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四我聽話啊眠眠,我聽話有獎勵嗎?……(1 / 2)

2007年一月, 海,氣溫還很高,城隍廟小吃街附近的糖葫蘆攤子前站著不少遊客, 大部分穿著長袖, 微末有幾個年輕的外國人還穿著露肩的球衣對著四周到處拍照。

相機鏡頭忽格在一處綠化帶旁的青年人身, 隻見陽光格外青睞似的在其柔軟絲跳躍金光,眉目像是畫出來的一樣,正拿著一串通紅的糖葫蘆往形狀優美的唇裡送。

青年穿著打扮很是簡單,似乎偏愛顏色單一的款式, 因此瞧著冷冷清清,連膚色都是玉白色,光是瞧瞧, 仿佛都要給錢。

“陸哥, 你什麼時候好啊?”青年聲音卻是又黏又軟, 自個兒吃了兩顆糖葫蘆便百聊賴往身邊穿著黑色呢大衣的男人望去, 隨手把手裡的糖葫蘆也塞過去。

正在打電話的男人低頭對著顧眠點了點頭, 接過那糖葫蘆的時候捏了捏顧眠漂亮的手,像是怕人冷著,但隨語氣冷漠跟電話那頭厲聲說:“我給你工資就是讓你解決這些事情的, 不是讓你跑來問我該怎麼辦。”

說完又是一串極為難懂的法語,顧眠聽著有幾個熟悉的單詞,大概是陸哥在罵人吧, 也就罵人的單詞他記憶深刻。

今日是周末, 顧眠好不容易把掛科的課都過掉,跟陸哥出來慶祝,結果一路陸哥電話有停過。

平時陸哥也忙,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了什麼事情, 一個電話接一個的打過來,還都是海外長途。

陸哥在大二的時候就始半工半學了,很時候根本不在學校,也就考試的時候會去參加,據顧眠了解,陸哥跟大學幾個室友外加馮四通一塊兒在非洲幾內亞了個小超市,那邊還很亂,顧眠偶爾在網搜那邊的信息,居去年還在打仗,可他問陸哥的話,陸哥卻說有,想象那麼亂,華人在當很受保護,主要是當很依賴進口商品,他們乾的就是把國內的二手日用品大批量賣過去,出入都是有帶槍的保鏢緊隨,叫他不要擔心。

顧眠一般情況從不擔心陸撼城,條件相信陸哥不能,畢竟偶爾通過電話還是能夠聽得到大洋彼岸那邊繁華的人聲,的的確確是有在打仗的樣子。

說起來幾年前陸哥總說自己要是離他視線,就打斷他的腿,可實際卻是陸哥總是兩頭跑,最長離他過半個月,但顧眠雖見不到陸哥的人,國際長途卻是早中晚三個,每個兩三小時。

正胡思亂想呢,身邊的陸哥電話總算掛斷了,顧眠的手便被人拉著,也聽陸哥聲音突就降低了好幾個度,夾帶幾分奈的笑,哄他:“抱歉,剛才說到哪兒了?”

顧眠剛才在跟陸哥說下學期論文的事情,早幾天導師找他給了他好幾個課題選擇,顧眠一溜兒看下來,選了清代瓷器。

“我說我論文的課題選的清代瓷器,師說讓我自己找角度寫個論題,找好了給他看。”顧眠抿了抿唇,毫頭緒又有些撒嬌的時候,他總愛做這種小動作。

今年剛過二三歲的陸撼城比顧眠高了大半個頭,他稍稍彎了彎腰,像是有聽見漂亮戀人在說什麼,而是伸手將顧眠嘴角細碎的一點麥芽糖碎撚走,送到自己的嘴邊舔掉。

顧眠當即一愣,退了一步,很不讚同的瞪了一眼陸撼城,臉紅不,小聲道:“你瘋了?”

經被人稱作小陸總的陸先隻在顧眠麵前有幾分旁人決計看不到的輕鬆揶揄,陸撼城挑了挑眉,故貼近了一些,低低說:“怕什麼,前年國內廢除了同性戀就是精神病的條例,小園裡晚百花齊放,打哪兒路過都能聽到裡頭工,外灘那邊又了好幾gay吧,夜裡走出去的全是花枝招展勾勾搭搭的男人,大見怪不怪,就算覺得奇怪,也鬨不到咱們麵前來,彆怕。”

顧眠聽得怪不好思的,他依舊很小聲,依舊愛害羞著拽拽陸哥的手指頭,說:“我才怕,就是覺得……在親近更好點。”

“那吃飯完就好不好?”高高大大叫人越不敢直視的陸先把顧眠吃剩的糖葫蘆裝在袋子裡,左手拉著顧眠走,右手提著剛在超市買的日用品、在飾品店買的耳釘,還有幾袋子高奢品牌的衣服,一路走到附近商場停車場,問顧眠,“去吃你覺著環境不錯的私房菜好不好?”

顧眠車習慣性先找熱水喝,打幾年前起,醫就下了醫囑,叫他少喝飲料,尤其是最近新出的某些功能性飲料,喝了會讓他心臟不舒服。

醫說得很清楚,重點是功能性飲料,比如咖啡、紅牛這種,結果陸哥直接丟了他囤的可樂和哇哈哈,分明白的跟他說了不許喝任何飲料。

顧眠當時倒有氣,就是覺著怪浪費的,跟陸哥說下次要禁止他吃什麼的時候,不如問問身邊的朋友要不要,這樣也好過直接丟垃圾桶。

“隨便吧。”顧眠抱著銀色的保溫杯一打就皺了皺眉頭,鼻尖嗅了嗅,連忙湊去給陸哥聞,“陸哥,你聞聞是不是有味道?”

這是昨天剛買的,今天第一天用,結果洗的時候並有什麼味道,裝了熱水關了一午卻是一股焦味撲麵而來。

保溫杯的熱水霧氣直接騰撲去陸撼城英挺的鼻尖下,隻聞了一秒,陸撼城便‘嘖’了一聲,把蓋子重新蓋,放到自己這邊車門,哄小朋友一樣去親了親顧眠的唇,說:“咱們不用這個,渴嗎?怎麼辦,先忍忍,分鐘能去店裡。”

顧眠很自偏頭接受這個日常親密的吻,有加深,就是那麼親親的唇瓣相貼,也足夠讓顧眠覺著心裡燙,他說:“不渴的,陸哥你彆太快。”

陸撼城也笑:“恩,我曉得。”

不時兩人便去了外灘附近的私房菜館。菜館坐落在一棟洋房裡,店主人早今年剛剛翻修了洋房,每天隻接待桌客人,但因為太貴,顧眠總覺得這店怕是不太好,一天兩桌都恐怕有,不為什麼今天他跟陸哥臨時過來也有位置?

洋房裝修得也是複古風,極具民國特色,牆紙、沙、擺件、吊燈和桌椅,用餐的時候還會有個廚師專門過來給他們講解這個菜是怎麼個來曆,用了什麼什麼珍貴的食材,但其實顧眠一點兒品出來好吃,偶爾還吃不習慣,但菜是真的新鮮,尤其魚肉做的格外鮮甜,顧眠便有些念念不忘。

以前顧眠第一次來這種餐廳可不自在了,但陸哥說想帶他什麼都嘗試嘗試,拉著他手走進去,顧眠瞬間也就不怎麼害怕了。

用餐完畢,廚師還要出來聽聽他們的用餐感言,顧眠憋了半天,說了句‘很好吃’,隨就聽陸哥跟廚師問魚的進貨渠道,又問這裡賣不賣新鮮食材,想自個兒做來吃。

顧眠聽兩秒,注力便不在陸哥他們身,跑去看擺在單獨圓台做擺件的如耳瓶。

他剛走過去看了看,一旁便有服務員欲言又止介紹了一句:“客人,這裡的古董都是真的。”

顧眠‘哇哦’了一聲,問說:“看著像是乾隆年官窯出的,這質,這種光線下看著都很漂亮。”

服務員不懂這些,但光看客人穿著打扮,也不像是能賠得起這古董的身份,小心提醒了一句:“聽說板買這個是友情價都要二萬。”

二萬。

這幾年顧眠跟著陸哥在外麵住,思想關於價值金錢的觀念,近乎是有些割裂的,他會吃學校旁邊幾塊錢一碗的蘭州拉麵,也會跟陸哥來吃一餐千的私房菜館,自己買東西會很在打折之類的促銷品,於是又會買不必要的巨促銷品,算來算去,是既節省又有些不自知的浪費。

服務員跟他說這耳瓶價值二萬,顧眠立馬便在心裡換算這得貴,不過心算顧眠不好,便隻大致換算了一下,現在他跟陸哥租住的市中心頂樓帶花園和閣樓的七平小洋房一個月租金在四千塊,一年就是大概四萬塊。

二萬,能夠讓他們租五年!

顧眠捏著自己的下巴算到這裡,心裡隻有感慨,他記得房東說過靜安寺附近的房子貴的一平八千,便宜的三千,按照便宜的算,這耳瓶抵得一套房了。

話說陸哥說明年有個新樓盤理位置不錯,經找關係了一套采光最好的,交了個金,那房子價格少陸哥還跟他說呢。

顧眠手裡現在隻有兩張銀行卡,一張是爸媽給他每個月打的活費,一張是陸哥用他名義辦的卡,每個月短信提醒都是在他手機,起初是半年一筆進賬,每隔一個季度就支出完畢,收支幾乎持平,今年突每個月都有進賬短信,支出的更更密集,但明顯不管怎麼支出,餘額都是七位數頭,再下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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