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她感覺自己挺主動的。
“肯定是他先追的你，你去采訪的時候，他沒準就看上了。我表哥這個人做事很果斷，他看中的，一出手，就給拿下了。”孟沁說得肯定，“而且，你長得真美，哪個男人不喜歡？！”
程若晴：“.....”
的確很果斷，一出手，就是強吻。
“宴會要開始了，陪我去個洗手間啦。”孟沁站起身來，拉著程若晴往一邊走。
“嗯。”
到了洗手間門口，孟沁走進去，程若晴就站在外麵等著，包裡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來看。
秦琛給她發了消息：去哪了？
她抿唇淺笑著，低著頭打字回他。
“這件禮服的確適合你。”
頭頂傳來一道聲音，程若晴抬頭，齊韻就站在她的不遠處，這話說得似乎陰陽怪氣，暗含了那麼幾分不爽。
“我也覺得。”程若晴大方接受，唇角上揚的弧度加深兩分。
程若晴話音未落，齊韻臉色變了變，終是沒忍住出口：“你不是說帶男朋友一起來嗎？怎麼都沒看到？好讓大家都認識一下。”
“你剛剛沒看到嗎？”程若晴詫異反問。
齊韻又是一噎，極力維持神色：“今天來了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你也不介紹一下。”
大家都看到程若晴是和秦琛一起來的，她男朋友呢？
她要是說沒看到，那不是擺明了說她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嗎？
程若晴：“沒看到就算了。”
“這是不想介紹，還是說根本就沒帶過來？”齊韻思緒收斂，莞爾一笑，奉勸道，“就算你逼不得已放棄繼續追楷文，也千萬不要不把自己當回事，隨隨便便找個人，那是要為自己錯誤的選擇買單的。”
這話說得苦口婆心。
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依照程若晴對孟楷文的感情，怕是會撕心裂肺吧？一個人偷偷躲著哭。
沒有成功的暗戀，就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最後獨自忍受失戀。
“齊大小姐，受教了。”程若晴看向她，點了點頭才緩緩道，“人要把自己當回事，也千萬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這話，送給孟楷文，也送給你。”
程若晴不想再和她拉扯，轉身就往一邊走，準備去拐彎處等孟沁。
齊韻被她懟得口不擇言，瞬間紫漲了臉，匆匆跟在程若晴身後，快步趕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總比你好，我們看起來多般配，你呢？找到男朋友上不得台麵吧？不管你承不承認，孟楷文都是你這輩子，能接觸到最好的男人，他看不上你也正常！”
她的身份就是比程若晴高，她和孟楷文門當戶對，程若晴算什麼東西？
程若晴止了腳步，撩起眼皮看向齊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齊韻，你有病吧？”
“彆以為你靠簡臣接觸到了秦琛，采訪了幾個人物，你就覺得自己身份不一樣了。我們永遠不一樣，這一點，你永遠沒有辦法跟我比，就像孟家永遠不可能接受你！”齊韻說起這話的時候，才有點底氣。
孟母看不上程若晴，把她當成認定的兒媳婦。
這一點，她就是贏了！
“你這副魔怔的樣子，齜牙咧嘴的，像隻瘋狗。”程若晴神色淡淡評價，語氣都沒有起伏。
這話實在侮辱人，齊韻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剛要出口，就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斷：“小晴。”
秦琛站在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他的身後站著幾位商業界大鱷，簡臣也在旁邊，正在和幾人談笑風生。
見秦琛走過來，齊韻就跟變臉似的，低頭整理情緒，再次抬頭，已經掛上恰到好處的微笑，和之前判若兩人。
“秦總是要去哪？剛要找他說點項目。”站在簡臣旁邊的一位男人出言。
“沈老找他過去一趟。”簡臣笑著和他碰杯，“一會就回來了。”
對方點了點頭，看向程若晴：“那是他女伴？”
“對，我表妹，程鐘的孫女。”簡臣接話，抬起酒杯喝一口。他的嘴邊原本帶著笑意，視線無意瞥向秦琛那頭，下一秒，差點把口中的酒噴出去，劇烈咳嗽起來。
張琪站在他旁邊，嚇了一大跳，順著視線望過去，見秦琛牽起程若晴的手，往一邊帶著走，當場也驚奇得舌頭險些打結。
而站在程若晴身邊的齊韻，宛如突然挨了一下悶棍，瞪大眼僵僵杵在那裡。
她親眼看著秦琛走過來，牽起程若晴的手，微微低著頭跟她說話，語氣溫柔征詢道：“我帶你去見見沈老？”
他要帶程若晴去。
這個意義不一樣。
沈老在商業界具有一定威望，秦琛對他敬佩，沈老和秦家上一輩交情很深，這是很正式的介紹。
說明秦琛對程若晴，很是看重，心裡認可。
程若晴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沒事，就是去見見。”秦琛笑著安慰她，那雙深邃黑亮的眼眸裡，皆是寵溺和布滿愛意的光，他修長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帶著她往前走。
程若晴跟在身後，瞬間變成被人守護著的小女人，嬌豔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