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發現, 自從搞清楚體位後,傅錦驍就老惦記著他的屁股。
不是他直白, 真的是傅錦驍表現得太明顯了。
哪怕在工作場所, 有時候寧願明明很認真在做事,就會忽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道灼熱的視線,回頭去看, 必定是傅錦驍。
他那眼神,簡直快凝成實質了。
要不是最近確實工作量太大, 每天加班到很晚, 寧願覺得,他可能都要被傅錦驍給嚼碎吞了。
真的,光那眼神,寧願就能感受到傅錦驍內心的火熱。
其實在這之前,寧願誤會傅錦驍是受, 心裡覺得挺可惜,還曾幻想過傅錦驍做攻的樣子, 有點向往。
現在嘛, 寧願有點怕了。
傅錦驍那東西他見過,再加上他現在這狀態, 寧願怕自己被他給做廢了。
好在現在有工作忙作為借口,傅錦驍到底還是體貼的,一直沒真的做到最後。
因為《指上心尖2》的新內容是之前就在開始做了, 寧願加入得比較晚, 還要熟悉《指上心尖1》的內容, 所以就特彆忙。
傅錦驍原本和傅遠歸說好了,等寧願結婚他親口祝福過後就回去接手他的公司。但是後來出了意外,傅錦驍又和傅遠歸商量,再寬限三個月時間。
現在三個月過了,傅錦驍又怕寧願這邊忙不過來,再次留下來幫忙。
傅遠歸看在寧願的麵子上沒說什麼,但已經在催他們儘快結婚了。
“等忙完《指上2》這個項目,我們就認真商量婚禮的事情。”寧願承諾道。
所以,傅錦驍現在對這個項目也很上心,比於江本人還上心。
願景工作室並不大,員工也不多,寧願第一天去的時候,就看到牆上貼滿了各種角色圖。
而在老板辦公室,貼的卻全是沒有發布的作品——寧願當初畫的那些。
寧願自己做了老板後,就想把那些圖都撤掉,他覺得不好意思。
而且,以現在的眼光再回頭看,會覺得當初的東西有些幼稚。
傅錦驍卻告訴他:“不要怕幼稚,靈感才是最可貴的,我每次沒靈感的時候,就看你的畫,總能找到新的靈感。”
寧願覺得傅錦驍就是濾鏡厚,但他也沒堅持把畫取下來。
不過,寧願自己沒做項目的經驗,傅錦驍雖然幫他,卻不會輕易給意見。所以思來想去,寧願決定再招一個成熟的畫手。
傅錦驍表示支持,工作室的人本來就少,招個成熟的畫手過來,寧願也能省很多事。他把工作室交給寧願,可不是想累壞寧願的。
寧願著急找人,就在朋友圈也發了招聘信息。
做獵頭那個師兄看到,給他推薦了一個人。
寧願看了那人的作品,還挺喜歡,打算見見。
“約在咖啡店的嗎?”傅錦驍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假裝不經意地問,“我好久沒喝咖啡了,想去喝一杯咖啡,陪你一起唄?”
寧願看著垃圾桶新鮮的咖啡杯,很給麵子地沒有戳穿他:“走吧,正好我也沒麵試過人,怕看走眼,你幫我看看。”
傅錦驍笑開了花:“老婆你放心,我眼睛也是開過光的,是人是妖一眼就能看出來。”
寧願:“……”
不過,寧願得承認,他看人的眼光一直就不行,真比不上傅錦驍和寧葉秋。
兩人穿上外套,一起進了電梯。
傅錦驍原本跟寧願並排站的,電梯裡沒彆人,傅錦驍站著站著就縮到後麵去了。
寧願又感覺到了那種火辣辣的眼神,簡直有點崩潰。
他轉了個身,背後貼在電梯壁上。
傅錦驍:“……”
出了電梯,傅錦驍摟著寧願道:“老婆,你彆這麼敏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敏感,對我是一種勾引?”
寧願:“……”
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傅錦驍,你有沒有發現,你在背後盯著看,真的……”寧願擰著眉,欲言又止。
傅錦驍卻很清楚他想說什麼,在寧願耳邊低聲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像個變態?你再這麼禁欲下去,我遲早成真的變態。”
寧願:“禁欲?昨天晚上……”
傅錦驍巴巴地望著他,希望能從他口裡聽到關於昨天晚上的描述。
寧願察覺到他的意圖,閉嘴不說了。
傅錦驍深深歎了口氣,搖搖頭也不說話。
寧願又覺得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你還記得一件事嗎?”
“什麼事?”傅錦驍不知道他想說哪件事。
“我們倆中過一次獎。”寧願說,“旅遊大獎。”
傅錦驍還真忘了,聞言瞬間興奮起來。
那是那次買手機中的大獎,原本是說國慶後兩個人一起出去玩。
但是傅錦驍受傷,他們一直在醫院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沒想到寧願還記著,說明他心裡其實是想去玩的。
畢竟在家裡,兩人現在的情況有點奇怪。雖然領了證,但之前一直分房睡,到現在也沒找到一個搬到一起睡的契機。怕寧葉秋尷尬,現在傅錦驍每天晚上爬了寧願的床,早上還會回自己房間去。
雖然寧葉秋其實心知肚明,但誰也沒好意思明說。
如果是出去旅遊就不一樣了,不用在乎彆人的眼光,想怎麼睡怎麼睡,想怎麼玩怎麼玩。
傅錦驍想想就覺得口乾舌燥:“對啊,是不是快過期了?不去玩太可惜了。”
“月底去吧。”寧願已經都計劃好了,本來是不想提前說的,但看傅錦驍這樣,又沒忍住,“月底是交稿的最後期限,到時候就算還有什麼問題,也都是小問題,不在工作室待著也能處理。”
傅錦驍小雞啄米式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我要提前訂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