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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瑤的蘇醒,令所有知情者都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肖夫人私底下也不是沒有後怕過,對丈夫說道:“我真是頭一次看承修這樣子,他跟我說就算瑤瑤一輩子醒不過來他也要守著她的時候,我天天去南靈寺求菩薩保佑,看來這南靈寺還是很靈的。”

人就是這樣,先前肖夫人看到自己的一對兒子失和,甚至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要說心裡還支持桑瑤跟肖承修那也是假話。沒多久,肖承修力排眾議也要跟桑瑤訂婚,也明確放話說了,無論桑瑤醒來還是醒不來,她一輩子都是他的妻子,肖太太心驚又害怕,她真怕桑瑤再也醒不過來,她知道大兒子跟二兒子不一樣,他說得出就做得到。現在桑瑤蘇醒過來,她心裡的石頭落地,也徹底的想開了,真要論個輕重,兩個兒子從此處得跟陌生人一樣,似乎也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了。

肖先生知道自家夫人心裡想的是什麼,翻了翻報紙,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有做兄弟的緣,沒有做兄弟的份,這是勉強不來的,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除非是大事,肖景橋再也不會回國。他不出現,大家也會將他選擇性的遺忘,這對於肖家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怎麼這麼淡定?”肖夫人還是有些意難平,“你們男人也太冷血了。”

這是對肖家三個男人都有了意見,隻是她沒說而已。對肖景橋自然不用說,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他開始,沒有他鬨騰,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他先前對桑瑤的殘忍冷酷,肖夫人也不敢忘。對肖承修,私心裡也不是沒有怨過他對兄弟親情太淡薄。

至於肖先生,那就是躺著中槍。

肖先生不可置否一笑,“我倒覺得承修很顧念家庭了。他如果真的冷血,就不會這麼輕鬆地放過景橋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景橋的確不好,可他畢竟是做大哥的。”

“兄弟哪比得上妻子重要。”

肖夫人聽了這話簡直就是三觀都被刷新了。

輿論最多也就一個星期的熱度,當桑瑤出院的時候,整個豪門圈子似乎都已經接受了這件事,也因為肖承修的手段強硬,就算他跟桑瑤以及肖景橋的事情被人用化名的方式小範圍的傳播,肖氏的股票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大影響。

正如桑夫人當初說的那樣,不好聽的話傳不到她的耳朵去,肖承修對她周圍的輿論都過了篩子,桑瑤接到原主過去的朋友打來的電話時,竟然都是真誠的祝福。每個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世界上還有肖景橋這麼一個活人,也忘了她跟肖景橋曾經的婚約。

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沒有蠢笨的,肖承修如此強勢,在桑瑤跟肖景橋的婚約解除還沒滿半年,就放出消息要跟桑瑤訂婚,這架勢明明就是要把桑瑤娶回家啊!至於肖景橋……那是誰?繼承肖家的人不是他,在肖家當家做主的人更不是他,更何況他出軌可是實錘,就這樣的,桑瑤跟肖承修之間這看似不可思議的感情,竟然意外地被人們所接受了。

桑先生可不這麼想,他覺得這京市就是個是非之地,因此一向溫和的他,在女兒蘇醒以後,神經都放鬆後,沒有跟妻子商量,就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對肖承修宣布:“我跟你阿姨都想好了,桑家在臨市,瑤瑤的身體情況也穩定下來了,我們要帶她回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桑瑤每次想到自己骨折,還伴隨著輕微的腦震蕩,她就忍不住對遠在國外的肖景橋各種瘋狂辱罵外加詛咒。

豬腦子都比他靈活!

好在聽桑夫人說,肖家內部已經做了決定,以後除非大事,肖景橋再也不能回國,她以後見他的次數用一隻手可能都數得過來,這樣想想,她心裡就舒坦了很多。

桑瑤現在也要坐在輪椅上,等好徹底了,骨頭重新長好了才可以下地行走。

聽到桑先生這麼說,桑瑤抓著輪椅,下意識地看了肖承修,卻也什麼都沒說,她醒來以後才知道自己昏迷了好久,看著桑先生本來濃密黑亮的頭發都隱隱看到一絲白發,她心裡不是不難受。

桑夫人嘴巴動了動,最終也隻是歎了一口氣。

雖然這次的事情是跟肖承修無關,可誰叫肖景橋是他弟弟呢。

肖承修露出那樣溫和的笑意,立即就讓桑先生打起精神來。

他原先一直以為肖承修是溫和穩重的性子,可從這次的事情看來,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你不要說什麼了,我們都已經決定了。”桑先生的語氣也很堅定,“難道我們做父母的都不能帶女兒回家了?”

肖承修輕聲笑道:“叔叔,臨市永遠都是瑤瑤的家,你們想她,她都可以隨時回去,以後我也免不了厚著臉皮去打擾你們。隻是現在真的不行,您聽我解釋,臨市距離這邊也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我怕瑤瑤受不了,其他的醫生不一定有萬醫生了解她的病情,萬醫生是這方麵的專家,有他在,我想瑤瑤會好得更快更徹底。最重要的是,我是打算等瑤瑤好得差不多了辦訂婚,兩家正好這兩年也沒什麼喜事,就趁著這機會辦個訂婚禮熱鬨熱鬨,這訂婚禮也是大事,很多大事小事也需要征求瑤瑤的意見跟想法,她在臨市,電話裡畢竟不方便溝通,您說是不是?”

桑先生都被他這不要臉還很理所當然的樣子給震住了。

打鐵要趁熱,趁著房間裡桑家一家三口都目瞪口呆之時,肖承修又說:“您跟婉姨不放心我也能理解,畢竟沒有什麼人能比父母更貼心更細心了,如果覺得高層住著不舒服不方便,我也讓助理將我住處附近的一個彆墅給收拾出來了,也安排了一個家庭醫生,”他溫和一笑,“這醫生還不錯,不僅可以照顧到瑤瑤,也可以顧及到婉姨的病情。”

桑先生算是聽出來了,肖承修這就是沒打算讓他們帶走瑤瑤了。

這小子!

他就知道當時他是趁火打劫!

真是什麼話都讓他說了。桑先生臉色鐵青,但還是說道:“什麼訂婚不訂婚的,桑家也沒承認,再說了,瑤瑤現在才多大,剛滿二十三歲,她也打算了年底通過申請就去讀書的,學生訂什麼婚!”

桑夫人跟桑瑤又跟看戲一樣,看向肖承修,想聽聽他還有什麼話說。

這一刻,她們倆才是背景板了。

肖承修不慌不忙地笑著說道:“說到申請繼續讀書這件事,瑤瑤想讀的學校正好是我的母校,我雖然沒多少才學,不過在學習上也能給瑤瑤提供一些意見,至於瑤瑤的年紀,國家法律也規定了,女性滿二十歲就可以結婚了,我很支持瑤瑤繼續深造學習,我想,以瑤瑤的聰明能乾,即便訂婚甚至是結婚,也不會影響到她的學習。”

“訂婚也隻是你肖家單方麵說的,從頭到尾桑家都沒同意。”

肖承修微微一笑,“原來叔叔跟阿姨是覺得肖家沒有誠意,還在怪我沒有事先通知。等瑤瑤的情況好一些了,我會帶著父母親自去桑家求親。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是我太心急了,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之後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肖家的誠意以及我對瑤瑤的真心。”

看得出來,桑先生在口才跟論辯這方麵,絕對不是肖承修的對手。

桑夫人果斷站出來解圍,挽著桑先生的手,笑著對肖承修說:“承修,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說完以後,不管桑先生是什麼反應,她又一臉溫婉的笑意,“振逸,你不是說今天心跳加快,懷疑血壓有點高嗎,走,我們去醫生辦公室看看。”

桑先生見妻子露出這樣的笑容,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跟著出去了。

等離開病房,他就有點生氣的說道:“你乾什麼,肖承修趁瑤瑤昏迷的時候放出訂婚的消息,這就是乘人之危!”

桑夫人很淡定地說:“如果不是你三天兩頭的就嚷著要帶瑤瑤走,他不會這樣。”

“這還怪我?肖家本來就是個火坑,我就不希望瑤瑤嫁進去。”

“你說實話,看到承修對瑤瑤那樣你真覺得肖家是火坑?”

桑先生沒說話了。

病房裡,隻剩下坐在輪椅上吃瓜看戲的桑瑤和一臉輕鬆的肖承修。

肖承修思忖了片刻,來到桑瑤麵前蹲了下來,她已經醒來好幾天了,可他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晚上還是要睡在病房裡,偶爾驚醒,他還會作大死的把熟睡中的桑瑤叫醒,見對方醒來他才會鬆一口氣。桑瑤煩不勝煩,昨天晚上因為這件事情已經罵過他了。任誰睡得好好的被叫醒都會生氣。

肖承修被罵個狗血淋頭也不生氣,相反還一臉很幸福很開心的樣子,桑瑤見狀搖頭說他傻了。

“你爸爸說不承認婚約。”肖承修低聲說。

桑瑤失笑,“你的確不應該不跟他們說就放出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