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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 錦橙 8435 字 3個月前

() 鬼魂腦袋垂下,氣場極其落寞。

時暮不耐, 腳尖踢了踢他膝蓋:“說話。”

“……難說。”

“這麼個難說?”

他撓撓頭, 結結巴巴開了口:“我和小川是戀愛關係, 我沒有強.奸他, 我們倆個是兩情相悅的。”

周植表情困惑:“那學校傳言是怎麼回事?”

鬼魂歎了口氣,悠悠說出自己的生前過往。

他叫陸風,原來住的是三人寢,那時的英南附中遠沒有現在渾厚的讚助, 隻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封閉式中學,寢室隻有他和小川兩人,相處之中, 他們展開戀情。很快要高中畢業,陸風因為學習不錯, 某知名大學向他發來邀請,至於小川, 成績差勁又懶散,估計拿到三本都勉強。

小川得知他要離開,開始吵鬨,希望他能繼續和自己留在這個城市一同生活。

陸風舍不得戀人, 卻又不想放棄小川,獨自考慮三天後, 他還是決定留下,結果……為時已晚。

因愛生恨的戀人在論壇發布帖子,昭告四方說陸風性侵, 事件鬨得洋洋灑灑,媒體,電視台,報刊,各大頭條報道的都是關於同性學生強.奸室友的事件。

陸風本來是天子驕子,隻一夜之間,他跌入泥潭,再無翻身之日。

於是,陸風在兩人相識的那一個日子裡,從天台一躍而下。

他認識他在最明媚的春日裡,於同日死在最陰沉冰冷的雨夜。

周植聽完後快氣炸了,義憤填膺道:“那他現在人呢?”

“換了個城市,改了個名字繼續生活唄。”陸風臉上是早已看破紅塵的無所畏懼,“聽說結了婚,還有了孩子。”

傅雲眉頭皺了下:“那你父母呢?”

說那些往事時,他臉上從來沒表現過悲慟,可當傅雲深提及他爸媽時,陸風的神情立馬變得無助起來,他在抖,連一滴淚都落不下來。

“我爸……我爸受到打擊太大,沒多久就鬱鬱而終,至於我媽,她……她被我牽連,單位開除後,一直在學校當清潔員,我知道,她隻是想在兒子死去的地方守著。可是我出不去,我什麼都做不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傻,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傻!”

陸風恨的不住捶打著自己。

他想一了百了,想塵歸塵土歸土,一躍而下後,他成功了,把軀體歸還了塵土,靈魂卻成了地縛靈,永遠囚困在這裡,日複一日從上麵掉落,重複著死亡。

他媽媽已經越來越蒼老了,也許等母親死後會見在黃泉路上一麵,但他多想在她活著時,和她說一聲對不起,和她說一聲,他從來沒辜負過她。

“操!”周植撓撓頭,看向時暮,“暮哥,就沒啥辦法?”

時暮抿唇沉思,首先陸風離不開天台,其次也不能直接讓老人家過來,保不準看到兒子慘樣會嚇暈過去,如此想來,隻能引陸母魂魄出身,到這裡陸風相見,待晨光乍破,大夢醒來,老人既解開心結,又讓陸風放下執念轉去投胎。

隻是引魂有些複雜,稍有不甚就會引起亂子,時暮有些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好。

但……

“暮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時暮回過神:“地縛靈心懷執念,所以無法投胎,既然你的執念是見母親一麵,那倒是好說了。”

陸風愣了下:“你有辦法?”

“給我你和你母親的生辰八字,今晚12點,我讓你們相見。”她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竟奇異般的讓陸風的情緒得到安定。

陸風把自己和母親的生日都告訴時暮後,時暮記在了手機備忘錄上。

“今晚這裡會點燃一盞引魂燈,燈光點亮之時,就是你們相見之時,但你也要記得,你的時間隻有十分鐘,那盞燈,隻亮十分鐘。”

說完,時暮不顧對方詫異的視線,瀟灑扭頭。

看著時暮背影,陸風有些懵:“你……你不吃我?”

時暮擺擺手:“我隻吃惡鬼。”

“……”

天哪!

好瘠薄帥!!

身上光芒萬丈的,陸風覺得自個兒要被閃瞎了!

三人並肩回往宿舍,周植愁眉鎖眼的:“暮哥,你真有辦法?”

他心裡忐忑,總是安定不下那顆心,一方麵覺得陸風有點可憐,一方麵又覺得他無比可恨。

時暮沒回答他,從外公箱子裡翻出了根黃蠟燭。

她把蠟燭放在桌上,又取出符紙和古書,書本上密密麻麻寫著周植看不懂的符文和小篆體。為保證安全,時暮一個字一個字細細看著書上的內容。

見此,傅雲深嘲諷道:“他自食苦果,你何必幫他。”

時暮抬起頭:“我當初還幫你了,你怎麼不說?”

傅雲深目光一變,彆開頭冷哼聲:“我和他又不一樣,我可沒想過去死。”

“是啊,你和他不一樣。”時暮指尖輕輕摩挲著帶著墨香的書頁,“活人有地兒伸冤,鬼魂又找誰訴苦。”

傅雲深微怔。

她又說:“陸風傻,從天台跳下去一了百了,沒人可以再幫他了,現在我隻想幫幫他可憐的媽媽,她要是得知了真相,後半生也許會好過點。”

傅雲深不在說話。

晚上12點,周植用著偷來的鑰匙開了寢室樓的鎖,三人拿著東西鬼鬼祟祟跑向教學樓天台,其實傅雲深是不想湊這個熱鬨的,可是周植慫,硬把他拉了過來。

登上天台,小心把門反鎖。

時暮把陸風招了過來。

她用符紙在陸風腳下擺了陣法,隨後將點燃的燭火交到了陸風手上,神情嚴肅:“拿好蠟燭,一刻不停的呼喚你的母親,除了你母親外,其他人若是叫你一律不準回應。小心招來惡鬼,將你母親奪舍了去。”

“我知道了。”陸風點點頭,按照時暮囑咐那般開始低低呼喚,“媽媽,我是陸風,你能聽到我嗎……”

在他呼喚的這段功夫,時暮點燃另外一隻蠟燭,她將它放在法陣對麵,燒了寫有陸母生辰八字的符紙,心裡不斷誦著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