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1 / 2)

天高雲闊, 一行人行至屠神峰豢養妖獸的地方。

錢哲茂上前給管事長老看了下自己的身份牌,孔靈站在原地解釋乘坐飛行妖獸的兩種途徑,“一是使用馭獸牌獨自駕馭妖獸, 二是與眾人一起乘坐雲舟。但由於屠神峰豢養的妖獸品階不低, 至少需金丹期修為的弟子方才有實力獨自操控一隻妖獸。”

錢哲茂回過頭,衝著他們高興道:“今天運氣不錯,有一隊仙鶴昨日下午剛返程。”

仙鶴?

李粲然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如果猜想無誤的話, 仙鶴應該位列靈獸的範疇,怎麼會甘願被魔教所養?

小統回答了他內心當中的疑問,【仙鶴是靈獸不錯,但隻要從幼獸就開始養起, 再加上馭獸牌結契, 培養感情的難度不大】

來到山頂, 眾人看見了那支由仙鶴組成的飛行隊伍,共有六隻白鶴, 渾身被潔白柔軟的羽毛覆蓋著, 脖子與腿都十分修長, 體態飄逸。

每隻鶴都有兩個成年人那般高。

雲舟安置在中間, 製作成了小巧輕便的樣子, 兩個一排, 共有四排八個位置。

董桉說道:“仙鶴性情溫順,飛行平穩, 是所有妖獸中最適合用來馱人與牽拉雲舟的。”

他話剛說完, 就瞧見一隻仙鶴不安的鳴叫了一聲。

周容不動聲色的收攏起袖子, 將自己的紫焰蛟龍藏得更隱蔽了些。

孔靈瞥了眼他,表情若有所思。

一行人坐上了雲舟,錢哲茂與孔靈坐在最前麵,剩下三個互相看不順眼,便一人一排坐了上去。

領頭的一隻仙鶴拍了拍身體兩側的翅膀,啼叫一聲,所有的仙鶴一同起飛了。

李粲然靠坐在雲舟的一側,風吹鼓起他的袖擺,頭發也隨風飄動。

周容坐在他的後麵,俯視著屠神峰,視野當中,山脈上的樹林已經變成了一片片的綠點。

雲舟確實如董桉所說,行駛得十分平穩,速度逐漸加快,飛行途中的強勁氣流被仙鶴的羽翼巧妙化去。

李粲然懶洋洋的仰躺在座位上,漫無目的地眺望著藍天白雲,和風暄暖。他的手指不自覺有節奏的敲打著雲舟軟墊後的金邊靠背,獻唱了一首春天在哪裡。

全舟人皺著眉頭聽他瞎唱。

要不是害怕與他的關係再次交惡,董桉很想回過頭捂住他的嘴。

就在他自娛自樂的很開心時,李粲然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給咬住了,疼的大叫一聲。

猛地回過頭,看見紫焰蛟龍的龍尾迅速消失在周容的衣擺當中。

??

他複又瞧了眼自己右手的食指,已經冒出了血珠。

這種天降災禍說是與周容無關他肯定不信。

惡狠狠的翻身坐起來,李粲然忿忿不平:“我招你了?”

周容直言:“很難聽。”低頭看了眼他受傷的手指,翻出一瓶止血散扔了過去。

李粲然反手就將止血散扔回了他臉上。

周容:“……………”

錢哲茂這時候回頭道,“好了彆鬨了。此次出行,不光是邀請你們乘坐雲舟,還是為了屠神峰的一項宗門任務。不過與你們沒關係,跟著去一趟就行了,若你們不願跟來,在雲舟上等我們便是。”

李粲然來了興致,“宗門任務?”

董桉:“說了與你無關。”

“至少說一下地點吧。”

錢哲茂道:“位於萬息山脈北部武陵城的齊家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他們算是魔神宗的附屬家族。”

接下來的路程中,他好心的給他們普及了下魔神宗附屬幾大家族的資料,以及一些生意往來的事情。

“像這種不怎麼重要的宗門任務一般由築基辟穀期的弟子完成,每年年底統一分發任務獎賞。”

李粲然無所謂道:“既然不重要,你說一下又何妨。”

孔靈偏過頭尋問:“你真想聽?”

“是啊。”

“我們是過去征賦稅的。”

“賦稅?”

“商稅、茶稅、礦稅、鹽稅,還有契稅。”

李粲然問道:“你們收?”

“齊家代我們征收,我們過去拿完錢就走。”

李粲然被風吹得眯了下眼睛,他終於清晰的意識到在這個大陸皇室被削弱成了什麼慘樣,連繳稅的權力都被各個強大宗門給搶走了。

【煙家也征稅麼】他在心裡問係統。

【是的,世家大族都劃好了地盤】

【那他們憑什麼收稅呢?】

【大約是護送商隊,出資修建驛道,開采各種石礦,維護治安等等】

在他想得入神之際,周容在身後問道:“我們還要飛多久?”

“很快,一兩個時辰便到。”

中午太陽還懸在天上的時候,雲舟已經到了城門外的落腳點。

錢哲茂下來扔給小廝一袋錢幣,指著雲舟上魔神宗的標誌,問道:“認得出嗎?”

小廝接過錢袋子熟練的塞進懷中,咧嘴笑道:“這位爺說笑了,小人當然認得,您放心,就衝您的身份,方圓五百裡內沒人敢靠近這兒,這六隻仙鶴啊保管給您看管得好好的。”

錢哲茂儘管外表看上去很成熟,可也才十五歲,聽到小廝的稱呼後臉色不變,招呼其餘人道:“我們走。”

進了武陵城城門,也不用問路,錢哲茂徑直往齊家的方向走去,像是來過好幾趟一樣。

走在行人往來街道上,李粲然道:“你們去,我想在這兒逛一逛。”

孔靈伸了個懶腰,道:“董桉跟著老錢去吧,我也懶得過去。”

每次隻要她一去齊家,就會瞧見那個討厭的齊家少爺,煩人得緊。

她都發話了,董桉隻得老老實實的跟著錢哲茂走了。

兩個人迅速消失在了視野中。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餓了。”孔靈道。

她說話的時候,李粲然已經走開了很遠。他都餓慘了。

一處街邊的酒樓內。

正值晌午,人來人往,喧鬨極了。

三人在二樓尋了個位置,點了飯菜等待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