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無二無彆
文/沐清雨
餘之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肖子校那波操作的目的。
一般言情裡的情節都是, 為了打掩護,男主真刀實槍地把女主給吻了。礙於當時情況的危急, 事後女主也無從追究。偏他在力求逼真的情況下,還充分尊重了她。
餘之遇還奇怪他乾嘛在那麼緊張的氣氛下捏她腰窩,那又酥又麻的感覺, 讓她根本控製不住出聲,連搭在他腰際的手都不自覺收緊, 好像真的在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事後把她那聲嬌軟的低哼和他看似淩亂的襯衣聯係想來,畫麵實在過於……香豔。
難怪葉明遠會信以為真, 迅速走開。
先前的一幕如慢鏡頭回放般一楨一楨在腦海重現,餘之遇甚至還清楚地記得他把自己頂到洗手台前身體的力量, 瞬間臉紅心熱。哪還有同行的勇氣,她以和同行打招呼為由就要先走。
肖子校哪肯輕易放她走,扣住了她手腕,說:“我今晚還得趕回去。”
餘之遇停步, 回頭看他。
肖子校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學生已經到基地了,明天要上課。”
采藥實踐課每期之間會有兩天休息, 算是周末雙休。而他挪出一天回來, 很多工作必然是被壓縮到一天完成了,不能再耽擱。畢竟, 這不像平時在校內上課,萬一有事還能調個課。學生千裡迢迢趕去臨水, 他身為教授把一群孩子撂那等他算怎麼回事?
餘之遇沒有掙紮, 手上任由他握著, “其實你不用特意回來,我隻是……隨便問問。”
餘之遇不否認,當時問他會不會來參會時確實帶了一絲期許,希望他會有這個行程安排。可又清楚他的低調和對專業的注重。所以,問過也就算了,並沒真的指望他會為了自己專程跑一趟。以至於剛剛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時,她都恍若是夢。
肖子校眉微挑:“我可不能隻是隨便聽聽。”觸及她明顯內疚的表情,他捏了捏她小手:“是我想見你。不回來看看,總是不放心。”
他的目光熱烈專注,餘之遇被看得不好意思,“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不相信我啊?”顯然是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和校謹行喝的那場酒。
肖子校也不解釋,望著她的眸色微深:“我還沒有立場不相信。”
餘之遇聽出來小肖教授這又是為自己爭取名份的暗語,她嗔道:“你沒立場的事多了,沒見少乾一件。”
又是管喝酒,又是查崗,還定位?餘之越想越為自己的地位擔憂了。且不說戀愛時男朋友都要讓著哄著寵著女朋友,她作為被追求者沒有被賦予作天作地使勁嬌情的權利也就算了,倒像回到了學生時代,有種時刻被家長和老師盯著的感覺。
肖子校倒很識時務,說:“那我道個歉吧。”
餘之遇以為他是真心認錯,附和:“你確實應該道歉。”
“洗手間裡確實不適合做那種事。”他眼不眨地盯著她:“下次我注意。”
那種事?餘之遇才聽明白小肖教授根本不是為管她管多了感到抱歉,人家隻是針對剛才那一吻的地點而道歉。她甩開他的手,語調微揚:“你還想有下次?!”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肖子校沒再逗她,笑笑沒說話。
校謹行在這時從宴會廳出來,對肖子校說:“還以為你沒找到她。”又轉首問餘之遇:“打你電話也不接,乾嘛去了?”
他不提,餘之遇倒忘了電話的事了。想到先前的險況,她沒好氣:“我乾什麼不行啊?難道上個洗手間也要請示校總?”話落,給了校謹行一記白眼,往宴會廳去了。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她回頭對肖子校說:“我先進去啦,還要調整下機器。”
肖子校點頭。
校謹行氣笑了:“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都敢對我發脾氣了。回頭你給上一課,教教怎麼尊敬兄長。”
相比餘之遇對那通電話的“深惡痛絕”,得吻佳人臉頰的肖子校自然是感激大哥的成全。但給餘哥上課……照理說他是擅長教育工作的,可這她都嫌他管多了,總拿他和餘校長比,再教育,怕是要逆反炸毛了。
肖子校勾了勾唇角:“她對老師比較有陰影。”
校謹行一挑眉,對此表示出興趣。
肖子校便把餘父任中學校長的事說了。
校謹行就理解了,一般父母從事教育工作,對孩子都會過於期待。重壓之下,孩子要麼成才,要麼叛逆。當然,不是說餘之遇不成才,但在中規中矩的家風之下,她一定有個調皮搗蛋的靈魂。
原本,校謹行自覺對餘之遇還算了解,現下他承認肖子校才是把餘之遇看了個透徹。
校謹行終於有機會問:“怎麼認識的?”
似是不好意思啟齒,肖子校笑了下:“……酒吧買醉。”
校謹行錯愕:“你都多久沒喝過酒了?”
作為兄長,他太清楚這個弟弟了,肖子校的酒量分明比他好,可即便是過年,他都不會端杯,連肖瑾瑜都奇怪:“怎麼說戒就戒了?”
所幸,校明理也不是愛酒之人,倒不勉強。再說,妻子和長子都可以陪他小酌幾杯,足矣。
肖子校沒說是林久琳出國後,在酒吧遇到餘之遇醉過那一場,便再沒沾過一滴酒。
校謹行大概根據他戒酒的時間,推斷出他與餘之遇是在五年前相遇。
這種巧合更像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