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冬
昏黃的燈泡下,依舊能照出不大的臥室內淩亂不堪。
亂扔的衣、褲、鞋、襪,半掛在地與床之間的新棉被,一個枕頭貼在水泥地上,另一個枕頭靠在床邊,以及相擁的年輕男|女。
“明早,不是要早起嗎?”鄒學勤拍拍橫在自己胸口的有力胳膊,提醒道。
“不耽擱……”王正茂含糊道。
“鬆鬆勁兒,我要……”話還沒說完,被王正茂堵了嘴,吸著舌尖,鄒學勤沒有掙紮便再次被拉進了欲|望漩渦。
舊樓房的隔音很差,便是睡在最靠邊的房間,鄒學勤一個離婚女人可不能由著性子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雖是舊樓,因住著師大教師家屬,這邊的暖氣很足,因而王正茂可以光著身著騎……
鄒學勤在強烈刺激下,顫抖,出聲……
好在鄒學勤沒有留指甲的習慣,不然王正茂早便被抓花了背。
後背那點痛,使得王正茂越發的興奮。
“阿茂,夠了……”二十出頭的年青人,真行啊,便是生過兩個兒子的離婚女人也隻能出口求饒。
鄒學勤是看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找不到入口,到如今……經驗豐富。
“不夠,要分開很久很久呢……”此時的王正茂不是她說停便停的……
……
次日一早
鄒學勤推了推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道:“起了,還要去排隊買火車票呢……”
“唉……”王正茂真的不想回家過年,一個翻身仰躺著……開始發呆。
鄒學勤理解身邊的男人,卻不大適合說什麼話,提醒一句便是極限了,她攏了攏自然帶卷的長發,披上家居袍子進了洗手間,腦子不由的想起這一輩子的情況——
她是去年進入這具身體的,很漂亮很時尚的離婚女人,出生在1963年,生過兩個孩子的離婚女人——
從身體記憶中得知,原主活了兩輩子:
第一輩子,本是個局長夫人,卻是窮得要死,原主在收了某人五萬塊和一個LV包,被丈夫逼著去退錢,退錢之後便是離婚;
離婚後,先後跟過幾個暴發戶(聽說他們私下玩笑著,要嘗一嘗局長夫人的滋味……),當然沒能成功轉正……最後,大兒子沒出息,小兒子身體不好,老是生病,他們不願意贍養她,沒有退休工資的她,隻能去做保潔阿姨。
第二輩子,在丈夫轉業之際(1987年)就離婚了,得了丈夫的三萬轉業津貼和城中村一個大院子,還給兩個兒子找了一個好後媽;
自己呢,去找正落魄中的本城首富,裝起溫柔體貼的好後媽人設;哪知,本城首富沒有成為首富不說,有了點小錢,就在外頭沾花惹草;
原主失望之下又一次離婚,分得一筆錢和兩套房子,開始自己做生意,最後敗光了那筆錢,隻剩下兩套房子,不敢作了,自己住一套,出租一套。
——去年,鄒學勤剛穿過來的時候,正是原主剛剛離婚,還沒有機會搭上未來首富。
然後,鄒學勤才不會上趕著給人當後媽呢。
轉身便將前夫給她的那個舊院子出租給一個做生意的鄰居當倉庫,美滋滋的拿著前夫給的那三萬轉業津貼,離開了朋友遍地的縣城,到了比較陌生的省城。
然後,鄒學勤憑著幾輩子的經驗,一口氣買下了幾套二手房,並一一出租。
唉,鄒學勤基本上可以躺著當拆一代,贏了。
可她還要當個有良心的拆一代,鄒學勤開始並計劃,每年生日給兩個兒子送一次生日禮物。
送什麼禮物?
保值又小巧的。
那隻有金子了。
好,就送金子吧,為了不費心,她決定每年送一樣的,還要一連送十八年。
鄒學勤一口氣各買下了十八個一模一樣的金小猴子和金小狗。
不大,小小巧巧型的,就兩三錢的樣子,目前就六千左右,未來就是幾萬塊了。
送金子,鄒學勤也不怕前夫和他現任妻子會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