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1 / 2)

第68章玉鐲子

冬麥有些傻眼了,她便想起來沈烈家的曆史,沈烈祖上曾經有錢過,所以這個——

沈烈正費勁地鏟除一片地皮草,那個根紮得深,他幾鏟子下去,鋒利的鏟子將一片泥全都削了起來。

他削了那一塊,聽到冬麥喊,擦了擦汗便要過去:“我過去看看,你彆動。”

他怕萬一牆壁鬆動,砸到她。

可接下來卻沒聽到她動靜。

他心裡頓時覺得不好,忙快步進去,誰知道進去後,就見冬麥正將腦袋湊在牆上往裡麵看。

“怎麼了?”他走過去,就看到了牆上的那個暗櫃。

“我剛把那張穆桂英掛帥的畫撕下來發現的。”冬麥心砰砰跳:“你說這裡麵是什麼,該不會是——”

心裡泛起許多想法,比如發現了一箱子寶貝,比如發財了。

“你先退後一步。”沈烈命令道。

“啊……好!”

冬麥有些被沈烈的語氣嚇到了,他臉色鄭重,語氣也謹慎,這讓冬麥有些害怕,剛才發財的想法蕩然無存,她開始瞎想也許裡麵藏著地雷,也許裡麵藏著可怕奇怪的什麼。

沈烈皺眉,小心地觀察過那個暗櫃周圍的牆壁,並用指關節輕輕擊打幾下後,掏出打火機,取了一片枯葉點燃,之後伸入暗櫃中。

冬麥一動不動,屏住呼吸,心跳得厲害。

沈烈觀察了一番後,便將燃燒的枯葉撚滅了,之後拿來木棍,進入暗櫃中。

冬麥聽到裡麵動靜,他好像撥過來一個什麼。

接著,沈烈便直接伸手取出。

那是一個用紅布抱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看上去是一個盒子,因為年代久遠,紅布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積滿了黑灰。

沈烈解開紅包,層層剝開,就見裡麵是一個小木盒子,並沒有上鎖。

沈烈抬眸看冬麥。

冬麥睜大眼睛,有些興奮,壓低了聲音說:“這是寶貝嗎?”

沈烈看她那樣,笑了:“不知道,打開看看。”

他小心地打開來,裡麵確實有東西,用布抱著,再次小心地打開這層布,便看到一隻鐲子。

翠綠的鐲子,流光溢彩。

沈烈小心地捏起來,對著光照了照,通透晶瑩,被光一照,鐲子散發著溫潤的光。

他並不懂這些,他小時候家裡也許富裕過,但他記事的時候,家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並沒有機會去認識這些奢侈的物件。

不過看得出,這是真的玉鐲子,還應該是很好的那種。

他捏著那鐲子,對著陽光仔細看了一番,之後笑看著冬麥,壓低聲說:“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冬麥都看傻眼了,也很小聲地說:“這個肯定很貴,我聽說我們隔壁村有一家挖出一個金簪子,賣了不少錢呢。”

沈烈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玉鐲子,之後便拉過冬麥的手:“來,試試。”

那玉鐲子一到手腕上,冬麥便感覺涼涼的。

沈烈看她手腕,纖細柔白,如今戴著這玉鐲子,襯著皮膚光潤柔和,便很滿意:“你戴著挺合適的。”

冬麥忙說:“快摘下來吧,我怕弄壞了。”

沈烈道:“那也行,先收著吧,等以後咱們家裡條件好一些,合適的時候再戴。”

冬麥聽出他的意思:“不賣嗎?這個挺值錢的。”

她是想著,他不是要貸款做買賣嗎,如果賣了這個,也許能頂一些用。

她不懂這玉鐲子值多錢,但總覺得,這麼辛苦找到的,估計是寶貝吧,應該很貴。

沈烈握著她的手:“冬麥,我聽說現在結婚,有的都要準備三金了,金項鏈金鐲子金戒指,我條件就這樣,你也知道,沒錢給你準備太多,現在你自己發現了這個,肯定得留著。”

他溫聲說:“就當我祖上留下的寶貝,傳給兒媳婦的,你收好就是了。”

冬麥低頭摩挲著那玉鐲子,確實挺好的,觸感溫潤舒服,想想這是沈烈祖上的,賣了的話確實可惜:“那咱們就收著吧,我現在戴,怕彆人看到說道,也怕弄壞了,咱先好好收著。”

沈烈點頭,於是兩個人重新把那鐲子放在盒子裡,又藏在一旁的雜草堆中。

沈烈笑著說:“等會我們回去,你抱著一堆,我抱著一堆,就說是當柴火燒的,彆人看到也不奇怪,不然咱拿這麼一個盒子,被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麼傳。”

冬麥自然明白:“好,我知道,財不露白,不能讓人看到!”

收好了盒子後,沈烈又去各處檢查了一番,甚至把牆角牆壁都敲了一遍,不過再沒發現這樣的暗櫃。

隻能說,當年被搜查的時候,確實很仔細了,連一個銅板都沒能留下。

沈烈:“鐲子肯定不賣,給你留著,彆的也沒什麼,咱倆的發財夢碎了,還是老老實實收拾屋子,準備做買賣勤勞致富吧!”

冬麥噗地笑了:“好!”

*********

夫妻兩個收拾了半天院子,又找來電工幫忙拉電線,電線倒是很容易安裝,買一個電表裝上就行了,電閘也給安上了,不過拉電燈的話,暫時手頭錢不夠,需要電工那裡去公社電力局再取電線,還得等他有時間。

不過這也不要緊,隻要能通電,回頭就能乾活,電燈實在不行的話,就用蠟燭或者煤油燈代替就是了。

折騰了大半天,天快晃黑的時候,兩個人抱著柴火,回去了家裡。

冬麥戰戰兢兢的,她生怕彆人發現了自己和沈烈的秘密,不過好在一切都是多想的,並不會有人意識到他們的柴火中藏著一個那麼好看的玉鐲子。

到了家裡後,趕緊關緊了門,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捧著那鐲子,摩挲了一番,之後又戴在手鐲上看,確實是好看。

冬麥喜歡得不行了,愛不釋手:“這個肯定特彆貴。”

沈烈聽到這話,笑著說:“所以好好留著,也許是古董,說不定過些年更值錢,咱早早賣的話就虧了。”

冬麥一想也是,便小心地取下來,放在盒子裡,又把盒子收在自己日常放櫃子的箱子中,這樣輕易不會被人發現了。

晚間洗過之後,躺在炕上,冬麥還是越想越興奮:“你說這個得值多錢,我不是說要賣,就是好奇。”

沈烈的心思哪裡在鐲子上。

他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於錢財上,他看得淡。

他摟著懷裡的新婚妻子:“也許值一百吧。”

冬麥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就一塊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