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正正巧也姓趙,是個大齡黃金單身漢,還是一位不婚主義者。
“以後你就叫趙善年吧。”趙先生是穿西裝打領帶穿皮鞋的洋派人,他在洋人銀行做事。
“謝趙先生取名。”趙善年很是恭敬。
“叫乾爹。”趙先生對外的說法是認了個養女。
趙先生有了趙善年這位養女,被朋友們調侃了好一陣,當然大家是不信真的是養女,八成是私生女,聽說是京城過來的。
趙先生早年在京城念過大學,之後出洋,再後來是跟著洋人朋友回國,到了海市。
一定是哪一位紅粉知己給生的私生女。
趙先生沒有將養女介紹給朋友認識的意思,那當然也沒人說見這個養女。
而,趙先生身邊的年輕小姐更加賣力的散發著魅力——
原來趙先生樂意養孩子啊,如果自己能生個一兒半女的,可以母憑子貴,不結婚就不結婚,隻要樂意一直養著自己就行。
……
趙先生自然沒有與趙善年住一起,隻是見一麵,給取個名而已。
不知道是誰安排的,總有各位年輕老師過來教導趙善年各國的語言,英法德日等。
趙善年為了展現自己的價值,語言類,學得很快。
可,緊接著,又被安排著學鋼琴學繪畫學跳舞。
同時,趙先生也沒有將趙善年關起來的意思,等她打了點底子,就送她去參加中學考試,這個時候男女混校極少的,她進入了教會女子中學。
平日裡都是車接車送,趙善年沒有機會參加學生們之間的社交活動,可便是如此,還是有附近的男生慕名過來見一見趙同學。
趙善年長得是真的美——小臉大眼俏鼻粉唇白齒烏發,以及長腿細腰大胸……真真是人見人愛,如果不是趙先生在租界混得開,又護得住,早有道上人打她主意。
哦,趙善年還得‘練功夫’,她身邊跟著的啞婆,是豔姐給她的,說是啞婆也不是真的啞了。
隻是說話聲音很難聽,聽說是被自己丈夫藥過,被豔姐救了……這,又是一個女人的悲慘故事。
啞婆早晚都會監督著趙善年坐缸,哦,是蹲缸,目的是學習下肢使力。
哦,還有,啞婆會在她蹲缸時,送來特特用麵蒸出細細長長的饅頭,讓她那如若無骨般的小手握著舔。
“小姐,技多不壓身啊,萬一用得上呢……你不能讓男人傷著,就得掌握節奏……什麼是品?什麼是弄?什麼是吹?……不能留下一點齒印,萬一弄疼了客人,那一個大巴掌就會呼過來,你還不能哭不能躲,要不然會更生氣,下一步就拳腳相加……男人啊!……”啞婆在趙善年身邊小聲念叨著。
……
幾乎是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中學畢業後,趙善年便沒有被安排著上大學,而是被蒙著頭送走了,這一回,啞婆沒陪著一起——
開車隻開了六七個小時,又坐了兩三個小時的小舟,接著是上山,走了很久很久,越過一座連著一座山,到了深山之中。
到了哪裡?
女子特訓部,在人煙稀少的特訓部。
趙善年在女子特訓部的日常任務很是繁重——
每天一睜眼,隻有五分鐘時間洗漱加上廁所,然後用五分鐘時間跑到操場,與其他女子集合。
哦,趙善年是住單間,還是帶盥洗室和抽水馬桶的單間。
她發現了,這裡的女子雖然都長得不差,可像趙善年這般美的女人卻沒有。
因此,趙善年是稀缺資源。
趙善年也沒想到豔姐是這種來曆,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學吧。
“我們需要的是服從,絕對的服從……明白嗎?”每日不變的訓話,或者也可以說是洗腦。
“明白。”不管真的還是假的,都要這樣說。
訓話之後,是一成不變的越野,十裡山路。
山路很窄很小,最寬處也不過容兩三人通過,最窄處隻能容一人通過。
越野回去後,還要接著做俯臥撐。
然後才是用早飯。
早飯是稀粥加饅頭,哦,還有鹹菜和白水菜。
為了健康,趙善年總是選擇開水菜,雖然鹹菜更下飯。
趙善年的課程很多很雜——
比如說化妝術吧——學著化各種妝容,化小化老隻是基礎,化成男人才是提升,哦,也可以稱之為偽裝術,或是易容術。
比如說哭與笑也是課程之一——哭的梨花帶雨,哭的我見猶憐……笑的傾城傾國,笑的貴氣逼人……
以及鑒彆各種古玩珍寶香水,品茶品酒,插花做飯……攝影和會計……
彆人的課程,趙善年不清楚。
因為除了在一起早練,彆的時間趙善年都是單獨上的,中飯晚飯都是有人送來,她與教官一起用的。
學一門,考一門。
趙善年像個胸大無腦的花瓶,總是表現平平。
各科教官都會露出失望之色。
這,當真隻能當個交際花去套套情報,可惜了。
……最難的是收集情報和評價分析……趙善年總表現的學不好,可是教官都沒有放過,而是一點點的教,非學好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目標是日更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