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部長好奇的問道,“作妖?”
連翹嗬嗬一笑,“就是無事生非,愛鬨事,不肯好好做個人。”
她說話特彆毒,但特彆形象。
老薑越看她越覺得傻,不肯放棄忽悠她,“她重病纏身,卻還要為兒孫們奔波,挺可憐的,連翹小姐,你幫幫她吧。”
連翹毫不掩飾對沈家人的厭惡,“那是老天給的報應,我可不敢跟老天爺對著乾,那會被雷霹的,你們不要害我。“
眾人:……真沒辦法溝通。
報應什麼的,有些人信!
但老薑是不信的,還想再勸。
連翹不等他說出口,就冷冷的說道,”我就直說吧,有她就沒有我,你們要是幫她,那以後就不要求到我麵前,畢竟,人吃五穀,不生病是不可能的,是吧?”
“哦,也彆來求我老師,我們恩怨分明,要麼黑,要麼白,沒有中間色。”
她都這麼說了,股東們還能怎麼辦?
他們也不敢將連家得罪狠了。
方院長看著她虛虛實實的演,歎為觀止,後生可畏。
杜衡的演技驚人,沒想到連翹的演技也不錯。
老薑頭皮發麻,語重心長的勸道,“怨怨相報何時了?一代代的相互仇恨,何必呢?”
連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似憐憫,似惋惜,“不會,沈家的氣數儘了,後繼無人了,百年恩怨即將劃上圓滿的句號。”
“咳咳。”老李被茶水嗆到了,“連小姐,你說話太直接了,會得罪人的。”
但是吧,被她這麼一提醒,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沈空青的經商能力是厲害,但他的兒子沈南星就是標準的紈絝子弟,逗貓玩狗的,就是沒有什麼能耐。
沈靈是個女兒,腦子又不好使。
在沈空青之後,誰來繼承沈京仁堂呢?
這麼一想,他們對於手中的股份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連翹攤了攤手,張揚而又明豔,“我知道容易得罪人,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高興就行。”
她眼珠一轉,“對了,我建議大家都把手頭的股份無償送給國家,就當為國家的建設做貢獻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有大情懷的人,跟我一樣深愛這個國家,一定會答應的。”
忽如其來的一招,打的所有股東懵逼了。
不,他們不答應!
免費送?彆鬨了,他們也是要養家糊口的。
老李第一個站了起來,“那個……啊,我肚子好痛,吃壞肚子了。”
老陸也匆匆往外走,“我頭好痛,一定是感冒發燒了,我要去醫院看看。”
眾人拚命找借口,腳下抹油飛快的逃了,生怕被逼著捐股份。
這狼狽敗退的模樣,讓方部長嘴角直抽。
一群大男人還沒有一個女生有擔當。
連翹看在眼裡,眉眼彎彎,“老薑同誌,你怎麼不走?”
老薑心思更深些,他想忽悠連翹的心沒死。
“我身體挺好的,連翹,聽我這個老家夥一句話,做人彆太耿直。”
連翹的表情有些異樣,“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作為回報,我跟你說個秘密吧。”
老薑來了興致,“是什麼?”
連翹把玩著紅寶石耳墜,笑的可甜了,“沈家的祖傳醫書就藏在沈老太太的架子床暗屜裡。”
她說的隨意,但聽在老薑耳朵裡,如炸開了花,“啊,你怎麼知道?”
連翹笑眯眯的說道,“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老薑同誌,你試試能不能將藥書偷出來獻給郭嘉?”
老薑的心都飛走了,有些心不在焉,“彆開玩笑了,我哪有那個本事?”
“怎麼會?這世上隻有你能偷出來。”連翹的眼睛微眯,“畢竟,你是沈老太太親密的枕邊人啊。”
“噗次。”方部長手裡的茶水灑了,不是吧?
這可是醜聞!
老薑頭聞聲色變,又驚又怕,“連翹,你胡說八道,你這是汙蔑。”
連翹涼涼的看著他,“我看出來的。”
老薑心裡怒極,“這不是能拿來說笑的,你這樣真的不好。”
他拿起東西就走,再也不想跟她待在一個空間,她太可怕了。
一道涼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中毒了。”
老薑猛的回頭,臉色發白,“你瞎說什麼,我沒有……”
連翹的雙腳亂晃,眼神充滿了憐憫,“是不是睡眠質量不好?隻有在沈老太太身邊才能睡個好覺?你們在一起時,她經常點香爐,是吧?”
她的每一句話都如一道驚雷,砸的老薑心神俱喪,嚇白了臉,“你怎麼會知道?”
她全說對了,好像親眼看到了般。
連翹微微搖頭,“我是製藥天才啊,那薰香有問題,嘖嘖,不愧是沈老太太,一直那麼狠毒。”
說的正起勁,她忽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哎,都這個點了,我要走了,再見。”
她來去如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灑脫的不得了。
“連翹小姐,連小姐。”老薑很崩潰,哪有說到一半就走人的?他急急的追出去,但沒有追到。
他回包廂時,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像被抽去了精氣神。
方部長暗暗心驚,看來全說中了,連翹是真牛逼。
老薑看到他,忽然眼睛一亮,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方部長,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方部長打了個哈哈,“說不定她是嚇唬你的,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老薑頭的心徹底亂了,怎麼會這樣?“她連薰香這種細節都知道,不是嚇唬,方部長,你幫我說說情,請她幫我治病。”
誰知,方部長來了一句,“她是聽我話的人嗎?”
老薑:……
……
一棟陳舊的民居內,安妮東張西望,有些好奇。
就是幾間平房,但有一個小院子,麵積不大,本來是部門機關辦公用的,今年剛搬走。
這不,就被許榮華的公司淘到了,他家消息靈通。
“許嘉善,你覺得這房子怎麼樣?”
許嘉善神色木木的,“我不懂這些。”
好不好,都跟他沒有關係。
安妮抿了抿嘴,有些不高興,“表姐,你說呢?”
連翹還能說什麼?這個時候不管買什麼房子都劃算的。
“房子很舊了,但地段不錯,可以推倒了重建,想建成什麼樣的都行。”
四合院不能亂改建,但這種民宅可以,就是四周的環境不大好,全是這種民居。
一幢房子住十幾家人的那種。
現在的居住環境就這樣,大家都擠。
安妮眼珠一轉,“許嘉善,我們一起把這房子買下吧,我的錢不夠。”
“不。”許嘉善一口拒絕,他剛剛把店鋪的借款還清了,連翹給他們兄弟的過年大紅包抵掉,再加上積蓄全清空了。
無債一身輕,他心裡已經很滿足了。
那兩套店麵如今租出去,也有點進項。
再說了,他不想跟難侍候的安妮太接近。
安妮氣的直跺腳,“表姐,你勸勸他呀,這房子離你那邊隻有幾條街,多方便啊。”
連翹弄不懂她的心思,說她喜歡許嘉善吧,她經常跑去大學撩好看的小哥哥。
說她不喜歡吧,有事就去找許嘉善,很依賴的樣子。
“你要買就買,不夠找我爸爸借。”
安妮氣的嘟起嘴,“算了,這房子我也沒有多麼喜歡,重建也很麻煩,不要了。”
“那行。”連翹看向房管所的工作人員,“這房子我要了,還能彆的房源嗎?”
“表姐。”安妮吐血,怎麼這樣啊。
“還有一套。”房管所的工作人員是專程為外國友人服務,“現在去看嗎?”
連翹想趁機多收幾套,房子從來不嫌多的,“去。”
同一時間,安妮滿麵的不高興,“我不去了。”
連翹漫不在乎的點頭,“行,那你先回家吧,我跟表哥一起去看房子。”
一行人轉身就走,安妮氣的直翻白眼,太討厭了,一點都不肯讓她,還是姐姐呢。
但看著他們頭也不回的背影,她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套房子是單位福利房,是樓房,但沒有獨立衛廚間。
地方也不大,才四十幾個平方,隔成兩間房。
安妮看了一眼,扭頭就走,這根本不是她住的地方。
行吧,工作人員也知道她看不上,是拿來湊數的。
安妮忽然拉著連翹的手,“表姐,那套房子讓給我吧,我送你一套首飾。”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了後麵一套,頓時覺得前麵的好了。
“你瞎折騰什麼?”連翹瞪了她一眼,太任性了。
安妮求了半天,連翹才答應讓給她,她高興的不得了,立馬跑去辦妥了手續,錢也交齊了。
她哪是沒有錢?許嘉善看在眼裡,什麼都沒有說。
連翹也當作沒有看到,折騰了一天回到家裡,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過來,“連翹,我回來了。”
是沈京墨,他神采飛揚,氣色極好。
連翹撲進他懷裡,滿眼的喜悅,兩人抱在一起都不肯鬆開,相愛的人恨不得天天在一起,分開一天都想的不行。
是連守正看不下去發話了,才讓他們分開,不過,坐在沙發上依舊粘在一起。
連翹看著有一段時間沒見的男友,心情很愉快,“怎麼樣?拿到圖紙了?”
“拿到了。”沈京墨拿出一張圖紙,“你看,沈家老宅建的早,但年年翻修,保養的很不錯,這裡,還有這,都有暗室。”
他特意跑去國外的住所找出這張沈家老宅的建築詳圖,他妹妹是學建築的,他無意中看到自家妹在畫老宅的建築圖,畫的可清楚了。
連翹看的很仔細,這是一幢四進的宅院,小橋流水假山,是江南園林風格。
“這是假山?”
沈京墨是在老宅出生的,就算被分出去了,年年回去看望爺爺,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對,這是沈家庫房重地,掌管藥方的人就在這裡製藥,當年是我爺爺,如今是沈空青。”
有些藥方隻有家主能看,關鍵的製藥環節自己親自動手,不假手於人,保密功夫做的特彆好。
“這裡呢?”
“這是書房,下麵也有一間密室。”這是沈京墨當年玩捉迷藏時無意間發現的。
看他們討論的熱鬨,連守正嘴角直抽,“你們真要去偷醫書?”
沈京墨理直氣壯的說道,“不是偷,是物歸原主,我也是沈家人,祖先留下來的醫書我也有份。”
作者有話要說: 放了□□,又給老家夥們挖坑了,明天見~
感謝在2020-01-07 22:32:50~2020-01-08 23:00: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n3167 126瓶;湛藍 5瓶;娟ⅴke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