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1 / 2)

我是大佬前女友 燈輕 9856 字 4個月前

4、過夜。

“哥,怎麼了?”旁人問肖凜。

肖凜沒回答,叫來手底下人吩咐事情,然後踢了踢地板上聶雙雙的外套,對她道,“穿衣服,跟我走。”

經過方才那一出,他倒是難得也被挑起了些興致。

聶雙雙卻還處於羞窘驚懼中。她縮著肩膀撿起地上外套披上,滿臉無措地問,“去,去哪裡?”

肖凜扯扯嘴角,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漲紅的臉蛋,“你說去哪裡?”

周遭人已經曖昧地笑了起來。

“大晚上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還能去哪裡?肖總的金屋可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有資格進!”

“剛剛誰想帶這狗仔回去的?沒戲了,二哥看上她了……”

“阿凜,這小美女看起來好像不想跟你回去啊,哈哈哈哈哈……”

……

聶雙雙聽著旁人的話語,本就滾燙的臉更是紅的快要滴血。

她裹緊身上外套,咬緊唇看向肖凜,水霧蒙蒙的眼底帶了些不敢相信。

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地談論著那些事,仿佛能被肖凜寵幸是天大的榮幸一般。

“肖……不……”

肖凜等她的回答等得有些不大耐煩,“‘不’?”他斜倚在桌角,重新給自己點了根煙,“你想留下來?”

“我現在不想要你的手指,視頻也不用你拍,你,”他吐出口煙,定定看向聶雙雙,“要麼跟他們走,要麼和我回去過夜。”

其餘人的笑聲更加放肆。

聶雙雙不知怎的特彆生氣,手指顫抖著,一股血氣衝入頭腦,“誰,誰要和你回去過夜!!”

她說這話時,喉嚨都帶了些哽咽,可手上動作卻在衝動情緒的驅使下,抓上了桌上散亂的麻將,然後——

直直朝男人扔去!

肖凜指間夾著煙,身軀始料未及地被這幾塊麻將砸中。

他垂眸看了眼落在掌心的一張牌,隨後抬眼看向聶雙雙。

此時房間裡鴉雀無聲。

黑衣人反應迅速地扣住聶雙雙,其餘人則都被聶雙雙的行為驚呆了,愣愣看著。

這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每個人都如此想著。

而聶雙雙依舊有些憤憤地直視著肖凜。

她想,世界上為什麼會有肖凜這樣可惡的人,不僅丟棄了她和小七的回憶,還這麼殘忍。

聶雙雙看著肖凜麵無表情扔了手裡的香煙和麻將,向她走來。

幾秒鐘後,她的頭皮傳來劇痛。

長發被男人揪住,緊接著男人的手指冷冷捏上她的下巴。

“你他媽找死?”他聲音很輕,也沒有特彆起伏的情緒,但卻真真實實傳遞出那股令人透不過氣的陰沉。

聶雙雙眼眶紅了一圈,覺得下巴快被捏碎,可仍靠著最後一股憤怒張口咬向他的手掌。

可惜沒能如願。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鬆開,纖細的脖子卻被掐上。

修長白皙的手指如同冰冷的毒蛇,陰冷地在她脖頸上越纏越緊。

肖凜眯眼與聶雙雙對視。

那雙杏眼裡含了水,眼神卻又凶又亮,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狗終於學會露出幼嫩的獠牙。

隻是終究還是太嫩。

漸漸的,她唇中溢出支離破碎的嗚咽,掙紮的幅度慢慢變得微弱,眼中的光也隨著氣息慢慢消散。

眾人看不清肖凜臉上的神色,隻猜測他大約真的動了肝火。

這小狗仔也真是的,能被肖凜看上多少人都求不來,伺候好了以後哪還用當狗仔,現在可好,隻能等著收屍了。

然而正當有人無所謂地惋惜時,很突兀地,肖凜卻鬆了手。

聶雙雙軟在地上奄奄一息,他便那麼冷冷看著,不知在出什麼神。

良久的沉默壓抑後,他轉身,麵上有些意興闌珊,“把她扔水裡清醒下。”

這下換旁人有些詫異,肖凜就這麼放過她了?

……

可聶雙雙還陷在生死邊緣的恐懼裡。

深冬夜裡的風刮進衣領,泳池水在庭燈暗照下泛著幽深波光,清棱棱的像會吃人。

她怕水。她不斷退縮,但腦袋還是被人摁著就要塞到水中。

她死命扭動掙脫束縛,可腳下一滑,卻直直摔進了泳池裡。

“噗通”!

陰沉的深水迅速包圍過來,窒息冰冷刺入鼻腔。

水嗆入肺部,聶雙雙撕心裂肺地咳幾下,在水裡掀起幾個微弱的水泡。

接著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悶得完全透不過氣似的,隻能感到冰一樣凝結的寒意浸透了發絲皮膚。

羽絨外套吸飽了水分,沉甸甸地拽著她不斷往下。

四肢漸漸像是結了冰,凍成塊,冰冷麻木了神經,聶雙雙在深水裡冷得都快沒了知覺,她從水底抬起沉重的眼皮,隻見到波粼粼的水麵浸著破碎的月亮和路燈。

意識不斷消散,昏沉間,她感到有人把她從水裡撈了上來。岸邊冷風割得肌膚生疼。

黑暗中好像有男人的手在摸她的臉頰脖子,那是雙骨指有力、動作不怎麼溫柔的手,卻很溫暖。

聶雙雙動不了,眼皮也睜不開,徹底暈了過去。

……

渾渾噩噩醒來時,聶雙雙還發著高燒,脖子隱隱作痛。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裡。外邊陽光明媚,鼻端是醫院特有的難聞消毒水味,她身上穿著病號服,手背上有吊鹽水拔掉針頭後止血的棉花球。

聶雙雙呆呆愣愣地眨了兩下眼,然後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活著真是太好了。

蒙上被子大哭了一場,然後聶雙雙才緩過情緒,摸了摸鎖骨間的項鏈,吃力地起床換衣服。

在樓層前台問過護士才知道,她已經整整昏睡了兩天,而這裡的病房價格是三千八一天。

“住院的所有費用都由一名姓肖的先生那邊支付,您不用擔心。”護士看到聶雙雙的臉在聽到價格後刷的變得慘白,安慰道。

然而聶雙雙在聽到後,鼻頭又開始發酸。

他居然沒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