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粥(捉蟲)(1 / 2)

陽光撒入玻璃窗,窗簾不知道被誰拉開了光照射在張於然的臉上,有點刺眼但很暖和。

張於然忍不住伸出手擋擋陽光,她感覺有點奇怪,好像胃部有點難受,張於然恍惚了好久才想起了,哦她可能是餓了。

她的手觸碰到細軟光滑的皮毛,手感極好張於然迷迷糊糊之間忍不住摸了又摸,心裡還在想這毛毯子還真好摸。

張於然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正對上白貓呼呼大睡的毛腦袋,“還沒醒?”張於然喃喃地說道,這白貓怎麼還沒醒?不會是有什麼毛病了吧?不過看他睡得極其舒坦似乎每一根白色的毛毛都在陽光下閃著光。

張於然被迎麵而來的毛毛弄得鼻子有些癢癢,張於然挪了挪自己的腦袋然後看向床邊。

自己病床邊有個小床,她哥就睡在上麵,張醒也是長手長腳縮在一個也就一米七的小床上睡覺還挺委屈的,腿和胳膊都落到床外去了。

不過張醒睡得倒是挺香的,陽光直射都沒反應,估計昨天晚上一直擔心都沒好好睡覺。

張於然也不想吵醒張醒,雙臂撐著床慢慢挪了起來,坐到床邊。她的床邊是沒有鞋的,隻有一個輪椅。

鞋畢竟是用不著的東西。

張於然小心翼翼扶著床邊赤著腳戰起來,腳下傳來冰涼的觸感讓張於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她能感覺到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了。張於然鬆開手又慌忙地將手搭在了自己多功能輪椅手把上。

輪椅還在充電,張於然一隻手扶著輪椅一隻手拔下了電源。

做完這一切張於然就忍不住開始出汗雙腿發酸發軟,她放低聲音常常鬆了口氣,自己坐到了輪椅上她熟練地移動電動手柄,她伸手摸了摸還在熟睡的白貓,撓了撓他雪白的下巴,那白貓根本沒有反應睡得依舊又香又甜。

‘看來暫時醒不了了。’張於然有點擔心彆出什麼事,她可不敢讓這白貓和自己老哥單獨待在一起,想了想還是認命似地雙手艱難地抱起那白貓放到了自己腿上。

還彆說真是個實心貓,她幾乎抱不起來壓在腿上都感覺血液流動不暢,也不知道怎麼養的這麼一身肉。

張於然做控製著輪椅出了房門,準備今天自己做點飯吃,讓她哥多睡一會。

“你還真是沉。”張於然忍不住嘟囔,她一手挪動手柄一手繼續揉著軟乎乎的毛毛,她的輪椅慢慢地滑下水泥斜坡讓她不由自主地跟隨著輪椅滑出去一段距離,微風拂過帶來蘋果的香氣,張於然感覺自個現在的生活真是比較圓滿了,要是能重新平整收拾好果園在旁邊建個小房子,自己種種樹養養菜,趕集的時候賣賣菜,嗯不知道搞網購行不行,掙點錢養活自己,光是想想就覺得舒服。

張於然的手從白貓的毛毛裡穿過,心裡默默的補上了句要是能養了這隻貓就更好了。

她忍不住哼著狗血電視劇的主題曲然後將輪椅放到廚房邊,把白貓也放在上麵讓他繼續曬太陽。張於然抬腳邁上台階抓住門的門把進了廚房,她現在這動作確實緩慢也沒準備做什麼菜,她以前可是為全家做飯的,手藝是跟她在醫院食堂做飯的大媽學的,那時候她父母都忙自己和老哥每天中午都到大媽家吃飯,張於然也就尤其擅長麵食麵,包子饅頭各式各樣的麵食都會。炒菜就不大行了隻會簡單的幾道,一超出她會的菜炒啥都是一個味的,頗得食堂大媽的真傳。

張於然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的地瓜,一個地瓜都比她手大兩倍了,今天也做不了什麼複雜的菜就煮個地瓜粥。她先簡單地收拾乾淨自己枯黃的頭發然後洗臉漱口。

她將地瓜洗乾淨刮皮切成小塊,黃橙橙的地瓜芯子看著就好吃,地瓜直接吃也行,但早先也沒泡米隻能是湊活著用,她費力地衝洗了下砂鍋,然後不自覺地又注意到了廚房裡的水缸,經過一夜她身體力的氣又有了些。她就稍微在水中注入了些,然後用這水將地瓜粥煮上。

做完這一切張於然就筋疲力儘地回去坐到輪椅上抱著白貓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看鍋。

張醒是被活活餓醒的。他夢裡聞到一陣清甜的香味,混著淡淡的米香讓張醒在夢中忍不住咽口水。

昨天晚上沒吃什麼就穿著衣服睡了,這一醒還真是渾身酸疼。

“哎呦呦。”張醒齜牙咧嘴地從小床上爬了起來,他一邊捶著肩膀一邊看向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