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補充一句,“你和我的合同好歹簽了五年,至少在這五年內,彆把自己弄到牢裡。”
嗯,他不會殺了他們,他隻會在他們麵前挖坑,若是他們不小心跌進坑裡,那隻能怪他們走路不看路,不是嗎?
方君容知道他一貫重承諾,既然這樣說了,肯定不會去做挑戰法律的事情。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在複仇方麵,她很有心得體會,也能提供一些經驗之道。
江問魚嘴角揚起微笑的弧度,“會的。”
他沒有將那文件夾帶走,而是放在方君容這裡。走之前,他沒忍住掏出了他生母年輕時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神采飛揚,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期待。
久久凝視後,他才將相片十分珍惜地放回袋子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頭陽光燦爛,他心中卻陰霾遍布。
返回張家宅子時,他毫不意外見到了張壁。張壁看上去心情不錯,還和他打了招呼。
換做是以前,江問魚肯定不會搭理他。今天的他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張壁嚇了一跳,狐疑地眯了眯眼。在張問魚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人前人後,他都不曾給對方臉色看,反而態度十分友好熱情。一方麵是因為不想讓其他幾房的人看笑話,另一方麵也是想用張問魚的冷漠不近人情來襯托出他的好。以前張問魚雖然不至於對他口吐惡言,但一般情況!況下都是無視他的,今天居然肯理他了?
他回想起眼線的彙報——今天張問魚似乎出去和方君容見麵來著。難道他態度的變化和方君容有關?
他試探著問道:“我們一家能夠團圓重聚,多虧了方總。不如再找個時間,請方總過來吃頓飯如何?”
江問魚聲音微寒,“我暫時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不過這兩人之間,能有什麼矛盾?方君容一貫大方,據他所知,在張問魚籍籍無名的時候,就願意揮斥幾千萬給他置辦實驗室。若不是這樣的大手筆,又怎麼會出現兩篇在國際頂級刊物上刊登的論文?
正常人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因為信任就毫不遲疑給這麼多實驗資金。
他目光遊離在張問魚俊秀非凡的臉,又回憶起方君容身邊那姿容超群的助理,頓時恍然大悟。
隻怕張問魚其實是方君容最開始包養的小白臉吧。他忍不住齜牙,方君容對自己的小白臉還真是大方,無論是張問魚還是薑得閒。
江問魚不喜歡他提起方君容時那輕佻的語氣,他再次重申,“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他的行動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她,至少在這段時間裡,先做出疏遠的姿態好了。
張壁笑了笑,“我懂,我不說了。”
或許他可以再多找幾個形似方君容的助理,送到他身邊。聽常鑫的說法,張問魚最近似乎又有新的實驗思路了。
想到這裡,嫉妒的情緒如同毒蟲一樣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他的內心。
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給了張問魚那樣的天賦不說,還給了他那麼好的運道。明明母親都對他出手了,他居然還能幸存下來。現在爺爺明顯也十分重視他,居然給他準備了那麼多昂貴的實驗儀器,這是從小被當做繼承人之一培養的他都沒有的待遇。
算了,他的存在還是有價值的。
他瞥了一眼身邊似乎在思索的張問魚,嘴角勾了勾:可惜再有天賦,也隻是個書呆子,對於人情往來一竅不通。那些科研結果,他就毫不客氣收下了。隻有在他手上,那些成果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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