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就二十來個平方,有電視,有空調,有熱水,中間放兩張單人床。
“要一起住嗎?”齊書蘊坐上白色的床鋪,扭頭問兒子。
“我還要回去陪阿大啊。”餘齊瑞搖頭,阿大是他的愛犬,還有這裡沒有網絡,媽媽不在家,他可以多玩玩遊戲。
“好吧。不過你的作息不能變……”齊書蘊可不能讓兒子放鬆了運動。
“知道知道。”餘齊瑞吐了吐舌頭,大人真煩。
……
晚上,餘震生悄悄過來陪齊書蘊睡覺。
“瑞瑞一個人在家,可以嗎?”齊書蘊問道。
“九歲了。”餘震生無奈的道。
“好吧。”齊書蘊笑笑。
“你不犒勞一下我嗎?”餘震生一個翻動,側臥著身,悠悠的道。沒想法,他過來乾嘛啊。
“我這樣方便嗎?”齊書蘊指了指自己平坦的腹部。
“可以的。”餘震生可是上網查過的。
“那你自己來吧。”齊書蘊閉上大大的雙眼皮。
還真的自己來了,齊書蘊那對本來就沉甸甸的,懷孕後,越發的突出。
本來就是四肢纖細的身條,對比之下,前凸後翹的厲害。
便是穿上寬大運動服,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有料來,特彆是跑步時,真的——真的很累贅呢。
“哪裡學的?”齊書蘊那張端莊文雅的觀音臉上露出一個十分不雅的表情。
“不是你教的嗎?”餘震生懟道。
“……”好像是在危險期時,齊書蘊用這個糊弄過的。
自作孽啊。
事後,齊書蘊起來清理,對著鏡子一照,青青紫紫,不忍直視啊。
還不體貼呢,沒有滿足一下孕婦的需求。
一星差評。
不過,齊書蘊還是用熱毛巾將丈夫也清理下,滿足了就睡自己的。
不解風情的狗。
……
一周後,齊書蘊回到
家,瑞瑞跟著他們一起睡主臥。
過夫妻生活,還得進浴室呢。
齊書蘊總是要出借雙手或是雙……
可自己總是沒有被滿足……鬱悶啊。
日子是在聽說一個接一個隔離的消息中度過……
到了2014年的年前,有一天,兒子抱著齊書蘊哭泣。
“媽媽,嗚嗚,死了好多同學呢……”哭過後,餘齊瑞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多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怎麼知道的?”齊書蘊當沒看到,很是重視這個問題。
“老師說的,讓我們千萬彆出門……”餘齊瑞將自己的q|q班級群留言給媽媽看。
“才隻是一個開始呢,說不定哪一天,我也去了……”齊書蘊沒有安慰兒子,還在傷口上撒鹽。
“媽,不許這樣說……”餘齊瑞很是生氣的叫道。
“唉,不說就不說,這個是與病毒鬥爭的過程,還是要看個人身體素質的,老人和小孩是最先倒下的……我們接著訓練吧。”齊書蘊平靜的道。
“媽媽,你還要出去遊泳嗎?”餘齊瑞到底是個孩子,哭一哭就過去了。
“不了。騎車陪你……”大院內沒有遊泳池,齊書蘊是在最近的大酒店辦了卡,一般情況下是一大早去,就她一個人遊。
“你還是彆出去了,就在客廳練瑜伽,我帶著阿大去跑步了。”餘齊瑞想一個人呆一呆呢。
……
晚上,齊書蘊與丈夫一說,好像死的人無聲無息的,屍體沒有見過光。
“不是有獨立一幢病房,就是另外安排了醫院……”餘震生想抽煙,可是看看妻子快五個月的肚子,忍了。
沉默,很是沉默……再也沒心情過夫妻生活了,餘震生不是不想,是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傷了妻子,還是在操場上多跑跑吧。
近來,餘震生沒有讓妻子去醫院,都是自己聽胎心。
醫院太臟太亂,人流太多了。
便是有口罩也沒用。
哪知到了2015年春天,兒子無端的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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