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周一去領證……”大柱子很是滿意, 離開前留下這麼一句。
之前便很稀罕胡副主任家的兒子們，連帶著也稀罕起會生兒子的厲粹粹……漂亮，倒不是關鍵, 關鍵是能生啊……如今，老婆兒子們都成了自己的, 便更稀罕了……
“……”這大嗓門, 還是早些搬到一起住吧, 不然遲早會被附近鄰居聽見了。
厲粹粹又躺了會兒，才起來去洗洗, 也想起了關於金柱子會克親人的流言——先是克娘, 接著克爹, 然後克老婆, 一個又一個，一連克了三個。
……
“我去買肉, 還要打點酒……”領了證，大柱子讓厲粹粹先回家，自己要去趟供銷社, 今天的心情很好。
胡副主任的來信，有一句最打動他：厲粹粹同誌命中有九子……
已經有五個姓胡的，剩下四個不都是他金柱子的了。
“少吃酒，對身體不好。”厲粹粹提醒道。
“不多不多, 今個兒高興，吃一點……”大柱子揮揮手, 婆娘就是麻煩。
“去吧。”厲粹粹也就這麼一句，不聽便罷，扭著細細的腰肢回家了。
……
登記後，厲粹粹和金柱子便是夫妻了, 就在兩個院子中間開了一個門。
金家三個閨女睡最東邊的一間，胡家三個兒子睡最南邊的一間，厲粹粹和大柱子這一對夫妻占了中間兩間，被她這樣那樣的改造了一下下，成了一個四十平方的小套間。
裡頭除了四米兩米的大炕外，還在一邊放了那張用六個櫃子拚接成的床。
還有一個放滿頂櫃的一角。
中間放著一張寫字的簡易書桌。
又在燒炕的灶台邊隔出一角當浴室。
裁縫機和自行車分彆放在閨女和小子們的屋裡，同時剩下的頂櫃就按他們屋。
之前的金家，除了被褥和炕席，就兩個吃飯的炕桌。
這也太窮了吧，金柱子又沒有老家親戚要周濟，工資哪裡去了？不會是抽煙喝酒
打牌了吧？
厲粹粹一問，才知道去了黑市換了金子存著呢。
沒有想到金柱子是個吝嗇守財奴呢。
“我就喜歡金子……”金柱子還沒有說出口的是，想當地主老爺……
“每個月上交一半工資，剩下的你愛乾嘛就乾嘛……”厲粹粹直接道。
“敗家娘們……”金柱子舍不得呢。
“那我們分開吃，還不想做那麼多呢，手累……”厲粹粹斜眼瞧他。
“行行行……”金柱子不想吃大閨女弄的吃食，也不想去食堂包飯。
做飯的灶房和吃飯的堂屋，那是沒有的。
冬天就在屋裡做飯，大夏天就在院子裡搭個茅草屋壘個灶台。
吃飯的地兒，換著來，一天閨女們的炕，一天小子們的炕。
父母親的炕是不能做的，金柱子說：“那是生小弟弟的地兒。”理直氣壯的很。
前院和後院，被大柱子收拾成菜園子，吃不完就曬成乾貨，還可以做泡菜，鹹菜……
“媳婦，你的手藝真好……”大柱子笑聲奇大，像打雷。
還有還有，大柱子會打呼，不講衛生，還有狐臭……毛病真的多，厲粹粹都慢慢的習慣下來。
厲粹粹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那麼多毛病，卻有一樣合了厲粹粹的意，那就是這個像熊般的男人能滿足她的需求。
倆人在床上很合拍。
大柱子覺得粹粹太好了。
之前吧，女人叫痛，他也不舒服……醫生也說他是大號的，女人生了孩子後，就會好……可，第一個女人是生過三個孩子的，也說不舒服，說很頂……
“粹粹，給我生個兒子……”金柱子滿足後，才想起最終的目標來。
“那你得戒酒戒煙，還得吃些好的，搞好個人衛生，生男生女，不是女人的關係，是男人的關係……”厲粹粹一本正經的道。
“老子聽不懂xx和xy，給我做些好吃的就行……”大柱子嘿嘿的笑。
“想生
兒子，那就聽我的……”厲粹粹堅持道。
“行行……”大柱子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想著生下兒子再接著來……卻全然不知道厲粹粹還在給最小的中中母乳呢。
……
炕上順了男人的意，家裡家外，厲粹粹說了算。
每個星期天，厲粹粹都要帶著孩子們去看望前夫。
大柱子氣得直哼哼，像是吃醋了。
厲粹粹直接坐他懷裡，勾上男人粗壯的脖子，問：“老胡快五十歲了，是個老頭子，還能活多長呢。”
“那也不必每個星期都去啊？”大柱子直呼氣。
“哎，還不是為了三個兒子……”學校不是停課了嗎？讓三個兒子跟著哥哥和爸爸一起學些好的，厲粹粹說著就用自己胸去蹭他胸膛……
“那……那等他們大了些，就讓他們自己去吧。”大柱子很喜歡這種小親密，消受了會兒，好受了些，才吐口。
“當然。去洗澡吧。”厲粹粹推了推，一臉嫌棄的道。
“乾嘛天天洗啊。”大柱子不樂意的很，這個娘們真的講究……
“多洗洗，不就沒了狐臭嗎？”那是哄他的，用三門冰箱內的純淨水擦了，淡是淡了些。
“哪個男人沒味啊，娘們唧唧的……”大柱子到底還是去了。
“想不想上床睡覺，我的被單是天天換的……”厲粹粹不輕不重的道，這邊比筒子樓方便，天天洗被單也沒人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