈照熹字字句句都往相府和沈廣身上扯。
許臨安這事沈廣是知道的,但許臨安如此猖狂,絕不是他想看到的,自然聯想到許氏。
許氏這是要爬到他頭上來了。
“相爺,我——”許氏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見沈照熹哭得梨花帶雨,她一時也懵了。
難不成,那許臨安真的打著她的名號說了些過分的話?
這個蠢貨!
“竟有人如此猖狂,這就是你乾的好事!”沈廣指著許氏,“讓他馬上給我滾出去!”
“相爺。”
沈廣:“你若多說一句,你也給我滾出去!”
許氏看著沈照熹,死死盯著,沈照熹還在地上哭,沈廣假意安慰了她兩句,便讓她起身。
出門後。
許氏氣得發抖,沈照熹從她身旁走過,眸光裡早就沒了淚水,不知道是不是許氏聽錯了,沈照熹好似輕嗤了一聲。
這樣許氏頓時又喘不上氣了。
沈照熹這個賤蹄子!
*
年底。
杜承月今年首次在宮中設宴。
各家貴女從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希望能夠獲得當今聖上的青睞。
大臣多次讓杜承月選妃,他都不給予理會,加上朝中事情眾多,誰那麼閒,他便單獨拎出來安排事務。
長此以往,漸漸就沒人敢出這個風頭了。
沈媛已經及笄,這一次在宴會上表演的舞蹈,是沈太後讓人專門來教的西域舞蹈。
奔放嫵媚。
沈照熹是和沈廣還有許氏一同入宮。
許氏和沈照熹去後宮見沈太後,隻見沈媛就待在沈太後身側,姿態親昵,許氏目光還挑釁般看向沈照熹。
可惜,沈照熹並不為所動。
等沈照熹行了禮,沈太後隻是淡淡讓她起身,往日的情分已經不在,沈照熹麵色平淡,退到一邊。
沈太後並不留她,請了安後,就能出錦秀宮了,而沈媛和許氏則留下來。
張晴兒是陪著柳氏來的,把沈太後的態度瞧在眼裡,她挽著沈照熹,似乎想安慰她,卻不知如何安慰。
張晴兒覺得沈照熹命苦,早年喪娘,好不容易得太後看中,杜奕奪位又失敗了,導致沈照熹也成為了棄子。
“你從未被指婚給太子,如今又往你身上按上各種罪名,實在是不公平。”張晴兒憤憤說。
沈照熹並不在意這些,帶她去花園賞花。
“要我說,若是皇上選妃,表姐你就和我一起去當秀女吧?入了宮,我們兩個也能有伴。”張晴兒這般說。
“.....”沈照熹倏然挑眉,“你要去當秀女?”
“對啊。”張晴兒說完,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嘀咕說了好幾句。
沈照熹聽得都臉色不自然起來,連忙打斷:“且不說這些,皇上還沒明說要選秀女。”
張晴兒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居然說想進宮當鹹魚,還說既然皇上不能人道,就沒有懷孕和侍寢一說,宮中的姐妹定然相處十分愉快,誰都沒有子嗣,又何來迫害?
這宮中,定比那些宅裡好過活。
“他遲早是要選的嘛。”張晴兒並不著急,她挽著沈照熹的手,“許靈也要進宮,但她和沈媛鬨翻了,我們兩個聯手,指定過得舒坦。”
大家都是姐妹,也好有人說說話。
沈照熹麵上露出驚訝詫異。
張晴兒見此,還在不斷說服她:“我的好表姐,你怎麼就想不通呢?與其去宅子裡爭風吃醋,還要管理姨娘小妾,不如我們就在宮中過活,大家都一樣,日子多快活。”
沈照熹隻想自己這麼快活,於是說:“人總會有偏愛——”
“據說皇上怕女人。”張晴兒說的時候咯咯咯在笑,湊近她的耳畔,“所以多半是不會入後宮一步的,到那個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
沈照熹:“誰說的?”
張晴兒:“外頭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