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稱呼我明明連命都能給你,你怎麼能說……(2 / 2)

顧眠沒住酒店,他也不懂,想不了太多,隻是覺得自己這樣忐忐忑忑在意了的事情,陸哥根不在意,或許根不想要……有點丟臉。

可是為什麼不想要呢?

他生日都了呀,生日禮物呢?隻是這次旅行嗎?

顧眠躺在床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他首先絕不承認自己期待跟陸哥乾壞事,可是……可是……陸哥是不是不知道抽屜裡有小雨衣啊?

少年眼睛一亮,睫毛蒲扇了好幾,又深呼吸了兩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後伸手戳了戳陸哥的腰:“陸哥……你睡了嗎?”

陸撼城根沒睡著,一向他都是在等顧眠睡著後才能安心去休息。

“恩?沒有,怎麼了?”陸撼城幾乎是瞬間打燈,他怕顧眠哪裡不舒服,半撐著身子伸手去探顧眠的額頭,“哪裡不舒服?”

顧眠左手手背遮著眼睛,一副怕光的樣子:“沒讓你燈啊!”

陸撼城眉頭挑了挑,縱容著又把燈關了,捏了捏眠眠的臉蛋:“你做賊呢?還要黑燈瞎火才跟我說話。”

顧眠也覺得自己這樣子可真像是做賊的,臉燙燙的,真想這樣不管了!反正他才不著急呢!

但他不心的抿了抿唇,還是說出了自個想出來的蹩腳理由:“我不敢睡,你說床底……或抽屜裡會不會有鬼?”

眠眠聲音格外的輕,軟得像是窗外的雪,一接觸便化了,一出口消弭在空氣裡,陸撼城也是慶幸自己耳朵好使,這會奈笑道:“鬼?我在你害怕這些?”

顧眠推了推陸哥的肩膀,羞答答地支支吾吾道:“你去檢查檢查。”

陸撼城沒得法子,伸手準備去燈,但立馬被顧眠叫停:“你彆燈啊!”

陸撼城發現了點不對勁了,但不動聲色地跟小愛人說:“不燈我怎麼檢查呢?”

顧眠想想也是,可是了燈,陸哥發現他臉紅得要命可怎麼辦?他怎麼解釋?再來了,一會陸哥要是看見抽屜裡的雨衣,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呢?該裝作不知道嗎?他不會啊……陸撼城這聰明到令人發指的傻逼,一會要是覺得雨衣是他放的又怎麼辦?

顧眠突然傻了,急忙拽著陸哥說:“算了算了,不用檢查了,我不怕了!”

陸撼城卻偏不,他打一盞小台燈,了床,對著床底一頓視察,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又去窗簾後麵,緊接著一扭頭,看見顧眠站在床頭櫃旁邊,緊張兮兮地說:“可以了,沒有來睡覺。”

陸撼城走去,一把將顧眠扛在肩,然後單手去把抽屜打……

“你乾嘛!放我來!陸撼城!”少年撲騰了兩,聽見抽屜打的聲音後老實了,雙手捂著臉,一半羞愧一半委屈似的說,“我想睡覺了,你彆跟我說話。”

陸撼城手裡還捏著兩個小雨衣外殼,這東西在這裡並不是什麼意外,很正常,基酒店都會放,但他沒想到顧眠反應這麼大,稍微思索了一會,先把人放來,見顧眠逃跑一樣縮進被窩,腦袋都不留他看看。

“眠眠。”高高大大的帥氣男人坐到床邊,雙手撐在被窩那隆起老高的團型生物兩旁,伸手去扒拉顧眠的被子,好不容易把人腦袋露出來半個,顧眠又往藏了藏,一聲不吭。

“你真的要睡了?”

顧眠在被子裡眼眶都是濕潤的,一眨眼,順著他麵頰落到床單,印滾燙的圓形深印。

“恩,我要睡了。”

“撒謊,來,出來,我把燈關了,你出來透透氣好不好?”

顧眠在被子裡才不想出來,越勸越叛逆:“不要。”

“我數三聲。”

“你他媽是數一百聲我也不要!”顧眠在被窩裡理直氣壯的縮著。

“那你睡了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顧眠也不想要陸哥發現他哭了,因為什麼哭他自己又解釋不清楚,所以語氣儘量如常。自以為如常。

“你讓我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可你又不跟我說,我睡不著。”

顧眠心裡一酸:“沒有,你沒做錯什麼,我……”

“恩?”

“我在想……陸哥你好像不怎麼喜歡我了……”

陸撼城眉頭一擰,冷著臉,強行把人挖出來,哪怕是在黑暗裡,也準確的親了親顧眠柔軟的唇,手掌摸到顧眠臉頰溫熱的眼淚,是想生氣都生不起來,連教訓人的話都平白多了幾分奈:“以後彆說這種話,我明明連命都能你,你怎麼能說感覺不到?”

顧眠咬了咬唇,連忙說:“不是感覺不到,不是……我說的意思是……那個……我昨天生日啊,陸哥,我們一起出來,我們單獨住在酒店,我們住的地方還有……唔……我以為你會想要我,但你不想要……你隻親親我,然後讓我睡覺。”

“媽的,為什麼要讓我說這些,我不是滿腦子都是那些事情,我是覺得好奇!”顧眠膽小保守,像所有這個年紀的少年一樣,覺得想那檔子事很羞恥,尤是在‘清心寡欲’的男朋友麵前。

“反正陸撼城你傻逼!我說完了。”顧眠說完拉倒,腦袋往陸哥懷裡一貼,委委屈屈的不說話了。

陸撼城抱住還在往他身擦眼淚的顧眠,手邊是兩個小雨衣,那雨衣幾乎燙手了,從接觸的位置一直燒起一片燎原的野火,竄到陸撼城跟顧眠擁抱的心口。

陸撼城聽見自己心臟重重地跳動起來,耳邊所有聲音都像是被放慢了,連同他自己說的話:“我……怕你害怕。”

懷裡的人抽抽噎噎,半晌小聲說:“我怕個屁。”

顧眠說完,聽見陸哥他:“可今晚很晚了,或許明天都出不去了,你還會頭疼……會不舒服……要不……明天中午吃飯,消化一會,午三點再?”

顧眠來瞬間沒心情了,但卻在感覺到陸哥事業心都在以可怕的勢頭積極向,嘴邊‘滾蛋’二字被咽了去,羞赧著,溫溫柔柔依偎進陸哥懷裡,輕輕喊:“陸哥……”

隻是一句尋常的稱呼,卻勝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