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也曾經大富大貴過, 可幾代未出一個能耐人，慢慢的也便敗了。
如今的柳家是無財亦無人，隻剩下柳秀才一個。
還有便是祖上留下的五十畝良田。
哦, 還有眼前剩下的足有三進大的老宅，除了柳秀才住的頭一進, 後頭的是下雨就漏起風就冷的破屋子。
總之一句話，柳秀才家很窮很窮。
蔣淑宜嫁入柳家, 順著柳秀才的意與之廝混了三個月後, 開始勸哄他：“老爺年紀輕輕, 學問卻佳，可……”
“什麼？”柳秀才掐著她細細的腰肢，嗅著她修長的脖頸，很是不經心的道。
“卻不懂考前要打點……”蔣淑宜將自己是官家閨秀的出身立的很穩。
“哎, 同窗也這般提醒過……”柳秀才將蔣淑宜轉過身來，腦袋埋入她那不大的胸前，歎道。
“老爺，咱們在家裡開個蒙學吧。有了銀子, 隻要上了榜, 就不會被人擠下去……”清朝末年，哪有不腐敗的官場, 哪有花錢疏通不了的考場。
“可, 還要溫書呢……”柳秀才不大樂意將時間花在教導學生上頭。
“如果隻要你抽出午後一兩個時辰呢？可好？”蔣淑宜一邊順著他單薄的後背，一邊用軟軟的語調說著。
“如何講？”柳秀才好奇的抬頭, 溫書的關鍵在上午, 午後歇上一會，起來寫幾個字或是劃上幾筆。
“上午，你便溫書, 我可替你引著學生們朗讀；下午，你給學生們講解……晩間，你亦可溫書……如何？”蔣淑宜細細講道。
“怕學生們會有意見……”柳秀才想了一通，指出關鍵來。
“少收一半束脩便可。”蔣淑宜早有對策。
“那便試試吧。”柳秀才點頭，又埋頭吸｜吮。
其實吧，蔣淑宜的胸脯不是很豐滿。
她美在臉蛋，美在細腰，美在長腿。
可柳秀才像是缺少了母愛般，最愛的，還是那一對。
“老爺，要克製……”蔣淑宜被抱上書桌時，不由的嗔道。
瞧著柳秀才很是熱情，可時間真的很短。
腎虧，是跑不了。
得好好把把脈，給他補上一補。
……
柳秀才除了纏她身子外，便會很自覺的去書房溫書，他是真的想考科舉。
不知道科舉取消，會不會大受打擊？
蔣淑宜讓阿婆帶著阿兆和小小出去玩，關鍵是要宣傳一下柳秀才開蒙學收學生之事，還讓阿婆說一說她要招學徒教刺繡之事。
對，蔣淑宜想著多掙錢財，好傍身。
“太太，怕是不好收束脩？”秀才老爺收學生，收十兩銀子都成，可太太卻……不成。
“每日下午教一個時辰，束脩不拘是雞蛋還是柴禾，隻要咱們家用得上……”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日常開支可不小呢。
新婚第三日，蔣淑宜便推著秀才老爺在家裡到處開荒種菜，反正家大地大，又讓阿婆出去換幾隻雞。
“那成。”婆子也會刺繡，就是眼睛不成了。
“阿婆啊，還要你去省城打聽打聽那些大官的愛好……”蔣淑宜已經考慮到兩年後的事。
“不怕秀才老爺成了舉人老爺，到時休了你？”婆子卻是不讚同，如今還年輕還新鮮，老爺還稀罕著，過兩年，老爺有了新人，那才是苦日子呢。
“儘人事，聽天命……”蔣淑宜笑笑，她與柳秀才廝混了三個多月，已經發現他有點弱精症狀，她想生下一個孩子，早晚要對不起他，隻好先補償一下他。
他想中舉，那便推他一把。
“……”婆子開始擔憂。
“你放心吧，讓小小跟著我一起學刺繡。”那麼多輩子，蔣淑宜刺繡的本事真的很不錯呢，沒有成大師，那也是一名可圈可點的繡匠。
“謝太太。”婆子立馬喜笑顏開，她是明白技多不壓身的道理。
……
一開始學生不多。
不論是以秀才老爺啟蒙的名義，還是以秀才太太刺繡的名義，鎮上舍得送兒女過來的人家不多。
蔣淑宜又讓婆子去附近的村子和鎮子接著宣傳。
隨著開學時間越久，學生越多。
家裡空出的兩間屋子，改成兩間宿舍，一間是女生住，一間是男生住，吃飯問題也是她們自己輪著做。
秀才老爺那邊還好，年禮和銀子都到位，秀才太太這邊都是粗糧雞蛋鹹肉等，還有送來青菜或鹹菜的人家。
罷罷罷，來了便收了吧。
這種窮學生，都是本鎮相熟的人家，還是過了十二歲的大齡學生，她們的手粗得要命，拿不了好料子。
蔣淑宜教點基礎針法，讓她們呆一邊練著去吧。
教刺繡，除了偶爾一對眾外，大部分還是要一對一。
學徒與學徒的悟性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