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豆靠在他肩頭,眉頭還蹙著,道:“我現在不多怕了……紫晴想方設法將我引去二房,你說要加害我的人,是不是就在二房?”
傅慎時表情嚴肅道:“我今天回去一趟,仔細查一查。”
殷紅豆感歎道:“如此說來,我跟了你,還真是誤打誤撞撿了條性命,否則還在二房待下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也幸好我跟著你之後,很少獨自出過院子,後來我倆又一起出了侯府,我才活這麼久。”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來了,鎖眉道:“上次襲擊我們的真定人和去仁莊投·毒的真定人,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
傅慎時麵色凝重,他不希望是的,殷紅豆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怎麼可能會惹上這樣的人?
要是這樣,他這輩子都沒法放心叫她走了。
傅慎時問她:“你以前可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殷紅豆不自覺地揪著他的袖子口,抿了抿唇,道:“……這根本不像是侯府的人乾的,也不像京裡的人,我又沒去過真定,哪裡會招惹那邊的人?”
傅慎時摟了摟她的肩膀,道:“等人回來再說。”
武館的兄弟半下午才回來,說追出去之後,那些人拋了紫晴,紫晴沒氣兒了,那些人出了城就騎馬,分散奔走,追不上。
他們又回到了牙婆那裡去查,買主留的是假身份,查不著有用的消息。
這些人的手段太縝密了,傅慎時心情沉重,愈發想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立刻叫了人去通知王文,多送十幾個人手過來。
殷紅豆忙道:“我不想一個人留這裡,我先與你一起回去親自查。”
傅慎時頷首道:“也好……留你一個人,我始終不放心。”
二人當下坐上馬車,回了長興侯府。
傅慎時要查此事,便叫了傅三過去。
傅三正好也有事與他說,兄弟二人便在重霄院書房裡密談,殷紅豆在一旁奉茶。
傅三跟傅慎時說了分家的事,他道:“傅二找的什麼人辦的事我都揪出來了,人證物證都在,老夫人無話可說,自覺提出了分家,父母親正在擬定家財怎麼分割。侯府的宅子不會動,正好侯府名下還有兩間舊宅,大的給二房,小的給三房,他們也沒得爭……”
二房要分出去,紫晴的事就不好查了,傅慎時也不拖泥帶水,乾脆地把事情說了。
傅三一聽說有人這樣對付殷紅豆,很是吃了一驚,半信半疑地問傅慎時:“你彆是哄我吧?”
傅慎時一搖頭,道:“誰哄你……三哥你明兒就替我查清楚。”
傅三當然要查,外麵人的的手都伸到長興侯府來了,偏他們一點都沒察覺,能不查嗎?
他當夜離開後,叫了護院多往重霄院來巡邏。
傅慎時和殷紅豆兩人一起睡了個安穩覺。
次日上午,傅三就帶來了消息,他告訴傅慎時和殷紅豆,紫晴被發賣很突然,潘氏沒有對外說一個字,還是三太太的丫鬟去潘氏院子裡打聽,才知道紫晴好像為了男人動過潘氏的庫房。
這樣大的事,潘氏哪裡會容忍?她一捏到證據,就迅速把人發賣了。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的,一時打聽不出來。
毫無疑問,讓潘氏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威脅紫晴的人。
三太太悄悄花了很多銀子買通潘氏身邊的另一個丫鬟,終於得到了一些消息,不是有人告發了紫晴,是潘氏自己發現的。
但,潘氏不是在自己院子裡發現,而是在傅二的院子裡發現了紫晴私用她金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