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晚看見男子,不由得驚呼出聲:“啟言?!”
被眾人環繞的男子的眼神迥然有神,卻又帶著一絲迷離惘然,攝人心魂。鼻梁高挺,豐唇嫣然。下巴線條柔和,卻又不失剛毅,棱角分明,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身材頎長,矯健勁拔。即使處在茫茫人海之中,仍然掩不住他光輝般的存在,在眾人的襯托下,仿佛眾星捧月一般。此人正是影視圈的當紅明星,林啟言。
但是,讓蘇夏晚如此失態的原因,不是見到了國民老公,隻是,她沒想到,見到了立體的存在,他和那個一直陪伴照顧自己的、存在於自己先前的世界的林啟言是如此的相似,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隻是,前世的林啟言總是一身的西裝革履,給人的感覺更加的穩重端莊。而現下的林啟言,卻是打扮潮流,多了幾分風流不羈。
蘇夏晚此時震撼的心情,絲毫不亞於當初第一次見到林啟言的照片那時的不敢置信。
俞笑順著蘇夏晚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眾星捧月般的林啟言,一時間非常興奮,攀著蘇夏晚的胳膊,驚呼道:“嗨!晚晚,是林啟言,林啟言哎!哇塞!真的是太帥了!”
蘇夏晚當下哪還能分神去關心俞笑在那裡嘰嘰喳喳說個什麼,滿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個瀟灑盎然的男子身上。之前還想著隻是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存在,畢竟他不是自己所熟識的那個林啟言,隻是在異世中一個比較相似的存在。不是早就聽彆人說,世界上會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各自生活著,互不相關。也許,自己是碰到了和啟言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罷了,但他卻不是啟言。
可是,如今見到照片的本尊,活生生的視覺衝擊,蘇夏晚卻沒有像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麼淡定鎮靜。
在人群的簇擁下,林啟言逐漸消失在了蘇夏晚的視線。
俞笑回過神來,看著蘇夏晚怔忡忡地看著林啟言離開的方向,輕輕用胳膊碰了碰蘇夏晚的肩膀,忍不住打趣道:“喂!雖然說呢,本小姐知道你一直傾心仰慕咱們的國民老公,但是,你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人家。幸好林啟言這麼多年,習慣了各種火辣辣的目光,練就了一身鐵布衫、金鐘罩,要不,早就被你的眼神給荼毒得體無完膚了。”
聽到蘇夏晚打趣自己的這番話,蘇夏晚並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隻是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
看到蘇夏晚這種事不關己的樣子,她的表情頓時驚訝了,“晚晚,你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這要是擱以前,我這麼開你的玩笑,你早就羞得麵紅耳赤,急著反駁了,哪像現在這樣,坦然地麵對。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蘇夏晚知道對方隻是開玩笑,並沒有發現自己真的是異世的靈魂,暫時居住在這個身體中,於是笑了笑,“好了,收起你豐富的想象力。趕緊去上班吧!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被蘇夏晚這麼一轉移話題,俞笑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那可不行!送佛送到西,我得把你安全護送到片場,才能放心地離開。”然後,頓了頓,笑嘻嘻地說道,“沒準兒我還能再次一睹國民老公的芳容呢!”
“怎麼?你現在不把心思撲在你的白馬王子身上了,轉移目標了?”蘇夏晚明眸善睞,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俞笑聽到蘇夏晚的這句話,有一瞬間的表情凝滯,和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大相徑庭,但是又被她迅速地遮掩了去。“唉!都說騎白馬的不一定全是白馬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世人誠不欺我。我就跟女兒國的國王的一樣,對他百般誘惑,可是人家愣是不為所動,滿門心思想的全是他的‘人間正道’。唉,真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啊!”
在蘇夏晚的記憶中,書中對於俞笑的“白馬王子”付諸的筆墨並不是很多,再加上當時看空渺老人給她的那本書的時候,時間非常倉促,又不能開啟截屏功能,隻能撿重點的內容記下來,所以,蘇夏晚對於“白馬王子”的記憶也是非常籠統模糊的,隻是依稀記得俞笑和她的“白馬王子”最終並沒有終得圓滿,俞笑傷心傷情之下,遠赴他鄉。
想到這裡,蘇夏晚憐惜地看向俞笑,鄭重地對著她勸道:“笑笑,如果這條路讓你走得非常艱辛的話,就另覓他路吧!俗話說得好,‘條條大路通羅馬’,也許,這條路並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