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越是深入了解花滑,她就越發知道◎

回到房間後,她洗了個澡,直接躺下去睡了。

孟稚不想想那麼多,隻有累到極致,她才能麻痹自己說這個任務是可以完成的。每次她一想起自己百度到的,連問都不敢問教練,就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從這個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懷疑係統那些話的真實性了。

然而,逃避是沒有用的。

越是深入了解花滑,她就越發知道阿克塞爾四周跳是什麼含義,那就是一個自己不可能完成的動作。

一周跳稍微有點天賦的都要花上個快一年的時間,更何況是兩周跳,三周跳了。

一個專業花滑選手花費十幾年的時間訓練都不可能完成阿克塞爾四周跳,哪怕孟稚再天賦異稟,也不可能隻需要兩年時間就可以完成。

半個月後,當孟稚再次從虛擬學習間裡出來的時候,原本心中還有幾分的僥幸直接被打消。

她幾乎第一時間找到了係統,詢問道,“你先前說的它發布的任務都是基於我的潛能?這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聲音中明顯帶著質問與懷疑。

係統想也不想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

然而在孟稚質疑的目光下,它此刻也開始有點不確定了起來。

被植入的記憶告訴它是這樣的,但是因為是半成品的緣故,係統也不確定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完整的。

聽見它肯定地說完後,又沉默了下來,孟稚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也寒了下來。

腦海裡,係統能察覺到她心裡的不信任,急忙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隻是我也不確定我的記憶到底是不是全部。”

如果是,那就代表隻要她肯努力就一定能完成任務。如果不是,就意味著她最終下場就是死。

那孟稚先前做的兩年努力就是全白費了。

這一點她自己也懂,就是因為懂才更加難以接受。

兩年來,孟稚頭一次問起了它的主人是誰。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製作出來的?”語氣中對那個生產商的存在充滿了討厭。

係統:“我也不知道,大家都稱他為Z博士。”也是這時候孟稚才知道製作出它的人原來隻是一個人。

聽到了後,她笑了起來,在下一刻,句句罵人的話從口中道出,“他就是個神經病,瘋子,也就是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創造出這個係統來。”

這還是係統頭一次見到她生氣得連理智都沒有了,嚇得一句話不敢吭聲。

原來再好脾氣的人發起火來也是恐怖的。

看著她將房間裡的東西砸壞,桌上的書本全都甩掉地,它大氣不敢出一聲,如果可以化成形態的話,它眼中的愧疚滿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等到一個小時後,孟稚終於冷靜了下來,但這時候係統還是不敢出來,它怕她聽見自己說話,心情更不好。

現在擺在孟稚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好吃好喝好睡,這兩年來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四個字,躺平等死。二是繼續練習花滑,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放棄。

理智讓孟稚知道她應該選第一個,然而她不甘心啊。

努力了這麼久,從先前的一百名到後來的年段第二,再到後來全國聯賽,英語演講比賽,她哪一次沒有拚儘全力?

為了活下來,她努力了這麼久,結果告訴她,她還是要死,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她就放棄這個任務。

阿克塞爾四周跳啊,那就是一道天塹,令人望而卻步。

可是,孟稚真的好不甘心。

接下來的時間,係統再也沒有出聲過了,而她也不會特意想起這個任務的存在,因為時間都被她稚排得很滿,忙到了幾乎沒有時間停下來想這些問題。

係統不明白她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為什麼還要這麼拚命,鹹魚度過這接下來的兩年,不好麼?

虛擬學習間,麵對美女教練的嚴苛,孟稚甚至比她要求得更加嚴格,除了其它時間,她基本都是待在花滑訓練館裡。

冰刀鞋都被她練壞了好幾雙,要不是她手頭有錢,否則早被孟女士他們發現了。

不隻如此,孟稚這段時間也沒有放棄學業上的事,這一次的期末考,她居然超越了卓道樾,成為了新的年段第一。

這直接將係統原先的話給否決了。

孟稚還記得當初它說的不可能,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她眼前,這意味著潛力一說本來就存在問題。

還要繼續下去嗎?

她眼裡閃過了茫然。

這次的新年是她十八年來度過的最難過的新年。

在還沒想到要如何前,孟稚還是繼續練了,她對花滑這個項目並沒有多大的喜愛,更多的卻是發泄心中的鬱氣。

美女教練並不管她心理狀態如何,她是親眼見著她的進步的,從入門的基礎動作前葫蘆、後葫蘆、蛇形、單腳滑行、刹車等到現在學會左腳後內刃起跳的後內一周和右腳外刃加左腳點冰輔助的外點一周,僅僅隻不過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雖然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天天待在這裡練習的緣故,但也與她的努力分不開。

照這個進度下去,三年內學會三周跳不是不可能。

這句話是她用來激勵孟稚的,然而她越聽心情就越差。

我要三周跳有什麼用?等我還沒學完三周跳,人估計就已經沒了。一想到這裡,孟稚就心煩。

麗莎老師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見到她一臉不高興。

自從離開了芭蕾室後,孟稚其實挺經常跑過去找她的,但是由於其它事情太多,每次都待不久,這次半個小時過後,還是沒有離開,不免讓她有些詫異。

“怎麼了?瞧這眉頭皺得,多不可愛”麗莎伸出手指撫平了她緊擰的眉心,關心道。

孟稚盤膝坐在瑜伽墊上,看著同樣坐在對麵的人,問道,“麗莎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一個人待在這個空蕩蕩的芭蕾室裡,不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