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寄東西?這次這麼多呢。”快遞驛站的老板抬頭看到是張醒,他笑嗬嗬接過了泡沫箱。
張醒填著快遞單說道:“嗯寄點東西,寄這六個地址。”張醒常常寄快遞和老板混了個臉熟,他手機掃碼連續填了快遞單。
“行,都用運豐快遞?一共150塊。”收貨地點不同價錢也不一樣,老板拿著計算器飛速地算了算說。
“嗯,手機付了。”張醒付了錢說道:“謝了什麼時候能到啊。”這柿子要是壞了那就不好了。
“這種快遞快,最晚大後天。”老板看了看這六個單子的地址說。
張醒點了點頭說道:“那行。那我先走了。”張醒騎上電動車就往鎮上高中去了。他們這高中教育資源一般,學生來源都是住在鎮子附近的孩子,有能力或者是有錢的基本都不會到胡潭鎮高中。每年能考上一本的也就級部前三十名,張醒和張於然都是從這所高中畢業的,當年張於然高考超常發揮這才考上了外地的985大學。
“哎呦,張醒回來了。”看門的大爺一見是張醒也沒攔著,他們這高中管的也不嚴一見是熟人就給放進來了。
張醒把車停下擺了擺手說:“嗯給我媽送點東西。”張醒打過招呼就從電動車上下來了,校園裡還是不能騎車。
“快去吧。”大爺見他進來了就繼續坐下喝自個的茶起來。
這校園水泥道上都是坑坑窪窪的這些年沒怎麼變過,也沒修整修整。
張醒把自己的電動車停好了就往教學樓三樓跑,他們這學校每個年級都分兩部,前五個班是一個部後五個班是一個部,兩個部老師不一樣教室不在同一個樓層,估計這製度本來是想讓兩邊都能相互掙一掙提高點升學率,可惜啊據他所知這兩邊和鬥雞似的誰都不服誰,兩邊老師的關係跟著也挺緊張。
張醒找到袁安的辦公室輕輕地敲了敲門,現在正是上課的時候樓道裡空無一人隻能聽到老師講課的聲音,他這敲門的聲音也就格外明顯。
“進來。”
“周老師。袁老師在不?”張醒推開門一聽這聲就知道是哪個老師了。一打開門他媽還不在,估計是突然有課,他媽的課程表就在他手機裡存著,他記著今天沒課才對。現在辦公室裡就周老師一個人。
“你媽和化學老師換課了,快下課了你坐那等著吧,稀客啊,張醒來給你媽送東西啊?”周天是個語文老師年紀快到五十了身體還挺好,高大精瘦以前可是被人認成過體育老師的人。
張醒坐到自己老媽的位置上。
張醒剛想點頭就想起自己就拿了一瓶水還真不算拿了東西,他轉念一想這東西喝了容易拉肚子他媽現在在學校裡不方便,還是等回去再說。這麼想著張醒也就沒把背包裡的水瓶拿出來。
“沒,過來看看。問問我媽這個星期回去不?”張醒立馬改了話頭,“怎麼這批學生又是您帶的最差的一屆吧?”
“就你貧嘴,不過這群小孩氣的我都上火了,還彆說你媽昨天帶的柿子給我吃了一個,真是清嗓子,吃了之後嗓子還真是一點都不疼了。”周天說著還摸了摸自己喉嚨。
張醒一聽這話就覺得壞了,“我家那柿子剩的不多了,給我奶了一些家裡就種了一棵樹在門邊上,老師你要是想吃啊我回去看看果園裡的柿子熟沒熟我給你送來。”要是這水真有用山上的柿子應該也能成熟一些。
“行,這話我可是記住了。”周天是真喜歡那柿子也就沒客氣。
“嗯。”張醒含糊地應了一聲。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袁安才推門走了進來,“小醒你怎麼來了?”
本來是給你送點東西的。
張醒趕緊在心裡編理由,“我是來問問媽你這個星期回家不?我爸應該也快回來了。”
袁安有時候會住在學校裡,他也就這麼問了。
“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還跑過來問?”袁安笑了笑把手中的課本和水瓶放到桌子上,張醒趕緊起來給他老媽讓座,袁安先到水盆邊接了點水洗手,他們這辦公室沒有自來水裝置,就是放了個搪瓷臉盆和鐵架子旁邊是一個水桶。
“沒有我出來寄快遞順便過來一趟。”張醒笑嘻嘻地說。
袁安坐回自己位置上舒了一口氣,“這一周當然得回去,我把周末的課都調開了。”小然身體好了點她這一周怎麼也得回去。
“哦。”張醒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他還得買肥料和去澆地,也不知道自己老妹在家裡乾什麼呢,還是得趕緊回去。
而此時張於然正默默地將那一遝嶄新的鈔票塞回到自己的枕頭底下。
“小然,小然?”
“哎!”張於然趕緊回神,“張姨太無聊了,你推我去客廳吧,咱們去看電視。”
“嗯。”張文華見張於然有了反應還當她剛才是在發呆,張文華打開了病床的手閘然後推著張於然到了客廳,張文華打開電視把遙控器交給張於然,“小然啊你自己挑台吧。”
張於然接過遙控器有點不知所措,她還真是很久都沒用過這種東西了。
“就這個吧。”張於然隨手選了個台,裡麵正在播老劇《向陽大道》,講的是一家四口從八十年代到新世紀的家族變遷的故事,“這劇我小時候每個暑假都播,沒想到現在還有。”多說點話張於然好像就能忘了剛才那隻古怪的白貓。
“彆說你這小孩了,我都看了十幾年了,挺好的這小男孩現在長大了,我小閨女可喜歡他了。就是追星。”張文華還有些不習慣張於然說那麼多的話,不過見她沒很疼的樣子就跟她閒聊起來。
張於然可不認識什麼明星,她上學的時候學習任務太重沒時間關心,她身體這樣之後就是沒有精力關心了,她現在唯一麵熟的明星就是她哥給她選的狗血劇的演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