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主任還帶領大家每一個植樹節在廠房外圍種樹。
此時,龐大的廠區還沒有正經的圍牆呢。
……
時間來不及了,厲粹粹吃了飯後便就去推車。
“手電筒帶上。”胡雲軒提醒道。
“帶了,吃完收拾下桌子碗筷啊,老胡。”厲粹粹拉開門,推著二八杆鳳凰牌自行車就要走。
“知道知道。”父子倆對視一眼,立馬應下。
去城郊中學騎車要一個小時,還好有同行的同事,有騎自行車也有騎驢的。
如此堅持了兩周,胡雲軒還是在城郊給厲粹粹買了個破院子,才五間房,帶了個大院子,院子有幾顆果樹。
“……你要上三年呢,買下來,就記你的名下。”胡雲軒摟起已經癱軟於地的漂亮小妻子。
“多少錢?”買房是大事啊,丈夫的工資在自己手上呢,那是月月光的,全部換成了物資……是城郊農民房呢,太貴,就不要,不貴,可以向廠裡預支工資。
“兩百塊,屋子有點破,可是院子很大……”胡雲軒說了很多,覺得很劃算,不是那家人為了兒子結婚,想在省城中心買房,才不會出手呢。
“行。”前院加後院,可以種很多棉花,以後最難購買之一便是棉花……
“……”這麼容易就同意啊,胡雲軒是想把手頭的東西分散開來。
從此以後,厲粹粹是晚上騎車去學校,直接睡那城郊的房子,次日早上騎車回廠上班,就行。
破院子去學校隻有四五裡地。
胡家父子對厲粹粹思念是真的思念。
可是,他胡雲軒也得防著‘美色誤人‘呢,有一回主任玩笑似的說過——厲同誌是位美人啊,不能讓她將你身體掏空了,身體是革|命本錢。
胡雲軒暗忖著:如果不是妻子對外的形象很正經很端莊,總是齊耳短發,厚厚的劉海總在眉峰上麵,不露半點夜間的妖嬈和嫵媚……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流言來,流言殺人啊。
後來胡雲軒也聽說了,主任是結過婚的,前夫是青梅竹馬,在她懷孕六個月時,發現丈夫在外頭藏了個美人,當時她就帶人打上門去,毀了美人臉,可是她自己也氣到流產……最後是離婚收場……她直接奔向黨的懷抱,此後未再婚。
還有胡雲軒不知道的是,主任流產的同時大出血,在洋大夫的建議下,要想活命就摘了子宮……她早衰與沒了子宮有關。
還有,主任之前呆過一段時間婦聯,總是勸人離婚……太女權主義,被踢來了工會。
時間過得很快。
三年夜校念下來,可臨畢業前,厲粹粹懷孕了。
最高興的是十歲的胡憶川,他的同學們不是上有哥哥姐姐,就是下有弟弟妹妹,或者是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就他單蹦一個。
“懷上了?”胡雲軒撫著漂亮妻子的平坦肚皮,他也是高興的,隻是不外露情緒了,給厲粹粹最多的是晚間因高|潮而露出那帶著猙獰的表情。
“不高興?”厲粹粹故意道,這是個意外,如果知道會懷孕,她會選擇在選擇中考後。
“高興,就是太辛苦你了。”這些年,厲粹粹是儘心儘力的對川川和他,胡雲軒很滿意,可以再多生幾個兒子。
……
1954年的冬天,厲粹粹生下一個不到六斤的兒子,取名為胡毅東……
“媽媽,媽媽,弟弟好醜哦。”胡憶川依在床前,對小弟弟很是嫌棄,爸爸也嫌棄弟弟,夜裡總是睡他的下鋪。
“是,沒有川川精神……”厲粹粹含笑應著,胡憶川與他爸爸一個模子刻出來般,五官普通,但書卷氣十足,小小年紀一身中山裝,帶個帽子。
“媽媽,就知道你最愛我了……”什麼後媽隻愛後頭生的弟弟,自己媽媽才不會呢。
“當然,弟弟隻會鬨媽媽……”厲粹粹這個月子全靠自己來,如果不是有三門冰箱內做好的月子餐撐著,那她一定做不好月子。
夜裡自己照顧孩子,丈夫直接睡外頭去;
白天也得自己洗曬尿布,幸好準備了幾十條黃棉布,可以邊用邊洗邊曬,幸好可以燒熱水在陽台浴室洗。
這個時候,才知道丈夫是個大男人主義。
相要事業和家庭以及孩子幾頭抓,挺不容易的,便是開了掛的厲粹粹也忙得團團轉,哦,厲粹粹考上了高中部夜校,還要接著念。
之所以這般努力,是厲粹粹想換個崗位。
廠裡有一幢蘇聯樓,裡頭有幾十個蘇聯專家,有人拖家帶口,也有人是單身主義。
他們喜歡唱歌跳舞,而領導們暗示文工團要好好招待……如今,中蘇還是蜜月期,招待便招待了吧,可是掰了,那他們文工團便……
堅持住啊,有了高中文憑,又有胡副主任的麵子,厲粹粹想換個崗位還是可以的,去圖書館或是資料庫,這種沒有油水的部門,沒人反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