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於然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出發到了山上割韭菜。
騎著我心愛的三輪車,張於然吹著冷風高高興興地往市裡趕。
她這次沒穿校服,穿了一身黑色薄款羽絨服,早上開車還挺冷的,她帶了個帽子和棉口罩。
“這麼早,快來搬東西。”盧梅宛讓服務員把東西搬進小飯店。
張於然點了點頭,“我再去運。”
她坐上三輪車,往大道走,她送貨都是送到小飯店後麵,出去的時候會路過小飯店門麵,這次她開車路過發現有些不對,她狐疑地看了看手機時間。
早上五點四十五分沒錯啊。
“這麼早來買早餐啊?”張於然看了看盧氏早點外麵排的隊。
高邑卻是一眼就看到了張於然,“小姑娘你怎麼說不來就不來了?我跟你們說啊,這家的包子和這小姑娘賣的比差多了。”
“老高你說鬼話呢?還能有比這兒好吃的地方。”
“彆吹牛了,這兒的韭菜包子可是一絕,不光是滋味好。”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是你們沒口福,沒吃到以前賣的。”這些人想什麼他能不知道,他們可不是來吃好吃的,不就是這個飯店打著什麼對身體好的名頭才有那麼多人來買啊?不過確實有幾分這小姑娘做的味道。
“我沒空啊,這韭菜都打包賣了。”張於然見著排隊的人都看向自己,有點心虛,“再見啊!”
張於然一擰車把加速前進。
溜了,溜了……
之後的兩趟張於然特意饒了路沒走前麵。
“第三車,你稱稱看看斤兩夠不夠。”這人突然說要全要了,讓她給送過來張於然早起了兩個小時,來來回回了好三回這才把東西都給運完了,就這還用店裡的插座充了一回電。
“麻煩了。”盧梅宛招招手讓人把菜帶到後院冷凍室裡去,“微信付賬。”
張於然收了錢,就聽盧梅宛說:“你們還產什麼菜啊?韭菜下一批什麼時候出?”他們這兒菜農是出了名的多,張於然一聽她這話就知道這位估計是把自己當菜農了。
“我剛接手,就這麼一茬韭菜都給你們包圓了。”張於然笑了笑,她收回了些成本準備暫時先專心收拾果園,偶爾跑跑銷路,不想把自己逼的那麼緊。
“哦。那行等你收拾好了,有了新下市的菜記得跟我們聯係啊。”這麼一聽盧梅宛就放心了,也就是說這批韭菜是獨一無二的。她這兩天冷眼看著覺得以後要是能長期合作就好了,隻要能保證菜的品質。
張於然坐到車上將白貓放到自己身邊,她看了看人氣爆滿的小店說:“那可得漲價了。”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隻要質量好就行。”盧梅宛應了一聲,還真以為她在開玩笑,他們這兒菜賣不上價,畢竟是供大於求的。
張於然搖了搖頭打開三輪車的手閘擰動車把手,餘穀白色的毛毛隨風飄動,天已經漸漸冷下來了但白貓卻一點都不怕冷,反而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張於然看十分想要揉揉他的毛腦袋,最後還是忍住了。
回了家張於然先是洗了洗手換了身衣服,她全身上下都是韭菜味。
“哎呦?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好看?”張醒上上下下看了張於然,她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加上牛仔褲,鞋也換成了以前高中穿的運動鞋,仔仔細細地綁了個高馬尾,看起來既乾淨又好看。
“我準備去一趟村委,問一下有沒有政策扶持。”張於然知道這次不能帶著餘老師了,“餘老師你好好休息,哥你急得給餘老師喂果乾。”有些杏讓張於然做成了杏乾,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
“好。”這話張於然說過張醒也沒很以外。
“對了哥,到月底了吧?你把張姨的工資結清了,我明天就跟她說辭了她的事。”
“行是行,不過老妹你真的不問問咱爸了?”張醒還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怎麼說也是親戚,要是住在外地還行住在本地關係鬨僵了不好。
“哎不問了,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去找村委了,你知道不現在企業個人雇傭貧困家庭是有好處的,同樣辭了也是不好的。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不想辭了她畢竟麻煩一大堆。不過我一想到那山上的樹都我種的,要她何用啊?”張文華真的踩張於然的底線了,單親家庭也算是貧困家庭範圍,張於然找村委第一是想問問有沒有農家樂等開發的項目支持,還有就是解決這個問題。她畢竟想要將果園做好任何‘黑點’都不能留下。
問她爸?爸平時挺好說話的,但是遇到家裡人的事就不行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身體剛好就乾了那麼多活,張文華還躲著,估計打上門去的心都有了,這種事張思才還真乾過,當時是鄰居夫妻倆人吵架,袁安去拉架被那家男人踹了一腳,踹到了肚子上,她爸知道之後把人叫出來從街頭把人踹到街尾,幾十米那是站起來就踹一腳,最後那人直接站不起來了。
不過他年輕時候練過武很有分寸,那人內臟是半點沒傷著肋骨一根沒斷,想要去判傷都做不到。
張於然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打個哆嗦,她爸凶起來她都害怕。
“還有這回事啊?”張醒一張臉皺了起來。
“嗯。”張於然點了點頭說道,“小事。我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