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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佬前女友 燈輕 9636 字 4個月前

老賈喝了幾口水緩過氣在那繼續叨叨,

“對了肖家你知道不?瞧你這蠢樣肯定不知道。這麼跟你說吧,就咱以前偷拍的那些玩小明星的二世祖,就是見到肖家的一條狗都得客客氣氣的,更彆提肖家這位了,肖家二兒子,混那圈子的可全都費儘心思上趕著討好……”

聶雙雙聽得發愣。

老賈見聶雙雙反應不熱烈,不太開心了,“喲你不相信是吧?行啊,那我給你說個更魔幻的——這二少爺以前基本都待國外後來才接手國內公司,但據我所知,其實他曾經在國內失蹤過七年!失蹤過整七年啊!後來十七八歲的時候才在個破山溝裡頭被肖家找到——據說回來的時候全身是血,都被折磨得沒人樣了!……”

老賈滿意地看到聶雙雙的小臉一點點變白,正要繼續嘮八卦,結果就聽“哐啷”一聲,聶雙雙手裡的粉紅保溫杯摔在了地上,熱水灑了一地。

“操!聶雙雙你造反?”老賈跳腳。

聶雙雙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笑嘻嘻賣乖,反而反常地沉默著。

她蹲下去慢吞吞把杯子撿起來,魂被抽走了似的對著地上水漬發了幾秒呆,然後才抬頭問老賈,

“我,我琢磨著肖家勢力好像挺厲害的,”她咽了咽喉嚨,“那我們能不能把這個新聞瞞下來,彆爆料了啊?”

說這話時,她自己都沒察覺她握著杯子的手正抖得厲害。

“少瞎放屁!”老賈沒注意聶雙雙的反常,隻當她膽小怕事,

“爆,當然要爆!這個料至少值七八十萬!乾狗仔這一行,不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其實老賈自己也有點心虛。

比起肖家老二曾經失蹤過的離譜傳言,他聽的更多的是——肖家老二是出了名不好惹的狠角色。

且不說他本身性格就不近人情,就說他當年帶了批人從北美空降回國進入公司,沒幾年就攬了大半權勢,把所有人壓得服服帖帖——年紀輕輕的,沒點厲害手段,怎麼可能在關係盤根錯雜的龐大集團裡服眾上位、坐穩位置?

可是傳言終究是傳言,膽子不肥一點,哪能撈得到錢?而且像肖總這種日理萬機的人哪有空理會八卦小道!

老賈橫下心,於是接下來就是工作室唯二的兩個員工乾活的時間。

聶雙雙負責寫通稿,技術宅負責剪視頻。

活乾到一半,聶雙雙特意讓技術宅給視頻裡的男人打上厚厚的馬賽克。

技術宅平時話不多,此時不由有點好奇,“這個肖先生長得很帥的,不打碼引流效果更好。”

“哦,他是我男朋友。我舍不得讓他曝光。”聶雙雙聲音發悶。

技術宅點點頭,“就你那個感情很好很好,但是在九年前拋棄你遠走高飛的男朋友。”

顯然沒相信聶雙雙的話。

所有人都知道聶雙雙有個據說長得很帥,據說考上了T大,據說對她好得不得了的男友,可每個人都當她在吹逼。久而久之,“聶雙雙的男朋友”就變成了熟人間聊天時的笑料。

“聶雙雙你他媽牛逼吹上天小心爆炸,還真當自己仙女了哈?人肖總能看上你這整天啃外賣蹲**的狗天仙?”一旁的老賈順嘴嘲諷,接著轉頭跟技術宅說話,“哎小成你給肖總打個碼……”

“……”

聶雙雙沉默著,難得沒有和老賈鬥嘴,默默地回自己位置做事。

通稿憋得艱難,打油詩也編不出,她泄氣地往桌上一趴,腦袋哐哐砸鍵盤,然後繼續看著電腦視頻裡男人冷峻的臉發呆。

她可以確信,那個肖家曾經失蹤過七年的少爺,就是在大山裡生活過七年的聶小七。

視頻照片在電腦中放大放大再放大,清晰化處理,她能見到男人左耳淺到快要看不見的耳洞,一整排。

知道小七還健康活在世上,還飛黃騰達了,她應該很高興激動才對,應該恨不得趕緊去與他相認才對。

可難過複雜的感覺還是源源不斷冒上來。

小七,怎麼變成這種討厭陌生的樣子。

……

當天晚上黃金時段,許夢涵的重磅八卦發出去,很快在吃瓜群眾間掀起巨浪,營銷號紛紛下場帶節奏蹭熱度。

而始作俑者的“八公公娛樂”則博滿了大眾眼球——公眾號半小時內量就超過10萬+,首發微博同時間內獲得十幾萬轉發,數十萬點讚留言。

高讚熱評五花八門,

“好了大家都知道許夢涵女士你是**了[攤手] 99k讚”,

“許夢涵小姐姐不是說專注事業無心戀愛的嗎,難道勾引有錢人就是她的事業[doge] 87k讚”,

“小編你為什麼要給許夢涵身邊的帥哥打碼!明明聲音辣麼好聽! 73k讚”

……

許夢涵的人設崩了個徹底,聶雙雙他們工作室也收獲了超出預期的利益,還有小明星團隊找他們聯合炒作。

尾款當天就從金主那裡彙來,老賈美滋滋拿走絕大部分,聶雙雙和技術宅分到八萬。

通稿發出的第二天,事件還在發酵,老賈這老狐狸就說要去國外度假,收拾行李拍拍屁股跑了。

聶雙雙心知肚明,老賈是去國外避風頭免得被仇家套麻袋,可聶雙雙舍不得花錢避災。

舍不得的後果就是——

當天晚上聶雙雙從超市買了東西回家,還沒來得及取貓糧喂流浪貓,就在公寓樓樓下被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西裝男圍住,連恐帶喝強行“請”上了輛黑色轎車。

被套麻袋的人變成了聶雙雙。

車子在路麵疾速行駛。

聶雙雙被壯漢押著,頭上兜了塊黑布,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直到車停下,被人半推半押地帶著下車,走路,上台階,進到室內,繞過兩個障礙物,黑布才又被解開。

聶雙雙被帶到了一個不知哪裡的彆墅偏廳裡。

外邊的天黑得徹底,廳裡水晶燈亮著,燈下一桌麻將局,煙草繚繞的。

聶雙雙早就在車上哆嗦著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頂多就是挨一頓暴打,忍忍疼就過去了……

可此時在看清那個側對著她,正慢條斯理摸牌的英俊男人後,她卻哆嗦得更厲害了。

“小狗仔?”

肖凜打出一枚牌,終於掀起眼皮睨她一眼,“彆來無恙?”

“上次在酒店心慈手軟放過你,說實話我很後悔。”他說。

男人有著深邃的臉,冷漠的眼。

五官是聶雙雙熟悉的五官,但她在他身上感知不到半點她所熟知的小七的氣息。

有的隻是他自身所帶的冷銳與難以親近。

聶雙雙心裡冒出了和那天晚上同樣的感覺——一種危險而強烈的直覺,這種直覺幾乎完全吞沒了她與他久彆重逢後的欣喜。

“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憑著職業本能說著自保的話,而後,才看著男人的側臉,不確定地輕聲加了句,“小七……”

“什麼都不知道?”男人偏頭整理著牌麵,臉上表情淡淡的,對“小七”這個稱呼毫無反應,“你確定?”

聶雙雙心裡涼了半截。

她捏緊羽絨服袖子咬了下唇,“先生你們搞錯人了,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