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讓他們提彆的,對方問起,也隻說是天盛體育會展中心違約,被領導視察發現,責令消除影響,才補償給他們場地。”
助理說完,應青戎眉頭並未舒展,一言不發。
助理也有些忐忑。
上午應總回公司的路上,經過天盛體育中心時,應總看到了天盛門口發生的衝突,那麼多人,應總竟然一眼認出了沈醫生,並且讓他問問出了什麼事。
應總彆的沒說,隻說不得怠慢沈醫生,助理就清楚應該怎麼做了。
不光不能怠慢,還要好好供著!
身為一個合格的助理,還要把前因後果全部都查清楚,不能等著老板吩咐了才去查。
應青戎沉吟片刻:“她弟弟在恒深青訓?”
助理點頭:“從恒深U17的領隊那邊得到的資料,我又通過彆的渠道查了一下。恒深U17有個隊員叫沈直,今年15歲,特招進恒深青少年足球學校,應該就是沈醫生的弟弟。”
應青戎沒吭聲。
助理遲疑了一下,試探著說:“沈直各方麵評價都不錯,應該可以培養起來。要不要……跟他接觸一下,看他願不願意來我們藍天青訓。沈直在恒深U17一直都是做替補,還沒正式出場,接下來的這場友誼賽,他應該有出場機會。”
“不過恒深U17的好前鋒不少,他想正式出場恐怕很難。若是我們藍天青訓給他提供正式出場機會,應該會比較有吸引力。”
應青戎淡淡地瞥了助理一眼:“彆做多餘的事。”
助理心口一驚,立刻點頭。
應青戎沉默片刻,又低聲說:“澳洲分公司那邊,新礦口剛開,你去坐鎮。”
助理一愣,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應總這決定來得突然,到底是對他滿意呢,還是不滿?
但澳洲那邊若是做得好,分公司總裁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助理也不敢多想,立刻把自己加了沈畫微信的事情也說了一遍,應青戎隻是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就讓助理走人,明天去公司辦理交接。
沈畫回到休息室時,霍延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本來給他行完針,喝了藥他就會困,會想睡。
是沈畫說不敢放他一個人,他也興奮地要求化妝跟過來。看樣子過來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困意,睡了。
難怪剛才過了10分鐘,還沒收到他發來的消息。
她猜著應該不會有事,可還是不免擔憂。
沈畫坐下來,摸了摸他的脈象。
很平和,氣運流暢,肺部也沒有滯澀。
沈畫放下心來,微信上給霍延發了個消息,跟他說一聲她現在去賀宗野那邊,讓他醒來立刻給她回信息。
發完,她把他手機放在他手邊的位置。
霍延手機的緊急聯係人設置的就是她,綁定的手環有監測功能,一旦他摔倒,或者是心率脈搏出現危險性變化,手環就會自動判斷出他可能暈倒或者窒息,會立刻發出警報,並且撥打緊急聯係人的電話,報告位置等信息。
她就在樓上,手環發出警報聯係她後,她趕下來也完全來得及。
有了這一重保險,沈畫就安心多了。
室內空調打的有點低,沈畫調了一下溫度,找了薄毯蓋住他肚子,就起身離開。
顧深發來消息,他那邊也結束了,很快過來。
沈畫就先去了賀宗野病房。
在走廊上,就聽到一個興奮過頭的女聲。
“野鶴你彆動,彆動啊,給我看看。”
“這簡直……簡直是神跡!”
“你都不知道來之前我做了多少心理準備,還特地找了好多燒傷病人的照片盯著看,就是想先適應一下,怕來了看見你會忍不住……咳!”
“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一隻燒焦的野鴨子,現在看,這哪裡是什麼野鶴。以我專業的眼光看,這嫩紅褪去後絕對是仙鶴!你可以改名叫賀宗仙了。”
“這怎麼弄的啊,上了什麼藥膏?秘方吧!”
“看你病例,你來醫院的時候都八分熟了吧,在南方吃的白斬鴨都沒你熟。這都能給救回來,還給你順道美個容,我天,這也太神了。”
“快快快,秘方交出來,不不,醫生聯係方式交出來。”
“這等人才待在這破醫院不虧才麼,浪費啊,簡直暴殄天物,這就該跟我去做醫美啊!”
女聲興奮得不得了。
沈畫站在病房門口,頓了頓。
賀宗野哼了一聲:“這等人才跟你去做醫美才叫浪費,人家有這功夫,多救幾條命不好麼。”
女孩子輕嗤一聲:“救命?勞心勞力又不掙錢,麻煩事兒一大堆,前不久這兒的醫生不還被神經病砍了麼!”
“跟我做醫美多省心,輕鬆愉快來錢快。再說,醫美怎麼了?醫美就比治病救命的醫院低級嗎?你這都多少年前的老思想了,知不知道,很多時候,一張臉能給客戶帶來的,可能就是一次新的生命!”
“你爸媽給了你第一次生命,而一個好的醫美醫生,或許就能給你第二次生命。第一次生命你沒法選擇,但是第二次,你完全有權選擇呀!”
賀宗野頭疼:“一張臉而已,有那麼重要?”
剛才還嬉笑的女孩子,瞬間變嚴肅了:“就是那麼重要,有時候比命都重要。你沒經曆過因為容貌、身材而帶來的痛苦,你就無法體會改變這些對他們來說,意義有多重大。”
賀宗野皺眉:“心理強大起來,又何必在意彆人的目光?”
“首先,心理強大也不是天生的,往往要承受很多挫折、痛苦,經曆無數才能強大起來,而人們隻看到了他心理強大的結果,卻不知道過程有多煎熬。”
“其次,人為什麼一定要心理強大才能不受傷害呢?有些人就是內向,就是膽小,就是不想去經曆挫折,那為什麼一定要呢,他們為什麼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非要被逼走同一條路呢?”
“外貌身材的缺憾讓他們飽受詬病,讓他們承受無數眼光,某些人選擇讓自己心理強大起來,可以從容應對這些目光;但有些人無法強大起來,他們就隻能承受。所以,若是有改變的機會,為什麼不改變?”
“你知道那些想要心理強大起來,卻屢屢失敗的人,最後都怎麼了嗎?去看抑鬱症、焦慮症、狂躁症等等心理疾病了。”
女孩一字一句,非常認真。
賀宗野皺眉:“可就算改變了外貌,不改變性格,他們也可能繼續承受一些壓力,生活中壓力無處不在……”
“至少我能為他們排解掉外貌帶來的這份壓力。”女孩說。
“況且,很多事情都是有連鎖反應的。長相身材有缺陷,被孤立被排擠,久而久之心理也會壓抑,相反的,若是長相身材的缺陷被填補,甚至更出眾,那心理上就會形成一種天然的自信。”
“哼,哪怕再嘴上說不會以貌取人的人,在看到漂亮的人時,都會下意識寬容一些。這是人的本性。美能讓他們過得哪怕稍微輕鬆一點,也值!”
賀宗野點頭:“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
“什麼叫有一點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女孩說,“我也壓根兒不想聽你的但是,反正我沒錯。”
賀宗野失笑。
沈畫也輕輕地笑了一下,這才又伸手敲了敲病房門:“不好意思,第一次敲門你們沒聽到,我就稍稍聽到一點兒。”
賀宗野輕咳一聲:“也沒什麼不能聽的,是吧?”
女孩子已經回頭看過來,第一眼還有些不滿,但第二眼……
那目光……
沈畫強忍著想要後退的衝動,依舊站在原地,隻是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
“你你你……沈戀!”
女孩尖叫著撲上來。
沈畫這下是真控製不住,立刻躲開,並且抬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停,保持距離說話。”
女孩眼睛亮得驚人,又趕緊上前一步,“你是沈戀吧,是沈戀吧!你退圈後,我動用不少渠道關係找你都沒找到呢!你經紀人也打死都不肯說。”
沈畫有些無語。
沈戀在圈內,也沒啥實績吧,退圈的時候網上罵聲一片都是黑子,沒想到現實中見到的,竟然都是粉兒。
賀宗野也又抬頭看了一眼沈畫。
他倒是聽說過沈戀,不過當警察太忙,他壓根兒沒空關注那麼多,隻是沈戀退圈的時候動靜太大,局裡也聽到有人閒聊的時候在說。
刷新聞的時候似乎也見過沈戀的照片,精修濃妝的照片看起來美得不像真人,完全失真一般,就是一個精美的花瓶,應該供起來的那種。
再看沈畫,第一次見麵,她大膽地要扮演人質的女兒,還半點兒都不害怕地衝上去。
哪怕歹徒衝她動手,她都半點兒不見慌亂。
一頭比他長不了多少的板寸,被醫生帽罩住,再戴上一個能遮住下半張臉的口罩,隻露出一對頗為清冷眼眸的她,跟網絡照片上的精美花瓶,差彆太大了好嗎!
真是同一人嗎?
賀宗野幾乎立刻就搖頭。
怎麼可能!
女明星沈戀雖然退圈了,但她當了兩年女明星這是事實吧。
就沈畫的醫術,為什麼要去當兩年女明星?
醫術這東西長時間不用也會退步的,她當了兩年明星回來,還能這麼嫻熟?
再說了,以她這醫術,想要錢還是想要名都非常容易,根本不必去混娛樂圈!
“你認錯了,她是沈畫,沈醫生,就是救我命的醫生。”賀宗野說。
女孩眼神依舊燦亮,非常堅定地說:“我不可能認錯!她這張臉我在電腦上建模好多次,每一處都詳細研究過,比例啊形狀啊,熟得不能再熟。”
沈畫忽然有些後悔,上來的時候怎麼沒戴口罩。
女孩激動地盯著她看,眼睛一眨都不眨,虔誠得有些可怕:“我研究最多的兩張臉,男的是晉安哥,女的就是沈戀!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做醫美的,就沒有不研究這兩張臉的!”
賀宗野無語,又仔細看了看沈畫。
顧淺是做醫美的,又研究了沈畫的臉那麼久,按理說,不會看錯的啊,除非兩人真的特彆像。
可能……就是像吧。
反正賀宗野是怎麼都不相信,沈畫竟然還去當過兩年女明星的。
“我叫沈畫。”
沈畫又一次重審,還在抽屜裡拿了一個一次性口罩戴上。
可就算她戴上了口罩,也半點兒不能阻止眼前女孩兒的熱情。
“好好好,沈戀也好沈畫也好,我知道就是你。”女孩眼神非常亮,“認識一下吧,我叫顧淺,開醫美診所的,致美,聽說過嗎?圈內應該還算小有名氣。”
致美?
沈畫想了一下,似乎,還真聽說過。
她跟俞紅英簽約,參加的第一個節目,女團選秀,就有人問過她是不是在致美做的,她不懂那是什麼,就沒搭話,對方隻是意味深長地笑笑就不多說什麼。
事實上,她出道這兩年,關於她整容的傳聞一直都有,彆家黑她也特彆喜歡給她扣整容的帽子。
她自己無所謂,也懶得澄清。
倒是俞紅英,給她接的某個綜藝節目,裡麵拍攝特彆鬼才,老是愛一大早就跟拍,從藝人起床洗漱就開始跟拍。
高清攝像機懟在她全素顏的臉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沒什麼美女包袱,揉臉拍打,擰鼻子等等,什麼動作都做得出來。
臉上完全沒有動刀的痕跡,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她還參加過央視的一個尋寶節目,央視鏡頭那才叫絕,純高清無濾鏡,出了名的不會修圖加死亡角度。
跟她一同參加節目的另一個號稱美顏盛世的藝人,臉和脖子色差極其明顯,粉厚得像刷了牆。但她真是白的發光,那個藝人的粉絲在節目播出後,還聲討過節目後期,說他們隻給沈戀一個人美顏。
彆的最具有說服力的就是粉絲和路人的生圖了。
但證據再多,還是有人相信沈戀是個人工美女。
沈畫記得,大概就是在去年,她在某大導十年磨一劍的新片裡跑了個龍套,演了個絕世美女,消息一透露出去,她是整容怪的新聞就再度喧囂塵上,鋪天蓋地。
當時似乎有微博認證是整形醫生的,站出來說她沒有整容痕跡,還被很多水軍圍攻。
那位整形醫生還艾特沈畫,說願意為她做醫療鑒定,從專業角度出具證明,來證明她到底有沒有整容。
俞紅英是建議她回應的,但沈畫沒理會。
再加上當時曹均卓已經開始騷擾她了,她就更沒心思管那麼多。
當時那個要為她做鑒定的整形醫生是誰來著?
沈畫沒在意過,當然也記不住。
但是致美,在圈子裡的確有名,公司裡經常會從其他藝人口中聽到這兩個字。
“真想摸摸啊。”顧淺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
沈畫又退後一步,趕緊捂緊口罩。
賀宗野輕咳一聲:“好了淺淺,你彆搞得跟變態似的,嚇到人了。”
他又看向沈畫,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啊,她平時也不這樣的。”
沈畫倒也沒真計較。
她也能理解顧淺的心情,職業病吧。
如果給她一個非常罕見的稀有病例,她也會跟她這樣躍躍欲試的。
直到顧深過來,顧淺的大腦好像才開始正常運轉。
“你……就是你啊!”
顧淺驚訝極了,又格外興奮,“野鶴的手術你做的呀,術後這神奇藥膏也是你調製的?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真的,要不要考慮去做醫美?你的技術,絕對能給無數人新生!”
顧深皺眉:“顧淺你消停點。”
“我怎麼啦?顧深你瞅瞅,這藥膏的效果,我天,簡直是疤痕星人的福音,說再生父母都不為過!這不用在醫美上多可惜啊!”
顧深扶額:“命重要還是美重要?”
“兩者都重要。美能提升人的生活質量……”
“好了好了,你那一套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彆再說了。”顧深道,“長篇大論我不管,這次要沒師叔,宗野就活不下來!你說她該待在哪兒?”
顧淺撇撇嘴:“雖然但是……可她一個人,醫術再高也救不了所有病人啊。你這叫道德綁架懂嗎?何況你怎麼知道人家不願意去做醫美呢?”
顧淺說完,忽然又皺眉:“等等,師叔,你在說什麼?”
顧深微微一笑:“這位,沈畫,師祖的弟子,老師的師妹,我的,師叔。聽明白了嗎?”
顧淺:“……”
她有點兒想摸摸,自己眼珠子還在眼眶裡不。
顧深哼了一聲:“叫喻派傳人去跟你做醫美?就你那小破診所,嗬,也真敢想。”
顧淺咬唇,聲音也弱了下來,“我診所不破,也不算小的……在醫美行業裡,都能當標杆了。”
顧深眼神淡漠:“所以呢?”
顧淺撇嘴,看沈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到了嘴邊又被搶走的唐僧肉。
不過顯然,碰上專業領域,顧淺的腦子轉得相當快。
她立馬湊上去,笑嗬嗬地跟沈畫說:“小師叔,就算不能讓您把醫美當主業,那當個副業也可以的哦。偶爾遇到疑難病例的時候,您可以幫忙會診一下呀。嗯,還有就是這麼神奇的藥膏,絕對能造福大眾,就給野鶴一個人用也太可惜了吧。”
“您出配方,技術入股怎麼樣?在造福病人的同時,收益也絕對會非常棒的。當然,您可能沒那麼在乎錢……”
沈畫半點兒不避諱:“我很在乎錢,謝謝。”
不等顧淺開口,她就說:“配方你哥知道,他就可以配。不過這藥膏有點兒特殊,隻有我配出來的才能達到賀宗野用的這種效果,其他人配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你哥目前配出來的,效果能有我配置的一成。等他日後技術更好時,所配藥膏效果應該會再提升。”
顧淺立刻看向顧深。
顧深冷著臉:“配方是師叔的,你甭想。”
顧淺:“顧深你真笨,師叔不都答應技術入股了嗎?師叔,那我哥配置出來的,長期使用,能否達到最優效果?”
沈畫多看了顧淺一眼,她果然一下子就抓住重點。
沈畫點頭:“可以。我配置的藥膏能在最短時間內去腐生肌祛疤消痕,類似賀宗野目前的效果。你哥配置的,隻要長期堅持使用,也能達到同樣效果。這個時間視疤痕的嚴重程度和遺留時間而定。”
顧淺連忙說:“我是疤痕體質,手背這裡上個月不小心擦傷,就留了點疤……”
沈畫看了一眼,說:“用我配置的藥膏,一日即可消除。用你哥的,一月。”
顧淺嫌棄地瞪了顧深一眼,回頭麵對沈畫的時候,那目光簡直是在看神明:“師叔那您再看看我小腿上的這道疤,我6歲的時候跟外婆去農村的親戚家玩,看親戚家喂豬很有意思,我就也抱著草去喂,結果那豬可能太餓了,一下子衝我衝過來,我嚇得摔倒要跑,豬去拱草,那牙撩到我腿,小腿這兒一下子豁了好長的口子,縫了好幾針!到現在還能看出來。”
沈畫無語:“幸虧豬沒把你腿叼嘴裡,要不然……”
顧淺也是後怕:“還說呢,我哥當時看到流好多血,我腳又埋在草下麵,我哥就以為豬把我腳吃了,嚇得哇哇大哭!都不知道去叫人!”
顧深咬牙:“你夠了。還不是你!在那又哭又喊,說豬把你腳吃了,腳還在不在腿上你自己不清楚啊!後來你出院回去,那個姨奶家把豬給殺了燉肉,四個豬腳全是你吃的,還不解氣?記這麼多年。哪年到夏天要穿裙子露腿的時候,你不吃上幾十個豬腳?”
顧淺:“這道疤不消,豬腳就是我這輩子最愛吃的!”
沈畫被這兄妹倆給逗笑,她看了一下顧淺小腿上的疤痕,觸摸一下:“時間太久,想要完全消除,單純塗藥膏還不行,要打開皮層再塗藥膏,一周即可。如果用你哥配置的,也同樣需要打開皮層再塗藥膏,每月一次,連續一年應該可以消除。”
顧淺激動得又要朝沈畫身上撲過來,“小師叔,你怎麼可以這麼棒!”
她又嫌棄地掃了顧深一眼:“顧深你……也還……湊合吧。”
顧深被氣笑了。
顧淺又問沈畫:“師叔你是不是也不喜歡肢體接觸呀,果然你們長得好看的人性格都一樣呢,我晉安哥也是。哎……你知道,晉安哥是誰吧?”
顧淺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還有賀宗野。
小師叔是喻派傳人的話,她應該也知道晉安哥身份的吧?換做彆人,她可不敢大咧咧地提晉安哥。
顧深眼皮都懶得抬了,何止是認識:“她在給晉安治病。”
顧淺又是一聲尖叫,瞪大眼睛:“晉安哥的病有得治?小師叔!你怎麼可以這麼厲害!”
顧深冷笑:“所以你還想拐她去做醫美?”
顧淺的頭立刻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能治晉安哥,那……那……那去做醫美,也確實大材小用了。”
“大材小用?那是核彈打蚊子。”顧深說。
顧淺小心地湊近沈畫:“小師叔,您看這樣好不好。您可以在有空的時候配置少量的藥膏,這樣也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們作為最頂尖的產品給有需求的客戶提供。再讓我哥或者是工廠那邊,批量做普通的藥膏,要知道,就算是我哥做的普通藥膏,可若是能達到您說的效果,也比那些賣一萬多的麵霜都要強的多啊!”
“小師叔,要不您什麼時候有空,咱再開發點護膚品什麼的?這藥膏是不是也可以當護膚品用?”
沈畫被她纏得頭疼,點頭說:“你叫我名字就好。”
顧淺連忙道:“那怎麼行呢,多不尊重,不過既然師叔您都這麼說了……沈畫?畫?畫畫?叫畫畫吧,名字跟人一樣好看好聽!”
顧深真是沒眼看:“顧淺你能矜持點嗎?”
顧淺反問:“換做是你矜持得起來?”
顧深投降。
沈畫認真想了一下,說道:“等我忙過這兩天,我們再約個時間聊聊。”
顧深幽幽說道:“師叔,忙過這兩天,你馬上就要準備中醫執業考了。”
“你覺得我過不了中醫執業考?”
“你居然覺得師叔過不了執業考?”
沈畫和顧淺幾乎同時說道。
顧深:“……能。”
必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