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1 / 2)

俞子真覺得中州真是個好地方,特彆是鶯歌燕舞的雙燕坊,到處都是養眼的姑娘,衝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嘴角彎彎的,笑容酥酥的,跳起舞來更是柔弱無骨。

將一錠雪花白的銀子扔到一位姑娘的手上,俞子真說道:“錢我不會少你的,你也沒必要這麼急切吧。”

姑娘裝作聽不懂:“您說什麼呀?”

俞子真又扔了一錠銀子過去。

姑娘接過這兩錠銀子,不好意思了,從懷中將偷偷拿走的儲物袋還了過去,又在他的頰邊印了個吻,怯怯的問道:“您不會告我的狀吧。”

俞子真嘴角一翹笑了笑,從床邊站了起來,“怎麼會。”

姑娘替他穿衣服,在裡衣的衣襟處,細白的手指流連了番,眼睛也盯在他胸膛處的黑色符號標記上,已經過去很久了,那處仍是當初封印死咒時的模樣,黑色毫無變淺的意思。

“想知道這是什麼?”俞子真問。

姑娘將手指移開了,視角上移,撞上了俞子真看不出情緒卻很像在笑的眼神,她懂規矩的搖了搖頭,“大人的事我不問。”

俞子真穿上衣服,係上腰帶,說道:“問你個事兒。”

“大人請說。”

“鄔青衛在哪兒,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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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因為山海大典的事,雙燕坊與皇宮之間聯係緊密,時不時就有雲轎飛起又落下,落下又飛起。

皇宮來的侍衛也圍了一圈又一圈,金色的鎧甲和金色的轎子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祭祀儀典需要的東西都要從雙燕坊中拿,誰都來找他,鄔青衛忙得團團轉。

最令他不耐煩卻還要陪著笑臉的當屬軒夏。

鄔青衛自認為是中州的眼睛與皇宮的督察使,而不是簡單的皇室的一條狗,軒夏想將他當狗使喚,未免自視甚高,太瞧得起自己,也太瞧不起雙燕坊的力量了。

皇室不是隻有他一個皇子,而他軒夏,也隻不過是軒易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甚至都沒有他的妹妹軒諾有用。

軒諾聽話,又長得漂亮,在中州聲望很高,她能被送與各大宗門聯姻,他軒夏做得到嗎?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才堪堪金丹期,白費了一身的皇室血脈。

鄔青衛替皇室賣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可能比不上軒夏在軒易心中的分量。

雖說爐鼎這東西是軒夏的主意,但今年這一批的爐鼎他竟然妄想獨吞,就看他有沒有這份好胃口了。

……

這天下午,就在鄔青衛推開一切要處理的事情,準備麵見白陽會的來人時,戲樓傳來消息,說是那位唱戲的李公子病好了到了樓苑,但找不到自己的身份牌了。

鄔青衛臉色鐵青的看著前來稟報的下人,怒聲道:“這種小事也用得著來找我嗎,找不到身份牌就繼續找啊,要麼再讓人做個一塊,不然還想怎樣?要我幫他一起找嗎?”

下人低頭告退了,不一會兒又來了一人,神色慌張。

“李......李公子在同遊巷打了一堆人,搶行帶走了管事,還闖進了地下,被巡街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鄔青衛額頭的青筋又是跳了下,不是說找不到身份牌嗎,現在這情況是又找到了?

那個姓李的小子是他遠方親戚家的獨苗,也就是他的遠房侄子,因為父母亡得早,他又愛唱戲就來中州投奔了自己,若是換作尋常人他此刻早就罵上了。

奇怪,他平常不是溫文爾雅隻愛風花雪月的嗎,為什麼突然打人鬨事?

“他去同遊巷做什麼?去那裡唱戲嗎?”鄔青衛忍不住問道。那處地方他向來害怕,平常都要避著走,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不知道。”下人摸了一把頭上的汗。

“算了算了,他想進去就進去吧,讓侍衛彆攔著他。”

讓那小子見識見識雙燕坊的暗中情況也好,省得一天到晚活在美好的夢境裡,連現實的黑暗都一無所知。

這人剛退下,又來一人,低頭稟告道:“李公子放走了管事,打傷了雙燕坊的侍衛,逃走了。”

“他逃什麼逃?做錯了事不敢認?”鄔青衛都快氣笑了。這都叫什麼事,一會兒找不到身份牌,一會兒又打傷雙燕坊的侍衛,膽敢在雙燕坊這般胡鬨,這小子快目中無人了。

虧得是他的遠房侄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好脾氣呢。

“屬下不曉得。”下人低聲回複。

“管事的沒事吧?受什麼傷了沒,那群侍衛呢,怎麼連個築基期的都打不過,故意放水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都無大礙。”

“行了,我知道了,晚點再教訓他。你先下去吧,守著門,彆讓人再進來打擾,否則唯你是問。”鄔青衛說道。

“明白。”

下人不再再多叨擾,趕緊出門守著,生怕自己觸了他的黴頭。

在鄔青衛心情平靜,耐心的等著來人的時候,屋門被慢悠悠的推開了。一位身著白袍,遮蔽得極為嚴實的人出現在視線之內。

“鄔先生,久等了。”

鄔青衛認出了他手中拿著的那枚白陽會的令牌,點了點頭,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個位置,說道:“坐吧。”

全身包裹在白袍之內的男子收起令牌,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喝茶嗎?”鄔青衛看向男子裸-露在外的下巴,詢問道。

俞子真彎了彎唇角,“鄔先生客氣了,但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