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乾大事!(2 / 2)

但想要幫忙的心思終究還是占了上風,他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寧非笑了,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小孩的頭,把他交給了謝增。

“謝老,克雷就拜托你了。”

謝增點頭。

“矩子請放心,我一定儘我所學教好他!”

對於這個孩子,謝增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年紀大了,這些年逐漸也感覺到力不從心,要不是擔心小非癡傻沒人看顧,他也不會硬挺著和木魚二人爭搶宗門的權力。

如今大局已定,小非又靠著自己的本事站穩了腳跟。現在也是時候培養一個木工組的領頭人,來繼續輔佐寧非管理宗門了。

這個孩子雖然有胡人血統,但看向小非的眼神不是假的。有忠心,對自己狠,是他想要的苗子!

他向克雷伸出手,小孩不情不願,但到底還是站了過去。

他把野豬推給寧非,鼓著嘴巴不說話,那表情像極了下窪村東頭的怨婦桃嬸,既埋怨男人花心勾搭寡婦,又擔心他被小妖精掏空了身板,想方設法地給進補。

寧非哪會要他的東西,笑著跟三老說了野豬的來曆,言明這是孩子進城之前的私人物件,不要充公。

墨宗缺葷腥,但也沒人去眼饞一個孩子的東西,何況最近土豆都管飽,最多也就是嘴裡咽咽口水罷了。

他不要,小孩倒是生氣了。

他忽然揪起地上的野豬,拖著就快步朝城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念叨:“你不要!你不要我就扔了!”

“看不起我!誰稀罕!”

說著說著還帶上了哭音,聽得寧非啼笑皆非,好說歹說才將人勸住。

“那這樣吧。”

少年矩子摸了摸下巴。

“讓食間把這頭野豬收拾了,用半扇肉晚上給大家開開葷,算是克雷送給咱們的禮物!”

他低頭看向懷裡不再掙紮的小孩。

“你剛才說送給我了,那我怎麼處理你是不是都沒意見?”

克雷有點不情願,給寧非他不心疼,但給彆人他肉疼。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話已出口就不能更改,再肉疼也得認了。

“都給你。”

小孩嘟囔著。

“說了都給你,整頭都做了吧。”

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傍晚的食間火燒得格外旺,空氣中彌漫著久違的肉香。

墨宗也不白收禮,各組各家都給克雷勻了一些衣物被褥,手巧的嬸子姨婆編了好些麻草鞋,還用自家壓箱底的布料裁了一件夾襖,倒是解決了小孩的燃眉之急。

“噢對了,豬毛彆扔,挑些軟的出來我有用。”

送豬去食間的時候,寧非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叮囑道。

“還有下水裡的臟油,不能吃的留著給我,有用。”

不能吃?那是什麼?

貧窮的墨宗眾想不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按照小矩子的吩咐去做。

很快,一大包野豬毛被洗得乾乾淨淨,和幾塊散發著不能言說氣味的油脂,一並送到了寧非的麵前。

寧非捂住鼻子,心中暗道做點洗化產品也是不容易了,這點材料要是沒有克雷的饋贈,估計還不知道得等到哪年。

牙刷,肥皂,以及他迫切需要的,牙膏!

肥皂不敢多想,他是撿著不能吃的部分試做一點。墨宗油脂可不寬裕,有做肥皂的料不如給大家肚子裡加點油水,困難時期可以用皂角湊活。

牙刷倒是不難,就是豬毛不好弄。

下次等那位暮野兄再過來,他得想個法子從雍西關搞點豬毛,也不知道封家養不養豬。

至於牙膏嘛……

寧非想起謝老一咧嘴露出那一口大黃牙。

這個時代的人好像牙齒都不是很好,有錢的用配製的草藥,沒錢的就嚼點楊柳枝或是鹽巴。倒是昨天來的那位暮野兄,那一口牙白的不符合時代,估計是大戶人家的養護秘法。

可他用不起啊!

身為貧窮學派的鋸子,無論是楊柳枝和鹽巴,都不能帶來那種清爽乾淨的口感!

以前是沒條件,現在好容易油脂也有了,石灰石也有了,動手能力一流的寧少爺如何還能忍?!

“柳鐵,給我找個大點的鍋,再來點鹽和草木灰……我記得後山有薄荷草,扯兩把過來我有用。”

喊了半天,主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柳鐵野去哪裡了。

寧非這個氣啊!

這什麼破助手,見天的曠工缺勤!開除!必須開除!

他夾著豬鬃拎著木桶,吭哧吭哧走出了主樓,直奔西大牆下麵的火房。

這火房還是六代目時代建起來的,當初常山為了煆燒天火雷所用的材料,特地在遠離居住區地方修了個小土房,裡麵還起了灶台。

常山死後,天火雷的研究也陷入停滯。三老原本準備把這個帶灶台的房子用作食間,無奈裡麵空間有限,小鍋小灶根本供不上用餐高峰,隻得廢棄了。

倒是被寧非發現了好地方,征用為自己的私人實驗室。

哼哼!

他來了!他回來了!他帶著一顆理工男之心回來改造世界了!

等著吧!老子要乾一番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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