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看著傅錦驍, 總覺得他不又太像受, 可他有些語言行動, 真的讓寧願忍不住會多想。
寧願自己其實也沒實戰經驗,不知道這種情況, 直接問會不會讓錦驍多想。
“老婆?”寧願試探著喊了一聲。
“誒!”傅錦驍特彆高興,笑成了一朵花兒,還抓著寧願的手親了一口。
寧願暗暗歎氣, 但是看傅錦驍高興的這樣子,又不好說什麼潑冷水的話。
隻是在心底暗自思量。
一般來說,在gay圈遇到型號不對的情況,多半就分手再找了。
但是, 彆說傅錦驍能不能答應, 寧願自己都不願意分手。
他現在很喜歡傅錦驍,跟傅錦驍在一起很快樂。傅錦驍這麼多年對他的情意也天地可鑒, 他們是不可能因為這種問題分手的。
算了, 大不了就真的含淚做攻吧。
寧願默默想著,等從醫院回去, 要開始健身了。
他又瞅了一眼傅錦驍,眼神不自覺朝下移了一點, 想到傅錦驍的硬件條件,還是覺得可惜。
傅錦驍注意到寧願的視線,莫名覺得他的眼神有點不大純潔。但寧願在他心裡是個再純潔不過的孩子, 所以傅錦驍立馬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肯定是自己不純潔了。
“老公。”傅錦驍撒嬌地晃了晃寧願的手臂, “你能不能再給我唱一首歌?”
這稱呼加這動作,讓寧願一顆心瞬間複雜到了極點。
“你還想聽什麼?”寧願急忙側身抓起吉他。
傅錦驍試探:“有一首歌叫《九霄》,你知道嗎?”
寧願撥弦的手一頓。
《九霄》他知道,是一款遊戲裡同名門派的推廣曲。
遊戲名叫《攻》,在寧願讀大學的時候還挺火,然後這歌在玩家中最受歡迎,寧願當年就特彆喜歡。
但是,不玩遊戲的,估計知道的都不多,而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玩了。
傅錦驍怎麼會提到這首歌?
“你怎麼會知道這首歌?”寧願問。
傅錦驍摸摸下巴道:“這是一款遊戲的推廣曲,那遊戲是於江公司出的,我挺喜歡這首歌……上次,我看到你的那些畫裡,有這款遊戲的人物,你也玩過嗎?”
“讀書的時候曾經玩過。”寧願把吉他收了起來,“不過早就不玩了……不好意思,這首我真不會彈,沒譜。”
傅錦驍隱隱感覺寧願似乎不大高興,不敢再提:“那就算了吧,我也是剛才突然莫名其妙就想了起來。”
寧願不是不高興,他是提到遊戲,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那個初戀。
他說過,當年分手鬨得有點不愉快,寧願還曾意難平了很長了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他早已經放下了,所以不大願意在傅錦驍麵前提太多,更不想當著傅錦驍的麵回憶過去。
“這邊曬不著太陽了,我們換個地方好嗎?”寧願問傅錦驍,“你現在是病人,得小心不能感冒。”
傅錦驍也不好再糾纏於遊戲的話題,點了點頭。
寧願推著傅錦驍往陽光能照到的地方走,手機卻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丁儷打來的。
“老板,你們在哪裡呀?”這姑娘還是咋咋呼呼的,“我在病房沒找到人,你們可真奢侈!這病房能讓我住幾天嗎?”
寧願哭笑不得,讓她等著,他們馬上就回去。
“丁儷來了,我們得回去了。”寧願對傅錦驍道,“約會提前結束,可以嗎?”
傅錦驍自然沒意見,他現在行動不便,準備的約會本來就簡單。
剛才又觸碰到寧願不開心的過去,他本來就後悔了,這時候有個人來轉移一下注意力,他高興還來不及。
兩人回到病房,丁儷正磕著瓜子跟程護士聊天,看到他倆回來,兩位姑娘瞬間噤聲。
不用想也知道,她倆肯定在偷偷八卦傅錦驍和寧願的事情。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真正在一起了,寧願又沒搞地下情的毛病,當然是巴不得大家都知道,也不怕人八卦。
程護士替傅錦驍檢查了一下腿上的傷,確定沒有問題才退出去。
丁儷看寧願細心體貼地替傅錦驍挪腿,又掖好被子,動作輕柔,語氣更輕柔,好像傅錦驍是什麼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頓時覺得有些牙酸。
跟著這位老板快兩年時間了,寧願無疑是個好相處的人,待人也溫和,但還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麼小心翼翼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