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各種流言滿天飛。
比如, 鬆本一郎此次中毒事件,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比如,鬆本一郎已經病入膏肓,隻是強撐著, 前來華國是一心想謀奪華國的古藥方,隻求從中找到治愈自己的妙法。
比如,鬆本一郎忽然醒來,不是哪位神醫救了他, 而是,他提前準備的解藥起效果了。
比如, RB國趁此機會,在國際上大肆攻擊華國, 這活脫脫是一場陰謀。
傳著傳著, 大部分人都信了, 畢竟這個國家是沒有下限的, 華國當年吃儘了苦頭,差點亡族滅種。
當鬆本一郎再一次醒過來時,聽到這些傳言, 臉色鐵青, 渾身發抖。
嚇的身邊的人不停的勸道, “老板,您克製些,情緒彆太激動, 不能再暈了。”
鬆本一郎強咬著牙,過了好久才壓製住翻滾的情緒。
“跟方部長打個電話,就說我想請連翹小姐給我治病。”
他懷疑是連翹乾的好事,但,又覺得她一個女生沒有這樣的能耐。
翻雲覆雨,眨眼之間就將局麵翻轉,這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部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早就請過了,連翹堅決拒絕,說年紀小,心智脆弱,背不起大黑鍋。”
鬆本一郎剛剛壓下去的情緒又一次翻滾,胸口癢癢的,又要吐血了。
部下嚇壞了,“您彆激動,好好靜養,保重身體啊。”
鬆本一郎掏出一個小小的玉瓶,倒出一顆藥丸,掙紮了好久,才往嘴裡塞。
不一會兒,慘白的臉恢複了紅潤,“配方從哪裡流出來的?查出來了嗎?”
部下暗自心驚,這是虎狼之藥,藥性過份猛烈,激發體內的極限,但對身體的損害極大。
“沒有,問過孫小姐了,她說,她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所有的配方都是她親自保管的,不可能流出去。”
鬆本一郎眉頭緊皺,“那是誰?會不會是連翹解密?”
部下不假思索的搖頭,“如果是一兩種,有這個可能,但三十多種,一下子解開配方,怎麼可能?”
鬆本一郎默然了,是啊,如果真有這麼逆天的能力,還忙碌什麼?隻需要解密每一家的鎮店之寶,就能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用愁了。
一般人窮極一生,也解不了一味藥。
他眉頭緊皺,太多的事情要解決,但,身體快要撐不住了。
當務之急,是治好病。
“沈家的醫書呢?拿過來。”
部下愣了一下,“還沒有送來。”
鬆本一郎勃然大怒,“什麼?你親自跑一趟,一定要拿到醫書。”
“是。”
部下匆匆而去,很快就回來了,兩手空空。
“老板,沈老太太說,醫書在她兒子沈空青手裡,沈空青去外地出差了,很快會回來的。”
鬆本一郎的臉色奇差,“很快?有多快?”
“這……”部下弱弱的看了他一眼,“說是三天後,沈老太太拍著胸口保證,三天後將醫書送過來。”
這話不知說了多少遍,鬆本一郎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去了哪個城市?”
“她也不知道。”
鬆本一郎怒氣往上湧,“混賬,居然聯手耍我,好啊,那就休怪我無情。”
可惡的華國人!
鬆本一郎要求見方部長,方部長倒是去了,態度也很好,但對於他提出的條件,都采用外交手段,拖!
他是不可能讓連守正父女來替鬆本一郎治病的,好不容易撇清關係呢。
至於彆的醫生,他表示,已經請了國內最好的中西醫會診,都儘力了。
他還故作好奇的問,既然病的這麼嚴重,為什麼還要強撐著來華國?
鬆本一郎氣紅了臉,但還得忍著,說什麼是仰慕華國的中醫學,希望產生奇跡啥的。
方部長來了一句,你是頂尖的醫生,都治不好自己,又怎麼能奢求華國的醫生治好你呢?
沒有這麼直白,但意思差不多,懟的鬆本一郎暗氣。
這一次方部長底氣十足,他也得到了嘉獎。
對於算計自己國家的人,他是本能的厭惡。
鬆本一郎的病情都壓製不住了,又得不到華國的救援,部下都勸他去M國。
畢竟M國的醫療水平是最高的。
但,鬆本一郎又不是沒去過,不管用啊。
很快,沈老太太出事了,昏迷不醒,醫院開出了病危通知書。
沈空青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回了京城。
他推門而入,看到昏迷的母親,眼眶一下子紅了。
“媽,媽,你醒醒。”
沈太太眼淚嘩拉拉的流,“老公,你總算是回來了,媽是忽然昏迷,一直叫不醒,醫生說,查不出原因,可能是中毒了。”
沈空青的臉色一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是遭報複了。
他想了想,撥出一通電話,很快,沈京墨和連翹來了。
沈空青看著他們,神色複雜到了極點,“跟你們做個交易。”
“說。”沈京墨看了一眼頭發蒼白的沈老太太,有些感觸。
再囂張的人,也會倒下。
沈空青一路風塵仆仆,又累又氣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