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 134 章(1 / 2)

第134章孟雪柔道歉

第二天,沈烈陪著冬麥過去產檢,這次過去的時候,醫生護士都對她誠惶誠恐的,處處謹慎,還讓她提前做,不過冬麥還是老實排隊了。

不過因為去得早,排隊的也沒幾個人,等了一會就到了,檢查很順利,兩個寶寶胎心監護的結果都不錯,可以回去了。

本來過去隻是想和蘇彥均告彆一聲就走,誰知道蘇聞州也來了,說孟家帶了陸靖安和孟雪柔來,要給蘇彥均賠禮道歉。

冬麥有些意外,自從那天的婚禮後,他們家和孟家算是結下梁子了,沒想到孟家也要過來這裡,竟然就這麼碰上了。

蘇聞州看出來了,笑著說:“冬麥,之前婚禮上的事也沒什麼,你們更不用不自在,反正事情都過去了,陸靖安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沈烈握住冬麥的手:“既然他們覺得沒什麼,那我們更沒什麼。”

蘇彥均也道:“你們好好坐著就行,既然住我這裡,就是我的客人,我還沒有讓客人受委屈的道理。”

於是也就隻好不走了,果然,很快孟雷東就帶著孟雪柔陸靖安來了,他們進來後,開始沒看到旁邊的沈烈和冬麥,對蘇彥均很是恭敬小心,孟雪柔更是恭敬地道:“其實我也是看到那沈烈和江冬麥,看不慣他們,對蘇阿姨並沒有不敬重的意思,我這惱本來是衝著她們,倒是讓阿姨受了委屈,這都是我的不對。”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一抬眼,就見沈烈和冬麥就在旁邊呢。

孟雪柔臉上頓時尷尬起來,悲憤又難堪,她覺得自己仿佛一個傻子,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

她本來覺得自己受了大委屈,自己的氣還憋著,怎麼可能來給蘇彥均道歉呢,但是她爸孟成鬆聽說這事,氣得要命。

最近她爸身子一直不好,時不時要住院輸液,現在知道了,氣得破口大罵。

她哥孟雷東又和她說了其中利害關係,說了蘇聞州的前途,說了蘇家在首都的人脈,以及如今蘇彥均的位置,分析來分析去,昔日平起平坐的孟家蘇家,如今蘇家發展得好,潛力大,可自己家卻是人丁凋零了,現在孟雷東要做生意,還是不能得罪蘇聞州,更不能得罪蘇彥均。

孟雪柔也是沒辦法,忍下一口氣來給蘇彥均賠禮道歉,可誰想到,沈烈和冬麥竟然在!

這算什麼事?

沈烈和冬麥是蘇彥均的座上客,而自己隻能跑來給人家灰溜溜的道歉?蘇彥均的意思是她要護著沈烈和冬麥了?

無緣無故的,至於嗎?

孟雪柔咬唇,就算長得像,又怎麼樣,冬麥鄉下出身,憑啥和人家扯上關係!

陸靖安從旁,自然更是尷尬,隻是這個場麵,還輪不到他說話,他隻是小心地護在孟雪柔身邊,作勢扶著孟雪柔,老實地低著頭。

孟雷東看到沈烈和冬麥,當然也是意外,不過他到底見識多,當下不露聲色,挑眉,笑著說:“蘇阿姨,原來這兩位也在?”

蘇彥均輕笑,笑的時候和煦溫柔:“是,我和冬麥投緣,昨天陪著她去產檢,她肚子大了,又是雙胎,受了氣,心裡不順,昨天做胎心監護,竟然沒成功,大夫說讓今天再去。”

說著,她笑歎了口氣:“誰想到去醫院產檢而已,竟然還能遇到糟心事呢。”

她說這話,那意思太明顯了,竟然是直指著孟雪柔和陸靖安的,且毫不客氣。

孟雪柔幾乎不敢相信。

她已經聽自己哥哥說了,說冬麥和蘇彥均長得像,之前的時候蘇家還以為是她姑姑的女兒,後來查了,並不是。

既然不是,那乾嘛這麼護著?現在那話裡話外意思,竟然是讓自己給冬麥道歉了?

怎麼可能!

旁邊的孟雷東聽到這話,看向了蘇聞州,蘇聞州卻是笑著道:“我姑姑昨天可是惱得不輕,沒辦法,她挺疼冬麥的,有緣分。”

孟雷東聽這話,微微眯起眼,心裡已經明白了,今天不是說他孟家給蘇彥均道歉,而是自己妹妹和妹婿必須向沈烈冬麥道歉。

這麼一道歉,就算是把自己的姿態徹底做低了,甚至於之前婚禮上的事,也隻能一筆勾銷了。

你都給人家道歉了,還能拿出過去的事在那裡計較嗎?

他沉默了片刻,咬牙,看了眼沈烈和冬麥,之後又望向蘇彥均。

蘇彥均神情溫柔,微微抿著唇,眼神卻格外堅定。

她是那種平時看不上溫吞的性子,但是她說出的話,是一定要做到的。

孟雷東的心就那麼往下沉。

孟家到了他這一輩,隻有自己和妹妹,妹妹那樣子,從小是個不爭氣的,而自己原本在國企廠子裡乾,好好乾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前兩年父親出事,不得已退了,他其實多少也受了一些連累,換了家廠子繼續乾,之後便乾脆退了,想著趕上了改革開放,自己做買賣,未嘗不是一條路子。

孟家確實已經出現了頹勢,但是骨子裡,孟雷東還是硬氣,他的處事,還是下意識把自己當成昔日那個風光的孟家少爺。

此時,自己的父親身子越來越不好,過去的那些老部下老關係隻怕是也會逐漸疏遠,他更意識到,現在確實是低頭的時候了。

他咬了咬牙,終於對孟雪柔和陸靖安道:“昨天在醫院,確實是你們的不是,倒是驚擾了江同誌,給江同誌道個歉。”

這話一出,孟雪柔瞬間瞪大了眼睛。

孟雪柔幾乎是屈辱地咬著唇,含著眼淚悲憤地喊道:“哥!憑什麼!”

陸靖安不吭聲,低著頭。

蘇彥均見了,疑惑地挑眉:“雪柔這是怎麼了,是受委屈了嗎?”

她這話一出,孟雪柔氣得嘴唇顫抖,眼淚劈裡啪啦往下落。

她沒想到,蘇家的姑姑這麼難纏,這麼能裝!

她軟刀子逼著自己給江冬麥道歉,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孟雷東沉著臉,一字字地道:“蘇阿姨,她沒事,她就是容易瞎想,昨天在醫院她確實做錯了,我會讓她道歉。”

說著,他瞪著孟雪柔:“你們昨天是不是在醫院插隊了,是不是手指著人家說話了?給我道歉!”

孟雪柔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一串串往下掉:“可,可我——”

陸靖安見此,忙勸著孟雪柔:“雪柔,聽哥哥的吧,你彆倔。”

孟雪柔絕望地看向冬麥。

其實沈烈和冬麥也沒想到,蘇彥均竟然維護自己到這個地步,冬麥抿唇,望著蘇彥均沒說話。

她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蘇彥均對自己的關心和維護溢於言表,確實像沈烈說的,哪怕沒什麼血緣關係,多親近親近也好。

而孟雪柔看著這樣的冬麥,冷笑一聲。

她至今記得,小時候,當自己拿到爸爸寄過來的洋娃娃時,冬麥那羨慕的表情,拚命掩飾卻依然渴望的眼神。

結果這麼一個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冬麥,竟然坐在了蘇彥均的會客廳裡,接受自己的道歉!

孟雪柔咬牙,咽下心裡的恥辱,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冬麥,昨天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道歉。”

冬麥還沒說話,蘇彥均先笑了:“雪柔這是有什麼委屈嗎?其實年輕人嘛,不懂事也正常的,如果有委屈,就說出來,可千萬彆憋著。”

這話說得好聽,孟雪柔求助地看了一眼孟雷東,孟雷東冷著臉。

孟雪柔哪能說什麼,她就是再委屈,也隻能咽下去,忍著羞恥道:“我,我沒事,昨天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懂事。”

蘇彥均便道:“其實也沒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本來就是同學,早就認識,小孩子家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雪柔也知道錯了,冬麥這個孩子,心性大度,也不會在意那些,以後你們還是好同學。”

冬麥從旁一直沒吭聲,現在終於道:“阿姨說得對,我和雪柔本來關係也挺好,就算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也都是誤會,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我本來也有些驚訝,想著雪柔那麼好的人,怎麼結婚後就這樣了,現在她道歉了,知道錯了,那這個事情以後就算了。”

說著,她拉了拉孟雪柔的手:“雪柔,你過來坐,彆累著。”

孟雪柔聽冬麥這話,拚命忍下心裡的恨,勉強道:“好,冬麥,謝謝你。”

她好恨冬麥,憑什麼,憑什麼讓自己道歉,自己這麼低聲下氣道歉了,她又來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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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雷東帶著孟雪柔陸靖安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陸靖安扭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冬麥。

冬麥感覺到了,她不免有些蹙眉。

陸靖安這個人,她一直覺得心思還挺深的,他現在的境遇,在他自己來說,估計是臥薪嘗膽飽受屈辱,孟雷東在的話還好,一旦哪天孟雷東不行了,陸靖安一朝得誌,還不知道是什麼嘴臉。

當下越發想著,還是要小心提防著他才好。

至於對蘇彥均這裡,冬麥自然是感激不儘,不過蘇彥均卻是歎了聲:“這算什麼,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投我眼緣,就算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也願意把你當晚輩看,你這一路走來,也受了不少委屈,我孤身一人,沒什麼孩子,以後你見了我,叫我一聲阿姨,我就托大,權充你的長輩,在我跟前,你也不用客氣。”

冬麥聽著,感動,心裡又覺異樣,一時竟然想起來,她那些朦朧虛幻到已經化為影子的夢,恍惚中甚至懷疑,自己做出那樣的夢,是不是真得曾經被人那樣細致地嗬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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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羊絨行業陸續傳來了不好的消息,有不少人家的羊絨梳出來後賣不出去,愁得要命,路奎軍那裡更是出了大事。

路奎軍跑去首都要了兩次賬,倒是要回來一些錢,但是他這個人太講義氣了,親戚朋友的羊絨也和他一起賣的,賣了錢後,他都是先給了親戚朋友。

用他的話說,首都絨毯廠那麼大的廠子,還至於賴你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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