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第 134 章 岑行言打架(1 / 2)

這大概就是岑行言的魅力所在,哪怕他說的這樣直白,薛明珠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

岑行言道,“你也不用有任何壓力,男女感情就是這樣,是個你情我願的事情,並非我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你的回應。你能回應更好,那麼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那我也儘力了,他日放手也不存在遺憾。”

他眉眼間存著些許笑意,問道,“你說對不對?”

薛明珠也笑,“你說的沒錯。”

岑行言將飯盒子一遞,“那麼你接受來自老鄉送來的溫暖嗎?”

“當然。”薛明珠接了過來,從善如流,“多謝老鄉。”

是老鄉不是追求者,薛明珠沒法拒絕。

但這份人情她得記著,日後要還。薛明珠懂,岑行言也懂。

提著飯盒上了樓,龍妙看著飯盒眼神閃了閃,“明珠,你這是接受了岑同學的意思嗎?”

“沒有。”薛明珠搖頭解釋,“這是作為老鄉送來的溫暖,而不是男女追求者送來的。”

龍妙嘀咕,“這不一樣嗎?”

薛明珠:“那當然不一樣,老鄉是老鄉,男女關係算男女關係,不能混為一談。”

“那你不遺憾嗎?萬一他轉而喜歡其他人了,你不會遺憾嗎?”龍妙盯著薛明珠,企圖看出不一樣的神色。

哪知薛明珠隻是笑了笑,“要遺憾什麼?我如果真跟他有可能早在幾年前就該有可能了,而不是現在。”

“可是……”

龍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吳翠翠打斷,“可是什麼呀,明珠考慮事情肯定有她的道理的,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摻和了。”

龍妙很想說她不是小孩子,可話到嘴邊又沒說。

另一邊,岑行言回了宿舍,宿舍裡原本還喧鬨著,隨著他推門進去,宿舍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池海東原本坐在桌前寫東西,看見岑行言進來,連忙將東西收了起來,然後爬上床去。

自始至終沒有跟岑行言說話。

岑行言站在池海東的床前說,“海東,下來。”

池海東悶聲悶氣道,“我要睡了。”

“睡了?”岑行言看了眼手表已經快七點了,在鄉下這個時間有可能該睡覺了,畢竟點煤油也費錢,但在城市裡這個時間大概休息的不多。更何況池海東自開學以來,哪天在十點之前睡過覺啊,現在還不到七點就說睡覺,說他沒有鬼那才怪了。

岑行言伸手拍拍池海東的床鋪說,“下來,我們談談。”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池海東訕訕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談……”

然而池海東話還沒說完,岑行言猛的伸手掀開他的被子,池海東一驚,“岑行言你乾什麼?”

話雖然在質問,但是語氣中仔細一聽還帶著心虛和慌張。

另外兩個舍友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岑行言笑了笑說,“沒事兒,我跟海東交流一下。”

那倆愣愣點頭,飛快的拿起課本說,“我們去上晚自習了。”

說完迅速的遠離了戰場。

他們似乎並不認為倆人會打起來,覺得頂多吵個架拉倒了。池海東平時雖然毛病多了點兒,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岑行言又是個好說話的正人君子,這樣兩人應該是打不起來的。

兩位舍友遠離了戰場,岑行言將宿舍門從裡邊哢噠一聲給插上了插銷。

池海東聽的心頭一跳,扯了扯嘴角,“岑行言,你到底想乾嘛?”

“下來。”岑行言雙手插在兜裡神色淡淡的看著池海東,池海東對上他的雙眼竟有些恐懼,“有話,有話你直接說好了。”

岑行言這人平日脾氣的確不錯,也很少跟人生氣,但這有個前提,那起碼彆人不要挑戰他的底線,做他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很顯然池海東就做了。

見池海東並不下來,岑行言也不廢話,伸手拽住池海東的衣襟,直接從上鋪上給薅了下來。

池海東手忙腳亂,還是磕著碰著了,他憤怒的大喊,“岑行言你瘋了。”

砰!

回答他的是岑行言的一記拳頭。

岑行言身高大約一米八,身材勻稱,雖然穿著衣服並沒有顯得健碩,但這麼一拳頭下去,池海東的眼睛直接就青了。

池海東暴躁了,捂著眼睛氣的破口大罵,“岑行言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打我乾什麼,我招你惹你了。”

然而岑行言並不言語,直接一拳一拳的砸了下來,池海東也惱火了,直接還手,倆人你來我往的竟打了起來。

隻是池海東哪裡是岑行言的對手,打了沒一會兒就沒了力氣,直接被岑行言壓著打。

但除了眼睛上那一下,岑行言打的極有水平,起碼沒再打在臉上,而是打在身上。

池海東宛如一條死狗,“岑行言你就是個瘋子。”

岑行言站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從自己挎包裡掏出一張疊著的紅紙砸在池海東的臉上。

池海東一愣,接著不自在道,“你這是乾什麼。”

“這難道不是你寫的?”岑行言在看到之前那文章的時候並未懷疑,然而上課時他恰好看到了池海東記錄的筆記,跟那公告欄上貼的可以說一模一樣了。

池海東還想狡辯,岑行言抄起池海東桌上的筆記砸在他腦袋上,“還用狡辯吧?”

說著他一腳踢在池海東的身上,池海東悶哼一聲,接著道,“是我寫的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岑行言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我就打了,你又怎麼樣?”

池海東扔開紅紙和筆記,笑了聲,“你就不怕我去學院舉報你嗎?我如果去舉報了,你就完了。”

岑行言看著他認真道,“去啊,我敢揍你我還怕你去舉報我嗎?你覺得舉報了我之後,你還能繼續在這上學嗎?”

池海東抿了抿嘴,死死的盯著岑行言道,“你就這麼喜歡她,寧願搭上你的前途。原來謙謙君子岑行言也有這樣的一麵,咱們學院的女生如果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岑行言嗤笑一聲,“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了。”

他看著池海東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這麼做,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做,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許是他的眼神過於嚇人,池海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岑行言這人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也知道岑行言家雖然在魯省,但有些地位,是他招惹不起的。

池海東推開他站起來道,“我惹不起你還不行嗎。”

若是平常,岑行言定會說一句:“同學之間這樣說就不好了。”

但此刻,岑行言卻笑了聲,“你知道就好。”

池海東嘴巴抿成一條線,心中的不忿仍舊不能平息。

他見岑行言不打算追究下去,反而更加不自在,他看著岑行言問道,“你都不介意嗎?她嫁過人。而且嫁過的男人是個軍官。”

“與你有關嗎?”岑行言對池海東這樣的人格外的鄙夷。

之前池海東搖頭晃腦說一些有的沒的,他隻不搭理,從那晚聚餐回來,池海東就變了模樣。

無法接受自己吹捧過的女神嫁過人,無法接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生已經是個寡婦。

他可以理解池海東求而不得的心態,但池海東這種得不到便搞破壞的行徑讓他不齒。

所以除了打他一頓出氣,在文章上壓製他,或許還會從其他方麵出氣,但是卻並不想理會池海東,或者給他解釋一分一毫。

這樣的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心思醜陋的見不得人,見不得光,除了將他碾壓進下水道再也爬不上來,池海東不吝嗇一個眼神。

岑行言的鄙夷刺痛著池海東的心,他有心想說幾句什麼,卻又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