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 / 2)

第28章沈烈的討好2

見胡金鳳驚訝地看著自己,沈烈便收斂了笑,正色道:“嬸,我是沈烈,之前江大哥過去搬嫁妝的時候,有點誤會。”

人家小夥子說話這麼誠懇,剛才又幫了自己,胡金鳳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隻好乾笑了聲:“春耕這脾氣也不好,都是誤會,過去就過去了。”

江春耕:“我可沒覺得是誤會,沈烈,你來乾嘛?找挨打嗎?你小子是想替林榮棠挨打是不是?那我成全你!”

說著,拳頭已經咯吱響了。

沈烈:“江大哥,當時你搬嫁妝,沒人阻攔你,你打林榮棠,林榮棠過分,確實也該打,但是打太狠了,有個三長兩短,彆說出人命,就是落個殘廢,你覺得你的嫁妝能搬出來嗎?你覺得你們能走出鬆山村嗎?林榮棠的大哥在首都工作,二哥在陵城工作,他們家也不是吃素的,能隨便讓你這麼欺負?當時我攔著,為了林榮棠,也是為了江大哥你,這件事現在說出來,我問心無愧。”

其實這些話,沈烈已經說過,但是江春耕聽不下去。

他現在重複說,是說給胡金鳳聽的。

胡金鳳一聽,有道理啊,人家這小夥子說話有理有據,可不就是這樣嗎?

她反過來幫著沈烈指責江春耕:“你看人家沈烈說的,沒錯啊,就是這個理,你啊,就是太莽撞了,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你怎麼辦?你進了監獄,你妹名聲還被你連累呢!你什麼時候改改這性子!”

江春耕頓時一臉黑,在他心裡,沈烈是他的仇人,見麵眼紅要打起來那種,結果現在,自己娘竟然在沈烈麵前教訓自己?

這就像兩個高手拔出刀要來一場比拚,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娘喊著你這小子是不是屁股癢癢了?

真夠丟人的!

江春耕不敢再說話,隻能瞪著眼,凶巴巴地瞪著沈烈。

沈烈裝作沒看到,反而對胡金鳳解釋:“嬸,其實江大哥也是為了護著冬麥,冬麥不容易,受苦了,江大哥揍一頓榮棠也是應該的。”

這話聽得胡金鳳自然滿意:“他這性子就是太暴了,彆看結婚有了孩子,其實還是那個性,也不知道改改,他如果什麼時候像你這樣穩妥就好了。”

沈烈謙虛:“哪裡,我和江大哥沒法比。”

旁邊江春耕更加瞪眼,眼露凶光,一聲聲江大哥叫得親,誰讓你叫的?

胡金鳳對沈烈更有好感了,本來就覺得小夥子不錯,現在聽人家一解釋,分明是人家攔著自己兒子闖出大禍來。

這個時候冬麥帶著小侄子滿滿也過來了,她剛帶著滿滿割草喂了兔子,逗著玩了一會,現在過來幫忙種樹的,一眼看到沈烈,她也是愣了下。

沈烈笑著和她打了招呼:“冬麥。”

冬麥隻好也和沈烈打了招呼。

沈烈看她那樣子,有些呆呆的,好像沒反應過來,便轉身對胡金鳳說:“嬸,你們先種樹吧,我這兩天還會過來你們村,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問我,這些樹苗都是我帶著人挖的,這幾天一直跑各村送樹苗,種樹的問題現在也摸清楚了。”

那敢情好,胡金鳳忙道:“行,有什麼問題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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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了一下午,總算把樹種好了,村裡又發了石灰泥,給樹塗了一層,防蟲害,種好樹後,回去的時候,陸續就聽人議論開了。

說是老孫家和王寶瑞家打架,誰把誰臉都給刮了,誰把誰頭發給採了一地,還說王寶瑞家兒媳婦手裡藏著一個梳子,上前直接採了誰頭發,說孫紅霞多可憐,頭發落了一地,說得唾沫橫飛精彩得很。

冬麥聽著,倒是不意外。

最開始她佩服孫紅霞,後來她意識到孫紅霞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遠著了,她能暗地裡攛掇彆人來搶自己買賣,就能豁出去打這種架。

不過聽說她被打得怎麼怎麼可憐,她多少有些幸災樂禍,想著也是報應了,活該。

而當天晚飯,兩個兒子兒媳婦都在老兩口這裡吃的,吃飯的時候,自然提起這個來,一家子說得津津有味,最後結論依然是——活該。

說完這個,不知怎麼便提起沈烈來,胡金鳳誇獎了沈烈,覺得這小夥子好,江春耕一聽這個馬上臉黑了,不吭聲了。

反倒是謝紅妮,也跟著說起來,說沈烈這次弄樹苗估計掙錢了,還說人家有本事,認識路奎軍,那可不是一般人攀不上的關係。

反正把沈烈捧得天上地下獨一好。

最後,謝紅妮看了看江春耕:“以前的事你記著乾嘛,至於嗎?”

江春耕鼻子裡哼了聲,沒說話。

冬麥便想,沈烈這個人是不錯,可再怎麼著,他也是林榮棠的好兄弟,如果關係走近了,到底尷尬呢。

誰知道晚上睡覺前,胡金鳳過來和冬麥談心,竟然提起來沈烈,她還沒多說,冬麥便意識到了,意識到後,嚇了一跳:“娘,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胡金鳳反問:“為什麼不可能?我看人家今天和你打招呼,這不挺好的嗎?你嫂子今天提起來,說是如果能成,也不錯。”

冬麥無奈地笑了,隻能說在她娘眼裡,自己這個女兒好,誰都能配得上,至於不能生孩子的事,自己娘這是根本忽略了。

她隻好和她娘分析,說了林榮棠和沈烈的淵源,人家關係多好多好,自己怎麼都不可能和沈烈好,又說了沈烈人家多能乾,村裡多少姑娘喜歡。

“這如果真成了,你說和林榮棠當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這日子還能過不?”

“人家沒結婚身體好的姑娘,喜歡他的也不少,怎麼可能輪上我?”

胡金鳳一想也是啊,確實尷尬,尷尬死了。

冬麥便不和她娘說了,吃了晚飯收拾好後,她要燉雞,她明天打算賣雞湯,雞湯比起魚湯的好處是,可以頭一晚慢慢地小火燉著,不用第二天那麼早起來。

她就這麼忙活著的時候,便想起那一天被林榮棠使了手段,將兩個人弄到炕上,差點鑽了被窩的事。

這件事,她後來刻意忽略了,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覺得尷尬。

所以沈烈那裡,再好,也隻能遠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