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沒人。
沈畫做了飯,拎去豬場一家人一起吃。
豬場那邊定時給豬灌藥加嚴格消毒,肯定是不擔心a豬瘟再卷土重來的。
不過沈彰和林鳳雅顯然沒那麼容易放心,依舊要花大量時間守在豬場,沈畫也理解。
帶著飯菜到豬場,消毒完進去時,沈彰和林鳳雅剛給豬又灌了一遍藥。
“事兒都辦完了?”沈彰問。
沈畫嗯了一聲:“爸,阿姨,洗手來吃飯吧。”
林鳳雅洗手坐過來:“下次彆來這兒吃了,也就這兩天再看顧精心點,以後我跟你爸替換著來就行。”
沈畫笑:“沒關係的。”
林鳳雅又說:“小直下午還打電話問你,我說你好的很。這小子,說是下周跟雲市的少年隊有場比賽,比完了能放半月假。”
沈畫連連點頭:“我也好久沒見小直了。”
其實跟弟弟的聯係一直都不少,偶爾還會視頻,但確實許久沒見麵了。
沈彰也洗了手過來,坐下拿了個饅頭,掰開夾上涼拌洋蔥和涼拌牛肉片:“畫,縣裡領導又找你了沒?”
沈畫抬頭:“怎麼了?”
沈彰歎了口氣說:“早上你二爺過來說,戴局長想要咱們把藥方拿出來一份,他們給彆的豬場試試。趙莊村兩個小豬場,都檢測出a豬瘟了。”
這個二爺,就是村支書沈保國,不算親戚,都是姓沈的,祖上肯定是一支,但已經不知道多少代之後了,如今這稱呼是按照輩分來的。
沈彰又說:“他們也就跟咱們豬場晚了一天發病。我這……”
林鳳雅不高興地瞪了沈彰一眼,“就你胡思亂想。他們豬場發病跟咱有什麼關係?咱消毒做那麼好,又治的那麼及時。誰敢說那a豬瘟是從咱家傳出去的?那咱家的是誰傳的?”
沈畫想了一下才說:“藥方給他們怕是也沒用,關鍵在針灸,不在藥方。”
林鳳雅忙看向沈畫:“畫,咱可不能去攬這事兒。不是我小心眼兒,你看上次你給咱家豬紮針,累得人都要暈過去,咱家才就10頭病重的豬,他們那邊誰知道有多少?況且,你給誰家紮,不給誰家紮?得罪人的事兒。就算你真是拚了命把他們豬都給治好了,也絕對沒一個人說你半個好字!”
沈彰歎氣,沒吭聲,算是默認了林鳳雅的說法。
林鳳雅又說:“這人心啊,難說的很。你上趕著去給他們紮豬,他們隻會當咱是心裡有愧,越發認定豬瘟就是從咱家傳出去的。”
沈畫點頭。
林鳳雅喝了口稀飯,歎氣:“再有就是……畫,你這給豬紮針治豬瘟的法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現在a豬瘟那麼嚴重,要是知道你能治,人家還不得刨根究底。你畢業這兩年在當明星,咱都沒往外說,有人在電視上看見你,咱家也都說隻是長得像……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後你就沒安生日子過。所以我跟你爸都說,咱家豬就是中暑,壓根兒沒感染a豬瘟,咱誰都不告訴。你說呢?”
沈畫笑:“鳳姨,這考慮很周全。我懂。”
林鳳雅鬆了口氣。
她這後媽難當,說話都得先過腦子,生怕叫這大閨女多想,不像對親生的,想說啥直接就說了。
吃過飯,林鳳雅說什麼也不叫她收拾碗筷。
回到家,接到周幕電話,聲音有些涼涼的:“恭喜啊。”
沈畫:“謝謝。”
周幕被噎了一秒,接著就氣笑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你在利用我呢。”
“有嗎?”
“沒有嗎?”周幕哼了一聲,“讓我給你借金針,那一般人能用得了真正的金針嗎?用得了真正金針的,都不是普通中醫。知道你一個啥都沒有的小姑娘,竟然要借用金針給人看病,人家肯定不放心要親自看看,這一看,得,好苗子,直接把你收入門下,如此你連師承都有了。既有考證資格,又能在高級醫師的監督指導下給人看病,避免無證行醫的麻煩……我說你這是一開始就算好了吧!那我要是找不到呢?”
沈畫笑笑:“那就證明我看錯人了,你沒本事。”
周幕:“……”
深吸口氣,周幕好奇心爆棚:“你朋友什麼病?你就給她看個病,孟老就看中你,非要把你收到喻派門下?就算是要把你收進喻派,他老人家也不至於真要收你為徒吧。孟老上一次這麼興奮地收徒,還是因為顧深,我哥們。難道說,你真的特彆特彆厲害?也是,a豬瘟你都能治,確實非一般人,至少顧深治不了a豬瘟,你這師妹可比他厲害。”
沈畫無奈:“你話有點兒多。”
周幕再度無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