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我是大佬前女友 燈輕 10077 字 4個月前

路燈月影雨絲混雜在一起,把他的身形染成一個模糊的影子,他一手聽著電話,另一手裡還握著個蔫頭耷腦的小狗玩偶,在冷風冷雨看著竟有幾分淒楚寂寥。

不管他不管他。

聶雙雙撇開目光,咬唇狠了狠心,一腳油門就把車開遠了,後視鏡裡再也看不見肖凜。

而同樣來參加觀看Wayne時裝秀的許夢涵卻把聶雙雙與肖凜的這一情景全都收入眼底。

許夢涵下午剛從隔壁島國飛回來,匆匆準備了下就來了這個原本她想推掉的時裝秀。

她從後門提前離場,卻正巧見到聶雙雙把肖凜趕下車,獨自駕車離開。

天上雨越下越大,站在樹下的肖凜身上被沾濕,黑發上抿著水。

機會——!!

許夢涵抑製住猛烈心跳,讓身邊助理取了傘,穿著小禮裙便打開折疊傘朝肖凜走過去。

“二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許夢涵。”她臉上綻開一個自認為嫵媚又清純的笑,“雨好像有點大,我這有傘。”

肖凜視線從樹梢上帶雨的葉片收回,他冷淡地瞥她一眼,隨後又移開目光。

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然而許夢涵並不甘心與肖凜短暫的交會就此結束,她捏緊傘柄,走近肖凜,踮著腳把傘撐到他頭頂,“二哥,你在等你的司機嗎?先去會館裡避一避吧,那裡也沒有記者。還有自從那天酒會後,我一直都沒忘記二哥,雖然我現在——”

許夢涵話說一半,撐到男人頭頂的傘已經被他捏著傘骨一把掀開,他眼神冷得像化不開的冰,口中隻吐出一個字,

“滾。”

許夢涵被肖凜的力氣推得踉蹌了好幾步,華美的裙子上沾上泥濘,做好的發型妝容被雨澆得不成形。

她狼狽地被助理扶著上了保姆車,從保姆車車窗看著肖凜走向來接他的黑色轎車。

心裡那股不甘像被浸透了一般越來越濃烈,越來越濃烈——肖凜越是拒絕她,那股執念便越加在心中根深蒂固。

肖凜,肖凜......

她一定會得到他......!

還有聶雙雙,害她差點身敗名裂從頭再來的罪魁禍首,她一定要給那個禍害一點教訓......

許夢涵看著為她擦鞋尖的助理,手指攥緊了黑色的小禮裙。

…………

Wayne時裝大秀那晚過後,聶雙雙提心吊膽過了好幾天,生怕那天被她丟下淋雨的肖凜找她來興師問罪,把工作室攪得雞飛狗跳。

——她就是那種在當時有膽子撒潑莽過去,過後又會後怕的人,匹夫之勇隻會在某個時間點出現一瞬間。

還好一切風平浪靜。

至少在聶雙雙這邊,在工作室這邊,什麼都沒發生。

在某天中午去汀山照料Alex時,聶雙雙把那天肖凜強行戴在她脖子上的圍巾還了回去,放在了衣帽間對麵的裝飾櫃上,第二天再去時,圍巾已經安靜地不見,肖凜那邊也沒有任何多的表示。

又過一天,老賈一大早就興衝衝的在S城各大寫字樓轉悠選址,要給工作室選個更高端氣派的辦公地,聶雙雙一如往常地忙於工作雜事,同時開始接手管理貓咪Alex的微薄ins一類的社交賬號。

這一天聶雙雙忙到了挺晚,晚上在工作室吃了外賣,一直又工作到九點半左右,才最後一個離開中環寫字樓的這間小而擁擠的辦公室。

出了寫字樓,夜風吹來。已經是三月,入了初春,可天還是冷得很。

聶雙雙冷得縮縮肩膀,往停車場自己的小白車走去。

今晚天氣晴朗,天幕上散落著疏落的星粒,照著九點十點仍舊燈火通明的中環天橋。

如平常一樣發車啟動,車子前箱與底盤傳來略有些怪異的“嗡嗡”聲,幅度不大,坐在車座上也沒什麼感覺。聶雙雙皺了皺眉,沒放在心上。

這二手破車的年頭裡程有點久,零部件老化的小毛小病經常出,並不稀奇。

從中環開向她租住的舊公寓要途經一個開放公園的西門,道路寬闊,人煙不多,風景又好,聶雙雙很喜歡開那段路。

車子的“嗡嗡”聲在初春的夜風裡越來越響,可聶雙雙耳朵早就適應了這種噪音,並未聽到有任何異常。

車子開到公園附近,她半打開車窗,餘光輕輕掃過公園夜裡開盛的迎春和早櫻,她心情放鬆,然而緊接著車身一震,車輪胎好像碾過了路上什麼尖銳石子,發出“嘭”的雜響,再接著車子方向盤就突然好像變得不靈敏了一樣,無比沉重。

聶雙雙意識到怪異,也在這時聞到從車窗外飄來的焦糊煙味。

她側了側眼,發現,車子的前蓋——車子的前蓋裡麵竟然竄起了火苗!!

火苗燃燒著內部零件,從箱蓋縫隙裡鑽出來!!

車子著火了?!

聶雙雙心中一慌,頭皮整個都麻了,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還來搗亂,一聲接一聲的電話鈴聲擾亂著她的思維判斷。

腎上腺素急劇分泌,她的手腳也在無意識間做出人在本能時最尋常的應激反應——亂打方向盤,油門刹車不分。

手下過於用力,原本就不夠靈敏的方向被過於用力的一撥,再加之猛踩的油門,於是整輛冒著煙的車便燃燒著朝路邊的綠化帶狠狠撞去——!!

寂靜的春夜,空氣中爆發出巨響。

………………

晚上九點半,肖凜再度結束了與他父親肖參行不愉快的電話通話。

訂婚宴日期臨近,不少上流商圈中的熟人也早就得知消息受邀參加,肖參行更是已經準備專程從海外回國。肖參行的意思很明確,肖凜必須訂婚,即使不用顧忌周遭眼色,但事關肖家向家兩家利益的大事,怎麼可能如兒戲一般說散就散?!

肖凜哪管這老東西說了什麼,告訴他自己的決定後就掐了電話。

與聶雙雙分彆後的幾天來,肖凜試著讓自己冷靜過。

隻是幾天過去,冷靜過後的答案仍舊隻有一個——取消與向晚的訂婚。

既然已經找到答案,那就去做。

他父親除了手裡的股權和董事會權利,其餘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書房的吊垂式立燈在窗旁散著柔和的光,扔了手機,肖凜從書桌上隨手撈起壓在一隻黑金鋼筆下的文件袋,袋裡裝著今天特助剛送來的關於聶雙雙過往的一些資料。

剛與肖參行冷言冷語爭執過,肖凜心裡還窩著火,扯開文件袋時也沒多少好耐心。

袋中的文件紙張飄出來一兩張,散在桌上,他一眼就瞄到紙上寫的諸如“校園放風箏大賽第五名”“XX年X月至XX年X月在OO牛排店兼職服務生”“畢業論文68分”一類無聊至極的玩意。

——他就為了這麼個無聊至極又低微的女人,拋棄了對他來說最有利的決定?

他想起肖參行電話裡的怒罵,讓他帶著聶雙雙去見他。

肖凜把文件袋中的資料勸導取出,嘴角扯出笑,重新拿過扔在書桌上的手機,向聶雙雙的號碼撥去。

一邊等著接通,另隻手一邊繼續翻著那堆資料和從學校等係統調來的檔案附件。

然後肖凜的目光在某行字上停住。

——岑南山區。

聶雙雙出身的地方。

正好與他曾經失蹤被找到的地區相同。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