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寬嗯了一聲,用那隻胳膊攬過薛明珠然後親了下去。
然而親到半晌謝寬挫敗的放開了她。
薛明珠留意到某處,有些意外,半晌寬慰道,“等你身體好了各處都會好了。”
以往的時候倆人隻要親一下,謝寬可能就反應很大了,可現在悄無聲息。
薛明珠很心疼,這得受了多大的罪啊。
但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問題,薛明珠也不好多說,又親親抱抱,跟哄小孩是的哄謝寬睡覺。
謝寬心裡雖然遺憾,但被她這麼哄著竟還覺得挺不錯。
挺享受這種被妻子當小孩子疼愛的感覺。
至於那裡,他如今也沒什麼辦法,興許等他身體好了,也能跟著好了吧。
但如果不好……
謝寬心思下沉,已經不敢想這個問題。
她那麼喜歡孩子,如果不行了,那她肯定也會失望吧。
他們倆睡了,老兩口也躺下了,但睡了一會兒,劉文芳突然道,“阿寬回來了,當初部隊給的撫恤金是不是得還回去?”
謝文禮原本都睡著了又被吵醒了,脾氣有些不好,“給都給了怎麼可能要回去。阿寬受了那麼大的罪,給點養身體也是應該的。”
他頓了頓,“明天把錢給明珠送過去,以前她不要是因為她不相信阿寬沒了,現在阿寬回來了,再給她吧,就說給阿寬養身體的。”
謝寬這回來好幾天了,情況什麼樣謝文禮這個做爺爺的也看在眼裡。
他根本無法想象謝寬在那邊被關押的這半年到底經曆了什麼,竟會讓身體破敗到這種地步。在最後抓捕時謝寬又是怎樣堅持去陪同作戰的。
想到這些謝文禮就睡不著了,在老妻看不見的時候眼淚忍不住就流下來了。
第二天薛明珠還得上課,中午的時候匆匆趕回,果然如楊鳳梅所說,部隊的領導過來了。
見到薛明珠的時候兩位領導還給薛明珠敬禮,可把薛明珠嚇了一跳。
其中那個李團長歎了口氣說,“薛明珠同誌的事兒我們都知道,我們除了敬佩其他沒的說的。”
他們已經來了一陣子了,劉文芳要留飯,他們不肯,這已經要回去了。
薛明珠將他們送出門,看著他們走了這才回來。
謝寬將一個盒子推給她,“上交工資。”
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打開一看,裡頭是一疊的大團結,旁邊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票據。
如謝寬所料,過去一年多的工資和補貼都給補上了。
薛明珠數了數,卻發現現金足足有兩千塊,她有些驚訝,“這多太多了吧?”
謝寬解釋道,“你忘了,我這次也是屬於出任務,出任務根據任務的級彆是有獎金的。我這次執行的任務級彆等級高,又臥底一年多,一舉搗毀那邊窩點,所以部隊才給了這些獎金。”
像他們以前處的普通任務,獎金可能幾十塊,最多一百來塊。部隊也艱難,太多了也是沒有的。
薛明珠了然,看到旁邊還有個布包,問道,“這是什麼?”
謝寬看了一眼,神色複雜道,“撫恤金。”
三個字讓薛明珠知道那是什麼了。
當初謝寬他們犧牲的消息傳來,部隊給舉辦了葬禮又發放了撫恤金。
齊俊生當初是連長級彆,撫恤金有八百塊,引得齊家舉家去湖城鬨事想要拿到那筆錢。而謝寬那時候就是營長了,撫恤金給了一千塊。薛明珠不收,那錢是一直放在劉文芳那兒的。
沒想到兜兜轉轉反而回了當事人手中了。
謝寬道,“這錢原本要還給部隊,但李團長說部隊已經開會研究過,這錢就不收回去了,作為部隊補貼給我養身體的費用。”
薛明珠神色複雜,“好。”
謝寬又道,“我工作的事暫時也沒定論,具體得看到時候我身體恢複情況。另外我也表達了我想去報名軍事學院的意向。但曹政委的建議是直接舉薦我進去進修,進修大約兩年或者三年,也一樣有效,還能節省時間門。我思考了一下答應了,但因為我身體狀況問題,曹政委說可以九月份入學。”
現在已經四月中旬,離著九月份還有四個半月,也不知道能不能恢複了。
謝寬倒是沒怎麼擔心,反過來安慰薛明珠,“不管怎麼樣,都能在一起了,四個半月應該可以恢複。如果不能……”
那可能就真的不能恢複了。
薛明珠有些難受,嗯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屋裡就剩謝寬一人,他看著炕上的東西,心情難受的厲害。
可日子總要過下去,路也得走下去。
能活著回來看到她已經是上天給予他最大的恩賜了。
薛明珠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午飯後她還得回去上課,謝寬讓她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下午薛明珠回去上課,下課的時候卻被莊眠攔住。
莊眠說,“薛明珠,你能幫幫我嗎?”
薛明珠驚恐,連忙拉開與莊眠的距離,記憶一下子湧現,她警惕道,“我覺得我沒什麼時間門幫你。”
見她這樣,莊眠忍不住翻個白眼,都懶得跟薛明珠裝柔弱,裝可憐,“我喜歡岑行言。”
薛明珠一愣,“挺好的,他很優秀。”
“我知道。他如果不優秀我也不能喜歡他啊。”莊眠道,“我知道他以前喜歡你,所以我就問問你能不能幫我在他麵前說說好話。”
薛明珠奇怪了,“你有什麼優點可以說嗎?”
實不相瞞,薛明珠對莊眠糾纏劉紅喜的記憶太過深刻,她是真的怕跟莊眠對上的。
隻是她這反應看在莊眠那兒又有一點不同了。莊眠覺得薛明珠不答應是故意找理由,便抿了抿嘴說,“我承認之前糾纏劉紅喜是我不對,但一碼歸一碼,我這不是沒糾纏你嗎。”
其實也就是現在沒機會,劉紅喜對她又避之不及,不然她真挺想跟劉紅喜做朋友的。
當然現在可不是因為劉紅喜膽子大能打老鼠了,而是莊眠喜歡劉紅喜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心眼,有什麼想法都擺在臉上,相處起來也覺得鬆快。
可惜啊,可惜,劉紅喜不想跟她做朋友。
眼下莊眠說了這話,薛明珠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莊眠不耐煩了,“你到底幫忙不幫忙,隻要我和岑行言在一起了,你也不用擔心了,畢竟你倆之前走那麼近,你愛人肯定也介意吧,隻要我和岑行言在一起了,問題就解決了,他也不再出現在你生活中,不是挺好的嗎。”
她自認為也是為了薛明珠著想,可她低估了薛明珠想離莊眠遠點的想法,薛明珠直截了當拒絕,“抱歉,不管出於哪種可能,我都幫不了你,實不相瞞,我跟他現幾乎沒聯係了。既然你喜歡他,不如直接去跟他說,說不定他就喜歡你的率真直接呢?我走了。”
如果不是沒可能,她都想說永遠不見了。
莊眠站在那兒若有所思也很頭疼。
她是跟岑行言表白過的,但岑行言那人臉上就像帶了一個麵具,對誰都一個樣,她甚至從岑行言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耐煩。
這不耐煩自然是對她了,跟薛明珠在一起的時候她偶爾遠遠瞥上一眼,那眼中的光亮和寵溺她看了都嫉妒的不行。
但她莊眠可不是容易被打倒的人啊,越是艱難她越是要試一試。
一個男人太優秀了,她就看上了,怎麼辦呢,追吧。
總比被她媽追著逼著和秦勉那家夥相親來的好啊。
莊眠想完了轉身下樓準備去找岑行言,結果打聽一圈得知岑行言去了圖書館,莊眠又跑去圖書館,結果在二樓的角落裡,莊眠就看到岑行言和龍妙站在一起。
好家夥,情敵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