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了解她也包容她,說她性子散漫,不合適機關……她口語好,讓她跟著外商跑,接一單,是一單。
外商腰包鼓,手麵大,一單下來,可以歇上一年……
但,曹曉彩還聽金銘的建議,從大三開始準備,要接著考研。
不過,大學畢業後,要先結婚。
生孩子不著急,要晚生晚育嘛,反正一對夫妻隻能生一個。
哪知歲月靜好的日子,突然闖來一個不知趣的——
那是一個金秋的午後。
金銘的前對象過來了,那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美豔女人,保養得宜,瞧著不過三十來歲。
“金銘,我想跟你說個事。”白韻宜四下張望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小四合院,種上了名貴花草,掛上了精致鳥籠,葡萄架下擺著一套藤椅……旁人家住得滿滿當當,像自己,一家四口被趕出來……擠在四十平方不到的筒子樓,哪像生活,那是受罪……
“沒有外人,說吧。”沒有讓坐,就讓白韻宜在天井內站著,而曹曉彩當自己不存在,沒有起身去倒茶的想法。
“她呢?”白韻宜抬了抬精致下巴,這麼一動,豐滿胸|脯一晃,驕矜的問道。
“我對象……”金銘含笑望向身邊的阿彩,正給他念莎士比亞呢。
“也好,就是過來通知你,我大兒子是你的種……”白韻宜直接道,時間上,說得過去,就是懷了十個月而已,然而大兒子當初是早產兒,是被丈夫前妻生的女兒推的。
當時金銘被帶走,害怕受牽連的她就在追求者中選了一個農村出身的。
為了快快成好事,為了讓他與農村老家的原配快快離婚,立馬與他勾|搭上床……好運的是,真的懷上了。
“什麼時候帶過來,我們去醫院驗血吧。”金銘心裡如何想,彆人不知道,麵上依舊沉靜如水。
“……”曹曉彩也沒出聲,說什麼啊?對象與他前對象睡過,這個是事實,睡過有懷孕風險,如果是金銘的兒子,那就養著吧,她也可以學二姐,當個好後媽哦。
“行,下個周末吧。”白韻宜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是驗過血的,還有大兒子是九成九像自己……丈夫下台後,他們帶著兩個兒子和兩個老人,將家裡的積蓄花得差不多,隻能想這個主意。
當然不光光要認親,白韻宜還想要離婚,還想要與金銘重修舊好呢。
“光光驗血,是不行的,同血型的人很多很多呢,還是拔根毛發給我吧,下個月我要去香港一趟,聽說那邊有種最新的技術,驗DNA技術,每個人的DNA都是不同的,是不是父子一驗便知……100%不出錯……如何?”曹曉彩邊說邊觀察對方,那個美豔女人明顯有些心虛。
“我也聽說了,那就拜托了,如果多了個兒子,你就不必親自生了……”金銘很是配合的點頭。
“……”白韻宜不知道是真是假,還得去打聽打聽,小聲咒罵著跑了。
“真的有?”等這個想碰瓷的前對象跑了,金銘才問。
“真的。”曹曉彩點頭,隻不過不知道這項技術發明出來了沒。
“……”金銘沉默著,像思考對策。
“不過你還是讓人去查查他的出生年月,做了假,那就不是你的兒子,如果時間是對的……”那說明她出軌了,不,她腳踏兩隻船,還沒有被人發現,是她高明……
“嗯。你去忙自己的事吧……”這個不好與阿彩說。
去香港是真的,是私人委托……沒有想過,阿彩跟著香港人學了一些香港話……這一回跟著一個英籍女港商要去香港翻譯。
“不忙……”曹曉彩勾著金銘的脖子,一勾就勾上了炕,
“好吧……”金銘很是配合,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還是與阿彩生個孩子先,自己已經不小了,他不想讓那個不知是真是假是圓是扁的孩子,占了自己和阿彩的愛情結晶的位置。
“啊,你不用嗎?”危險呢。
“不用。”金銘埋頭吸一頭小籠包,真香真甜,真好吃。
“……”好吧好吧,反正大四了,是實習期。
不行,還是早了些,還是自己清理清理吧。
……
一直到1984年夏天,白韻宜並沒有再出現過,而金銘也委托人細細調查過,不是自己的種,有點失落有點慶幸,總之,很複雜。
不過很快,那點複雜心情,被對象懷孕的好消息給衝沒了,金銘可寶貝曹曉彩了,想申請要個小保姆。
被曹曉彩給否了,要個老保姆,金銘也是麵無異色的說好好好……
“你喜歡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晚上,金銘正在用英語做胎教呢,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是白天在單位聽兩個婦女說去查去看什麼的。
“都喜歡。”曹曉彩覺得多半是個男寶寶,她自己身子被三門冰箱的食材調理得很健康,丈夫也是被她調理過幾年的。
“我也是……”金銘想著萬一是個閨女,就招個女婿上門,金家香火不能斷。
(完)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
下一個故事——22歲,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有一天,她突然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