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行(四)(1 / 2)

趙琳琅被顧皎聯合陳琅嬛、桑偉一頓排擠,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了,她見顧皎姿容出眾,又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認定她也是慣會勾引男人的妖女,她想都不想,抬手揚起飛劍喝道:“妖女看劍!”

桑偉麵沉如水,抬手就要出手,卻見顧皎不慌不忙,抬手放出一枚赤如丹火的珠子,迎麵同趙琳琅的飛劍對上,兩件上品法寶兩兩相碰,迸發出一大片火樹銀花,炫目耀睛,趙琳琅的飛劍被珠子噴出的丹火一燒,竟然光芒大減,劍身劇烈顫動。

趙琳琅驚慌失措的想召回飛劍,卻不想一根暗淡無華的銀針驀地出現在她麵前,她低低驚呼一聲,渾身金芒暴漲,將銀芒阻隔在金芒之外,同時抬手要放出長輩給自己護身法寶,顧皎卻已好整以暇的收回銀針和雷火珠。

太陰戮神針顧皎祭煉不過幾天功夫,本就沒指望能傷到趙琳琅,隻想嚇嚇她而已,沒想她還真上鉤了,浪費了一張護身符籙。顧皎轉身對大方的說陳琅嬛道:“師姐,我打不過她。”她才修煉多久?又是築基修為,趙琳琅已是金丹修為,打不過她不丟人。

陳琅嬛幸災樂禍的對趙琳琅的說:“我說你這麼多年怎麼什麼都沒長?居然連個築基修士都打不過。”陳琅嬛才不提顧皎修為雖弱,但身上法器厲害,她那枚雷火珠跟趙琳琅的飛劍是平級的寶物,又是火行法寶,天生克金,才有這樣的效果。

趙琳琅氣得小臉煞白,有心想要跟顧皎決一生死,可桑偉已經站在顧皎身前,冷冷的看著她,他之前袖手旁觀,隻是想讓陳琅嬛下不了台,連月冰輪都沒派真正親傳弟子前來,她還想著獨占遺址。

既然她覺得自己能耐那麼大,桑偉索性任她胡來,橫豎丟臉的也不是他們九陽宗。但事情牽扯到顧皎,他就不能冷眼旁觀了,不管是從私心還是公務,顧皎都不能在他跟前被人打傷。

桑偉可以看著陳琅嬛丟臉,顧皎卻不行,她現在是廣寒宗的弟子,陳琅嬛丟臉不就是她丟臉嗎?是故顧皎才會打斷兩人。她也不怕趙琳琅,修行界可以越階殺人嗎?當然可以!連現代小孩子拿著槍都可以殺人,修行界自然也能越階殺人,前提是那人手上的法器要夠厲害。

桑偉出麵,趙琳琅隻能悻悻作罷,她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的修為,跟陳琅嬛還有一拚之力,跟桑偉這種常年廝殺的魔門弟子不是同一級彆的,她傍身法器再多,在桑偉手下也討不了好,她對陳琅嬛道:“陳琅嬛,你可敢跟我單獨較量。”

陳琅嬛嘴角微哂:“你連我師妹都打不過,還想跟我打?你不嫌丟臉,我還覺得勝之不武。”

桑偉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他上前一步沉聲道:“楊雲芳你帶這麼多人來東海,是準備跟我們九陽宗在東海論道?”

“桑道友誤會了。”女子悠然的聲音響起,一名青衣女子緩步從暗處走出,這名女子身量頎長、秀雅英氣,氣質出眾,她麵上噙著淡淡的笑意:“我們隻是帶著晚輩來此祭拜他前世宗門,好一圓他的孝心罷了。”

顧皎冷眼看著桑偉和羅浮宗大師姐楊雲芳你來我往的打機鋒,什麼玄門、魔門之爭,在利益麵前連生死大仇都可以暫時放下,彆說是兩個地盤相隔如此遠的宗門。

遺址是在東海發現的,九陽宗不可能讓給彆人,可是那遺址的宗門大陣迄今都還存在,也隻有宗門弟子才能入內。用武力硬破,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這樣人手損失就大了。

九陽宗不在乎死人,可這種遺址探險起碼也要幾個金丹修士帶隊,金丹修士培養起來不容易,天地大劫在即,九陽宗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人手。羅浮宗願意暫時跟九陽宗合作,桑偉也不想大動乾戈。

桑偉和楊雲芳談話,陳琅嬛就對顧皎使了一個眼色,顧皎找了一個機會,跟她一起離開。陳琅嬛領著顧皎到了自己的寢室,打來了防禦陣法後,陳琅嬛開門見山的對顧皎說:“師妹,那些男人不靠譜,與其靠他們,不如我們自己進去。”

顧皎好奇的問:“師姐知道怎麼破陣?”

陳琅嬛說:“我有可以入陣的方法。”但她沒提是用什麼法子進去,要是有可能,陳琅嬛也不想跟顧皎一起進去,可誰讓顧皎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得力幫手呢?她修為雖低,可身上護身法寶肯定多,比一般金丹修士還有用。

顧皎婉拒道:“我不想去遺跡。”她還記得阿娘和大人閉關前都叮囑自己,千萬彆去那種前人留下的洞府遺址,她不想沒事找事。

陳琅嬛也是修二代出生,如何不知顧皎的想法?她對顧皎說:“顧師妹,你現在是築基後期吧?有摸到築基大圓滿期的門檻嗎?”顧皎搖頭,陳琅嬛說:“師妹可知我在築基期停留了幾年?”

顧皎沒說話,她知道陳琅嬛在築基期停留了很長時間。

陳琅嬛感慨道:“我因為生活□□逸,在築基期停留了很多年才晉階。”她頓了頓微微苦笑道:“你可知道我是怎麼突破的?”

顧皎說:“難道師姐是在遺跡曆練時候突破的?”

陳琅嬛笑道:“那倒沒有,但我是去了一個秘境後才漸漸有感悟的。那秘境是我瞞著阿娘偷偷去的,我在秘境裡九死一生,差一點就死了,虧得有阿娘給我的護身符我才保住了一條命,在快死的時候我不知有多後悔,我當時發誓自己再也不冒險了,不晉階就不晉階,總比沒了性命好。”

顧皎沒出聲,安靜的聽著陳琅嬛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