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京中那些個官大人也聽聞了這些事。
“這個林大郎,種地倒確實有幾分本事。”
“其實如他這般的人,便該好生的去種他的地……”
所以在很多人看來,林立文雖做了個不算小的官,但是卻不參與朝政大事。一門心思的在地裡培育良種,研究新的種植技術,反倒是最適合他的去處了。
且他們還聽聞這位林大郎最近在田莊裡一邊搞他的種植,一也邊教習起了莊子裡的佃戶們和附近的百姓們。
尤其是最近,那位林大郎還給周圍的百姓們免費分發起了嫁接到瓠瓜上的寒瓜苗。據說誰來他都給,隻按照先後順序,一戶皆可得十株。
因而好些個老百姓都跑他那莊子裡去領那什麼寒瓜苗了,使得那座田莊也是有史以來的熱鬨。
這便也使得京中一小部分的官大人很是好奇:也不知曉那接到瓠瓜上麵的寒瓜,長出來的瓜會是個啥樣。
是像寒瓜多些呢?還是像瓠瓜多些?又或是如馬和驢那般,生出個騾子來?
說實話,要不是顧忌著身份,一些官大人其實也很想去到林立文那裡,領點嫁接過的寒瓜苗來種植。
他們是不種地,但並不是說他們家就沒有地。相反,時下越是地位高越有錢的那一波人,他們所擁有的土地便越多,而且還是一些位置好,土壤肥沃的良田。
這些人的地也大多以租佃的方式,讓附近的老百姓們去種植。因而當糧食產量過多時,他們也會往外售賣一部分。
自然,這種售賣是不算在行商裡麵的。因而林立文打算用水果和盆栽等方式,去薅那些官大人的羊毛的想法才可行。
畢竟林立文穿了這身官服,那麼時下的一些製度和約束他還是要去遵守的。
又過了幾日,待到官莊裡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後,林立文帶上吳六,駕著馬車進京了一趟。
林立文身負官職,所以他並不純粹隻是在官莊裡種地。隻是永興帝賜官賜田莊等給他時,已經是春二月初了。
春耕已然開始,甚至林立文接管田莊時,一些農作物甚至都已經種植上了。
因而今年的良種培育自然也被耽擱了,隻能等到明年。
這件事林立文也早就彙報過永興帝,永興帝知曉這些後倒也沒見著太過惋惜,反倒甚為關切的對林立文說道:“既如此,大郎也可好生休息一段時日。”
永興帝是關心民生,也尤為看重糧食產量。但這幾年林立文的奔波辛苦,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林立文便道,雖今年良種培育耽擱了些許時日,但為了明年不受影響,一些準備工作今年便得開始。
所以林立文此行,準確的目的地是屯田司。
林立文為著公事而來,挑的自然便是坐班時間段,因而屯田司衙門裡的各官職在身的官員們皆都在裡麵坐班。
裴郎中對著穿著一身官服而來的林立文行下官禮:“見過林大人。”
如今林立文品階是從四品上,而屯田司郎中是五品上。因而在職位上,林立文是要高出裴郎中了。
對此裴郎中倒沒什麼彆的想法,主要是林立文這般做官法,尋常人根本複製不來,也不會想要去複製。
因為林大郎這種是屬於既需要天賦,也需要更多的艱辛才能獲取得來的。
林立文忙雙手扶住裴郎中的手臂,笑著與他說道:“裴大人勿要如此多禮,我此次前來還需要你多多幫忙……”
“不敢不敢,林大人有何要求,吩咐便是。”裴郎中也忙道。
永興帝早先便下過旨意,培育良種上有所需求時,林立文可隨時向司稼寺或屯田司尋要。所以若無特殊情況,他們不得拒絕。
且便是拒絕,也得給到林立文合理的解釋。
畢竟這就在天子腳下任職,這位林大郎還又格外受到永興帝的重視,對於官場上混的人來講,這點形式大家還是會看的。
而林立文此行是為著兩件事,要糧種和要人。
糧種這一塊,林立文要的份數有點多。因為時下種植技術匱乏,一些水稻的品種時人根本不分。
每次種植時,大家都是從前一年預留出來的糧種裡挑選顆粒飽滿的種下。然後等到收成時,將這些糧食一起收割,再從中挑選出飽滿者留種。
這種選種法便也是導致當初林立文能從一片水稻中,挑選出早熟糧種出來的原因。
雖說針對當時的選種法,林立文也傳授給了大家另外一種新的選種法,既“種取佳穗,穗取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