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小……”商場更衣室內，右程程對著將那溝擠成一條線的鏡中人笑了笑，才喊外麵的導購。
本以為,隻有34B呢？！
小瞧自己了。
其實吧，整個秋冬季，右程程就沒有穿過那煩人的東西，隻穿舒服的棉背心。
可,昨晚……被……男人一繞就繞上了,還被取笑了一句：“沒穿啊，下麵呢……”
那意思是……
“那給你換個C……”客人穿得外套，導購是瞧不出來的。
“試試吧，C一定很空,有B+的嗎？”右程程有點糾結。
“沒有，你試一試吧。”導購側身將一個薄棉的遞過來，右程程接了，彎腰換了，再撥一撥,直起身，瞧瞧。
還行吧，就這個了,先買兩個,如果不是要出去找工作，右程程還真舍不得花這份錢。
兩個，四位數呢。
右程程又刷花|唄，右程程可沒有多少現金呢。
之前三四個月，右程程都宅在租來的房間內修平麵圖，是在網絡上接的單,一張圖就十塊二十塊，盯著電腦十來個小時，也就兩百來塊錢。
右程程每個月的基礎開支得四千多（房租+吃用+社保）。
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去看場電影吧。
再吃一頓牛排。
還得與朋友們聊一聊做什麼工作？這個年齡了，總不能去當保姆吧。
頂著這張過份年輕的臉蛋，人家還以為想當二奶呢。
……
“右小姐，你的個人條件挺好的，可是你之前沒做谘詢師……這樣子吧，你先做兩三個月的業務員，熟悉熟悉醫美項目……你看如何？”整形醫院人事部經理對著右程程的身份證與她本人一而再三而三的對照。
這個效果，很滿意。
聽說是在上海做的，花了幾十萬。
“你們業務員的待遇對新人不大友好。”右程程做過一兩年某個化妝品直銷，也有那時候認識的同事從事整容，做得十分好。
十幾年下來，已經做到與人合作開醫院的程度。
“你是指底薪吧，可我們的提點高啊……”人事部經理笑道，業務員都是如此，隻有頭三個月有一千底薪，過了三個月，要嘛已經有了業績，不在乎底薪，要嘛辭職不乾了。
“那我回去考慮考慮吧，明天給你答複。”右程程不想出去跑業務。
“好。”人事部經理笑眯眯的點頭。
……
右程程在微信上與同事朋友們聊一聊，最後還是想試一試。
也便如此，右程程開始上班了。
一開始右程程因為沒有私家車，隻能跑跑市區跑跑郊區，跑了兩周，一點業績也沒有。
業務部經理很看好右程程的臉，先是讓她去拍了一張新身份證，給她做了新舊對比圖。
哦，這是讓全部門同事一起分享。
當然是將關鍵信息塗掉。
“程程啊，你是本地人，可以跑一跑地區啊……”經理自己也是跑業務出身的，不過當上了經理，得花更多時間是培養和跟進以及協助。
“嗯，我想退了房搬到醫院寢室住，再買個車……”這兩周，右程程因為自由，也便去麵試了些彆的工作，以她的大專文憑和大齡未婚女，以及身高限製，真的沒有彆的高薪工作。
“隻要堅持下來，一定會有結果的……”經理點頭，右程程很有優勢，美容院老板娘和客人都是女人，女人與女人溝通無障礙。
……
2021年，初秋
“程程，你還沒有男朋友？我這裡有個男的，很適合你……”醫院內，做衛生的阿姨小聲的道。
“真的啊，哪裡人啊？”右程程跑了半年業務，已經走上了正軌，托這張過分年輕的臉，她很容易便能做成醫美的小單子，幾千上萬的，積少成多。
如今，右程程也有一兩萬收入。
“耿鎮人，43歲，有今年年初從英國回來……市區有套房子，耿鎮有兩間四層樓……父母七十歲，還健朗……”
“大姐，有孩子嗎？”右程程買車了，能掙到錢了，便有底氣了，不想找有孩子，不想當後媽。
“沒結過婚的……他還不想結婚呢，可是父母不同意……”大姐很是熱心，直接打電話，向對方老母親發微信語音要人家兒子的微信號，然後對右程程說：“我有你的微信，回頭發給你，你們自己聊啊……”成了，那媒人紅包可是一兩萬呢，還可以兩邊收。
“行行行。”在這半年之間，右程程又見了幾個，太太失望了——
有兩個是第一次見麵就想拉著她開房的，還個條件很好的，可以是個吸|毒的，還有一個聊得挺好的，可是有孩子。
……
“吃太飽了，得去散散……”有了‘三門冰箱’為後盾，右程程不必節食，也能保持腰細胸|大的好身段，可惜沒有大長腿。
“去步行街吧……”耿少勇無可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