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賣魚(捉蟲)(1 / 2)

鄭怡明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好了很多,她生病的這段時間堆積了不少工作,所以她早早就到了加工廠。

隻是沒想到張於然會突然過來,這小姑娘一般都會提前聯係自己的秘書,不會那麼急躁的。

“所以你是說張園長馬上就到?”鄭怡明將一份文件放到桌邊再次向宋秘書確認。

宋秘書也有些懵,她明明給張園長發了信息,廠子合作方麵暫時沒有問題,這人怎麼那麼著急過來?等她收到消息的時候張於然都快到了,“我也不知道,她說是順便過來一趟,談一下運送蔬菜的細節。”

“那就談吧。”可能真是有什麼急事呢,“你直接帶她來我辦公室吧,昨天也是太失禮了。正好今天還可以請她吃頓飯。”昨天說好的自己領著張於然參觀,結果卻因為太累了早早就走了,今天可以一起吃個午飯。

“好的。”宋笑夏點了點頭小跑著趕去工廠門口,張於然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她先是到批發市場買了個小型的透明魚缸,將黑魚放了進去。

宋笑夏就看到張於然還是那全副武裝的造型,不過這次手裡多了個圓形魚缸裡麵還有一條小黑魚。

“您這是新買的魚,今天是來市裡看魚苗的嗎?”宋笑夏指了指她手裡捧的魚缸。

“哦,我都說了我今天來市裡也不光是來談生意的。我們家魚太少了正準備在結冰前賣出去,所以在談下一批小魚苗的事。這個是朋友送的。”說著她還舉了舉手裡的魚,餘老師隱去了身形掛在張於然背上。

“唉,我記得你水池裡也有一條這種魚,那賣魚苗的也是有意思啊,每次都送一條?快進來吧外麵冷,魚也拿進來吧可以放我桌子上。”

張於然抱著魚缸往裡走,車就停在廠子外,“謝謝了,你也看出來了我出來一趟不容易,能談的事一起談了比較好。”

“我看您得買輛車啊,要不然你這太麻煩了。尤其是冬天這麼冷。”宋笑夏覺得張於然家不像是缺這麼幾萬塊錢的人。

“到時候再說吧。我又不會開車還得考駕照。”

“真的?那可有的等了。”

張於然和宋笑夏有說有笑地進了廠子。

“你把這個魚

缸放我桌子上吧。”宋笑夏把自己的東西堆成一堆,空出一個空位,“放這兒就行了。”

“啊?彆了,水撒出來了怎麼辦?我看你這兒都是文件啊。”張於然笑了笑。

宋笑夏一想說的也是啊,要是被人碰著了她這兒的文件就慘了。

“我抱著吧,待會我放腳邊就行,鄭廠長應該不會在意吧?”笑話,她把這條魚帶來就是為了來見鄭怡明。

“也行吧。”鄭廠長確實不會介意,不過這也太奇怪了點,張園長本事就很隨性帶著就帶著吧,“那這邊走吧。”

宋笑夏帶著張於然進了廠長辦公室。

“鄭廠長沒想到那麼快就又見麵了。”張於然抱著魚缸和鄭怡明打招呼。

鄭怡明站起身走了過來,“是啊,不過你今天這是?”

“哦,說來話長,買魚苗的時候送的。”張於然說著還把魚缸向上抬了抬。

“那你送的這小魚還挺奇怪的,怎麼這麼黑啊,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它怎麼不動啊?”鄭怡明的視線落在透明魚缸上,那條最多隻有十公分長的小魚停在水中,緊貼著魚缸壁,就像是在看著她。

楊魚有些發懵,看著透過水與玻璃不怎麼真實的鄭怡明,她好像很累,過的沒有楊魚想象中的那麼好。

他以為鄭怡明會過的很好很幸福的。

楊魚的眼神落到鄭怡明的脖子上,她還帶著那片自己用魚鱗煉化的玉,不過上麵的氣息不太對陰氣纏繞吸食著佩戴者的生氣。

張於然掃了一眼呆愣愣的楊魚很是淡定地笑笑說:“它可能比較懶。不過彆人送的我總是要養。”也不知道他看出什麼東西沒有。

“說的也是。快坐吧咱彆站著說了,不知道有什麼事要談啊。”

她們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嗯是這樣,我有一塊地的蔬菜有些問題。”張於然一開口鄭怡明和宋笑夏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

“希望壞消息。”鄭怡明可是真的希望能夠趁著東風將廠子建設起來。

“不算是,我們有一片地的蔬菜價格是比普通土地的貴的,質量也好一點,前段時間我沒怎麼上山氣溫降得厲害,給你們準備的菜有一些被凍壞了,這是我的問題,所以我準備用那塊地的菜蔬補上。所以價格

上收購價本身不會變的。”張於然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壞消息吧。”

“那我們豈不是占便宜?”這話是好聽,但是張於然說質量高就真是質量高嗎?

哪怕鄭怡明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好感也不行。

“對了,我帶了樣品放到我三輪車後麵了,剛才忘了拿都怪這條魚。”張於然裝的還挺像,“就在我車後麵我用塑料布遮著呢,瞧我這腦子被凍得都不怎麼好使了。”

“哪有,正常。宋秘書你去一趟。”鄭怡明笑了笑果然張於然也不是一拍腦袋過來找自己的,這是早有準備啊。

“哦,好的。”宋笑夏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房間裡就隻剩下張於然和鄭怡明兩個人。

張於然等人走出去手在鄭怡明看不到的地方畫了個圈,辦公室的門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我還真像知道你說的質量好會好到什麼程度,要知道你們家的蔬菜本身質量就很出眾了。”鄭怡明見張於然突然不說話了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張於然卻是收斂了笑容問:“鄭廠長你真覺得身體好了嗎?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看你這臉色很差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鄭怡明略顯尷尬地攏了攏頭發,這個問題跳的也太快了點吧?她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休息了一晚上是好多了。不過到了我這年紀人的身體會很正常地走下坡路,什麼油膩的辣的東西都不能吃,熬夜呢也得緩好久才能恢複過來。身體不如以前是正常。”

張於然把放在地上的魚缸抱了起來,在心裡問:“你覺得呢?”

黑色的小魚浮了上來,楊魚對著白貓說了兩句話,連張於然都聽不到他說什麼。

“他讓你把那個東西給他。”白貓在她耳邊說。

“小張你怎麼了?”鄭怡明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張於然怎麼突然就不搭理自己了。

“沒事,對了鄭廠長現在也沒什麼事我能再看看你的項鏈嗎?”

鄭怡明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不過看到張於然嚴肅的神情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她想了想還是將項鏈解了下來,“你看吧。”說著把鏈子遞了過去。

張於然接了過來像是有點手滑銀鏈子從她手中掉了下去,項鏈

濺出個小水花落進了魚缸裡。

“彆!”鄭怡明伸手想要抓可是已經晚了。

那片黑玉落進水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魚缸的水都被染成了血色,水溫猛地上升張於然幾乎拿不住魚缸。

直聽砰地一聲魚缸直接在張於然懷裡碎裂開來!

張於然被濺了一身的水。

“鄭廠長你這項鏈怎麼還會爆炸啊?!這也太奇怪了吧,那是什麼東西啊?”張於然先發製人假裝很是害怕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還麵帶驚恐地看著鄭怡明,心裡卻忍不住想是不是楊魚故意得潑自己一身水,不過楊魚自己都還在地板上撲騰呢。

黑玉已經碎成粉末,深褐色的水隨著地板的縫隙紋路緩慢流淌著,就像是快要乾涸的濃稠血液,水散發著腐爛的惡臭張於然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黑魚還在地上胡亂地撲騰著魚尾巴。

鄭怡明看到這個場景也有些腿軟胃中一陣翻騰,她戴了這塊玉那麼多年也不僅僅因為這是楊魚給她的最後的一件東西,鄭怡明也隱隱感覺這東西有些奇怪自從戴了它自己的身體和運氣都好了很多,隻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

“嘔。”這古怪的氣味讓鄭怡明扶著沙發偏頭嘔吐起來。

“鄭廠長你沒事吧?不是這怎麼回事啊?”張於然給她拍了拍後背,鄭怡明早上根本沒吃飯隻是吐出了些水,“我沒事。”

“張園長這件事你能不能就當沒看見。”她緩了好一會才能說出話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雖然說出來可能不太好,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啊。我這頭皮都發麻了。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吧。放心好了我會當沒看見的。”張於然手一動門上的靈氣就被她卸了。

“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要不先去醫院吧。”張於然扶著渾身發軟的鄭怡明。

鄭怡明心裡很亂,她也忍不住想是不是有人想要害自己,他們做生意的怎麼都會有些不對付的人,她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謝你,不用了。我就坐一會就行。”鄭怡明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身體渾身發冷,她雙手緊握著兩隻手還忍不住發抖。張於然緊緊握住了鄭怡明的手,她的手格外的冰涼,張於然讓自己的靈氣儘量圍繞

著鄭怡明,期望她能稍微舒服點。

突然門被敲了兩下,“廠長我。”

“先彆進來。”鄭怡明咬著牙說,隻是宋笑夏的動作太快已經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宋笑夏將菜送到廠裡就趕回來了,打開門就看到魚缸打碎在地,地麵上全是褐色的血,血腥味一下子就衝了過來,她幾乎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廠長?!這,這怎麼了?”

“這個。”鄭怡明一時間也想不到理由,這個場景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但這種事也不能傳揚出去。

“魚缸劃到我手了。血都流進魚缸裡了,不小心就把魚缸給摔了,宋秘書你幫我找個水瓶把魚裝起來吧。都快死了。鄭廠長正幫我包紮呢。你看。”張於然說著還伸出手把藥膏撕下來給宋秘書看,“傷口太大了流了很多血嚇到你了吧。”

雖然這藥膏效果很好但她的傷口不可能一下子就恢複,現在看起來傷口還是又深又長多少有些恐怖。

“嗯,是有點嚇到了。”宋笑夏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她舔了舔嘴唇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這就去,去找瓶子。”

章魚然將藥膏重新貼好,“你好點了嗎?”

“我好點了謝謝你了。我這邊暫時可能沒法招待你。我現在腦子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鄭怡明伸出手撐著額頭眉頭緊皺。

“我這心裡也慌,要不我現在就先走了?”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鎮定。

“彆。”鄭怡明卻是下意識地抓緊了張於然的手,她不知道為什麼小張在這裡待著她就安心,“你先等一會再走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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