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1 / 2)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96章變故

冬麥她們在外麵等了很久,

中間需要輸血,人家問血型,可大家哪裡知道自己血型啊,

平時也沒人好好地去查這個,最後還是沈烈說自己血型符合,於是就進去給謝紅妮獻血了。

護士又要交費,

沒帶那麼多錢,

冬麥趕緊過去幫著交了,

她手裡還有才從信用社取出來的幾百塊。

最後終於,謝紅妮的命算是保住了,

人家大夫說,

是大出血,一般這種都沒命了,她算是大難不死了。

至於孩子,

顯然是沒了,胡金鳳不舍得,江樹理進去辦手續,

胡金鳳跟著,

眼巴巴跑過去看,

看了一眼,

之後哭得不像樣,

臉都是慘白的。

江春耕要去看,

她愣是沒讓,

流著淚說:“這就不該是咱家的孩子,看那個乾嗎,看了心裡也難受。”

江春耕悶不吭聲,還是想去,

胡金鳳:“攔著他,不許讓他看!”

冬麥心裡猜著估計孩子樣子不好,畢竟沒足月的,又這麼一番折騰,又是自己親生骨肉,誰看了心裡能好受?

不去看,也就是一個意想中的孩子,但是如果真去看了,看到了心裡,怕是這輩子都記住,那就是難受一輩子,永遠走不出來。

當下趕緊喊上自己二哥江秋收,兄妹兩個死死地攔住他,一個抱著腰,一個拽著胳膊,就是不讓他去看。

江春耕怒了,瞪著眼睛,吼道:“我要去看我的孩子,誰攔著我彆怪我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外麵雨在稀裡嘩啦地下,胡金鳳哭得顫抖,跺腳:“不許讓他看,不許讓他看,這是造孽啊!你們全都攔著他!”

江春耕怒了,一把推開了冬麥,又狠狠地給了江秋收一腳,之後悶頭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沈烈出來了,攔住了他。

江春耕:“你他媽彆攔著我,放開!”

沈烈:“彆看了。”

江春耕:“我要看,那是我的骨肉,他死了,我憑什麼不能看!”

沈烈:“看了就能活過來嗎?這孩子在娘肚子裡就沒氣了,你看了他也活不過來!”

江春耕黑著臉,不理他,愣是往前走,被沈烈攔住,江春耕上去就是一拳頭,沈烈生生地受了,依然攔著:“大哥,彆看了,娘說不讓你看了。”

江春耕:“你欠揍是不是?!”

說著,劈頭就要打。

冬麥被江春耕推了那麼一下,推倒在地上,江春耕這個時候根本沒理智了,推她時候力氣大,她摔得不輕,現在聽到這個,趕緊掙紮著爬起來。

江秋收跑過去攔住江春耕,不讓他打沈烈,冬麥也過去,想將兩個人分開。

不過江春耕現在是六親不認了,拳頭不長眼,差點打到冬麥,沈烈忙護住冬麥,自己和江春耕扭打起來。

冬麥跺腳,心疼:“大哥,他剛獻了血!”

江秋收跑過去幫忙,最後和沈烈一起將江春耕製住。

江春耕被沈烈用膝蓋死死地壓在地上,怎麼都掙紮不得,他梗著脖子,不甘心地怒吼:“讓我看,讓我看,讓我看!!”

一滴滴的雨落下來,澆在他頭上,落在他赤紅的眼睛裡,他眼裡都是瘋狂的絕望。

江秋收哭了,跪在那裡抱著他勸:“哥!”

沈烈沒吭聲,麵沉如水,死死地壓住江春耕。

冬麥跑過去扶著胡金鳳,胡金鳳跪倒在稀爛的濕泥裡哭。

冬麥抱著胡金鳳,死死地咬著牙,她不敢哭,但是心裡真得難受,太難受了!

*************

孩子其實是沒出生就已經沒氣了,都算不上夭折,不過冬麥還是跑去買了小壽衣,很快地將孩子安葬了,好歹立了一個墳頭。

村裡人看了,都說孩子沒生的時候就沒氣了,還這麼小,這種就是來討債的,不算自己家的孩子,不該這麼葬,不然這債討不完,得扔荒地裡去,但江家人哪聽得進去,沒讓江春耕看到孩子,好歹留一個墳頭,算是一點寄托。

這兩天胡金鳳、冬麥和老二媳婦馮金月輪流在醫院照顧謝紅妮,不過馮金月懷著身子,自然照顧得少,大多還是胡金鳳和冬麥在那裡陪著。

江春耕自然是一直守在醫院,可是經曆了這場變故的謝紅妮恨死了江春耕,一看到他就讓他滾。

她用最惡毒的語言來罵江春耕,說如果不是江春耕,她就不會喝農藥,說那天就是想著喝農藥的事才不小心摔了,說都是江春耕害的。

之後又罵胡金鳳,說如果不是你攔著不讓我去地裡,我也不會出事。

江春耕不敢進病房,一進去謝紅妮就情緒激動,隻能外麵守著。

胡金鳳被罵得狗血淋頭,可不敢說什麼,少不得忍著。

謝紅妮那天罵累了,突然又開始罵冬麥,說冬麥勾搭江春耕,勾搭得江春耕不碰自己,還說你們全家沒好東西,兄妹通奸,胡金鳳當時臉色就變了,捂住了她的嘴,問她胡說什麼。

馮金月當時也在場,就哭著勸,說嫂子你瞎說啥呢,這有人家冬麥啥事啊!

謝紅妮還是罵,氣得胡金鳳把吃飯的碗給摔了,最後指著謝紅妮的鼻子說:“你和江春耕鬨彆扭,是你們的事,你鬨著要喝農藥,我也勸了江春耕,也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了,作為一個婆婆,該做的我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做了,我不讓你去地裡,也是想讓你歇著,誰想到竟然出這種事呢!這就是一個寸勁兒,趕巧了,這個孩子和咱家沒緣分,你去地裡說不定也會遇到啥事兒呢!你心裡不好受,你遭了罪,我能理解,所以我當老媽子伺候你,你打人罵人,我不說啥,但是你現在給冬麥潑臟水,你怎麼說得出口?冬麥是我親生閨女,你這麼懷疑她,我恨極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媳婦,江春耕不和你離婚,那我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馮金月也哭著勸說:“大嫂,你大出血,差點沒命,是人家沈烈給你獻血啊,咱家沒去過醫院,也沒查過血,誰知道誰啥血型,隻有人家沈烈知道,人家給你獻血,之後交錢,是冬麥拿才從銀行取出來的錢給墊上的,這個花不少錢,咱們哪那麼多現金!人家冬麥和沈烈日子過得好好的,結婚後統共回娘家就那麼幾次,你說你懷疑這個,你何必呢!”

謝紅妮被這麼一說,咬著牙,之後終於憋出一句:“那怪誰呢,我孩子沒了,那怪誰呢!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總不能怪我自己吧!”

一時房間裡就沒人說話了,隻有低低的哭聲。

怪誰呢?

謝紅妮出了這事,她覺得應該怪一個人,肯定不能怪自己,她需要找出一個人來恨,這樣心裡才舒坦。

胡金鳳歎了口氣,把馮金月先叫出來:“你先回去吧,你懷著身子,彆總是哭,這樣對身子不好,咱家你大嫂才出了事,你可不能再出事。這兩天大家都沒心思,還是得你累心照顧著滿滿,好在滿滿大了,也不用太費心了。”

馮金月擦眼淚:“娘,我知道,照顧滿滿這都沒啥,他都聽話的。”

說著,她又勸:“娘你也彆生大嫂的氣,她出了這事,心裡難受,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無非就是怪怨一番讓自己心裡好受。”

胡金鳳卻長長歎了口氣:“我之前不明白,你大哥和你大嫂到底咋啦,因為什麼鬨彆扭,現在我才想明白。”

敢情這件事,一直沒過去啊。

也可能當時沒當回事,後來就成了刺,也可能是懷著身子胡思亂想,就這麼成了病,誰知道呢。

也怪不得怎麼逼問春耕,他也不說,他媳婦總是疑心這種事,他也不好和自己老娘提啊!

馮金月想起剛才謝紅妮說的,也是無奈:“誰想到呢,大嫂就是耳根子太軟,不知道聽了說了什麼就當真!她說這話,不說彆的,就說沈烈,人家欠了她啊!”

胡金鳳:“懷著身孕,可能就容易鑽牛角尖,再說你大嫂本來就是容易瞎想的人,這也是沒辦法。”

不過心裡卻想著,回頭怎麼著也得和老二說說,讓他可千萬彆和媳婦鬨彆扭,她家真是再沒法出事了。

馮金月不知道說啥了,歎了口氣。

胡金鳳:“你大嫂怎麼說的,你可千萬彆往外傳,我聽冬麥的意思,其實人家沈烈還說幫扶著你哥,讓你哥跟著一起做生意,這都是好心,你說你大嫂這麼疑心彆人,讓這親戚怎麼處,這買賣怎麼做?傳出去,沒有的事,也白白生了尷尬。”

馮金月趕緊點頭:“娘,這事肯定不能往外說,這哪能說呢,我心裡明白!”

胡金鳳這才放心,就說讓馮金月先回家,她回去繼續照顧謝紅妮,可誰知道,這個時候謝紅妮的娘家人來了。

其實之前已經讓人送信去了,可誰知道娘家一直沒見人,今天來了。

來了後,是謝紅妮她娘,一個兄弟,族裡兩個堂兄弟,還有村裡估計能主事的兩個媳婦。

謝紅妮她娘看到胡金鳳,首先就沒好氣了:“我閨女呢,人呢?”

胡金鳳趕緊和人打招呼:“在屋裡呢。”

謝紅妮她娘挖苦說:“你們在這裡說閒話,讓我閨女一個人在屋裡?這叫什麼人家!”

說著就帶了人,浩浩蕩蕩地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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