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打開大門,悄悄探頭出去看,走廊上空蕩蕩的,果然沒了他的身影。
真奈斯。
關上大門,寧已就轉頭,去拍房門:“寶貝,出來,你爸爸走了!”
聲音帶著幾分屬於勝利的喜悅。
走了,寧嘉有點不敢相信,但是覺得媽媽那麼不舍得離開自己,應該不會騙自己的吧。寧嘉小朋友跳上椅子,把反鎖的門打開,推開椅子,貓著腰就從裡邊往外看,待隻看到寧已一人,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問道:“媽媽,那爸爸,還會不會來呀。”
寧嘉其實心裡很複雜,她不想跟爸爸走,但是如果爸爸以後再也不來的話,她也覺得有那麼一點點難過。
寧嘉的話,讓寧已有些不高興了。她微怒:“你是不是很想跟你爸走?是不是不想留下來了?”
她當然沒有。被媽媽這樣指責,寧小朋友也生氣,叉腰道:“明明是你拿了他的錢,打算把我送走。到時候你就可以養很多小狗,跟小狗生一堆孩子。”
???誰要跟小狗生孩子了?”不會用詞不要亂用好不好?
寧嘉氣呼呼:“剛才你自己說的。”
寧已覺得有必要給這臭丫頭說一下小狼狗跟小奶狗是什麼意思,但一想到她還小,她又放棄了跟她解釋了。她平時帶著她看偶像劇就每天荼毒這小寶貝,若是再教些她一堆亂七八糟的,恐怕到時候紀仍會覺得她教壞孩子。
便隻能忍住。
嘴上卻仍舊是不服輸:“你爸爸那麼狗,你還是狗女兒呢。”
寧嘉:“???”
小寶貝不服氣了:“那你……那你就是狗媽媽!
“!”寧已不想跟她吵了,顯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幼稚。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把胸口的濁氣給吐出來之後,她看向那被丟在沙發上的銀行卡,道:“寶貝,你爸沒有把銀行卡拿走。”
“要不要媽媽拿你爸的錢,給你買棟彆墅?”一億多,可以買好幾棟彆墅了。
一聽媽媽說要打那銀行卡的主意,小家夥立馬不樂意了,跑過去把銀行卡拿起來,藏在身後不願意給寧已,小腦袋使勁地搖著:“不行不行。”
這錢媽媽要是花了,那她不就必須要跟爸爸走。
“買了彆墅,媽媽就見不到我了。”
紀仍真想要撫養權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抗衡的,既然沒辦法改變,那他給錢,該要還是要。
寧已可不想當什麼聖母,成全了紀仍,自己還什麼不要。
不過,在事情沒定下來之前,她們家寶寶說不能用,那就不用吧。
因為紀仍的到來,母女兩出行的計劃被打斷了。生怕他隻是在樓下還沒走,寧已也不敢輕易帶她出門,就在家裡待著了。
她的戲已經拍完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如果江導不找她,便沒有什麼事情了。
紀仍從寧已他們的小區離開之後就回了家。
回到家是,紀漾正在書房裡邊繼續抄家訓。快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才抄到第七遍。想要抄完一百遍,也不知道抄到什麼時候。
大概是家裡實在太過安靜空蕩,紀仍破天荒的,去書房看了紀漾一眼,在紀漾抬頭看著他時,又轉身離開。
來時無聲,離開時,也沒有什麼聲音。
紀漾手中拿著筆,望了一眼他剛才站著的地方,漆黑眼瞳閃爍,而後,又低頭繼續寫自己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這才從書房出來。問了一下家裡的傭人,聽說爸爸又離開了,紀漾漆黑的眼底,帶上些許的失落。
而後,推著輪椅,緩緩地往紀仍的房間去。
入了房間,他便合上門,然後推著輪椅,就往床邊而去。
紀仍的房間很大,收拾極為整齊,乾淨得有一種冷酷的感覺。
紀漾推著輪椅到床邊之後,就開始在床附近尋找一根可能是他爸爸剛才回來時遺落的頭發。
但是,爸爸的房間,實在是太過乾淨了。而他,可能也沒有怎麼在家裡停留,紀漾找到潔白的額頭差不多出汗了,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有些失魂落魄,轉動輪椅方向,就打算離開。沒想,一轉頭,就看到穿著黑襯衫黑西褲的父親,正立在不遠處,皺眉看他。
“你跑進我的房間做什麼?”
紀漾是害怕他的父親的,一聽到這話,手就一哆嗦。瑟縮的把手往後一縮,他囁喏著唇,想要解釋,卻最後沒有解釋。“
“你在找什麼?”紀仍往前一步,聲音更加冷漠。紀漾鬼鬼祟祟的樣子,惹得他更加不滿。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爸爸的聲音實在是太冷了,紀漾嚇得更加害怕,唇顫動了好一會兒,這才低聲道:“我找……找頭發。”
“頭發?”紀仍微眯眼眸,片刻之後,突然笑了:“你找頭發,不會是想驗我跟那小丫頭的DNA吧?”
紀漾沒想到爸爸竟然已經知道了,咬著唇,低著頭,有些害怕,但還是輕輕的點頭。而後,再也不敢抬頭看紀仍。
而後,他聽到了紀仍重新恢複冷淡的聲音。
“那你不要費力氣了。”
“她是你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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