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靠著椅背眯著眼,突聽敲門聲傳來,接著探進來一顆腦袋,來回轉了轉後,目光停留在了時暮身上,“時暮同學,外麵有人叫你,說有事兒。”
她眸光閃爍,起身出去。
樓道最儘頭的樓梯口處,時暮看到了在角落等候的少年。腳步一頓,當下就要轉身回去。
“時暮。”時黎叫住了她。
她轉身,哭喪著臉:“小老弟,你三番五次叫我過來到底乾嘛?”
時黎衝她招手:“過來。”
時暮歎了口氣,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後,才於情不願走過去,害怕人發現,她關了樓梯門。
時黎麵色清寂,垂眸望她;“我問過蓉蓉了,她說那天酒吧遇到點麻煩,有人幫了她,是你嗎?”
時暮雙手插兜,側開視線:“要是幫你妹妹道謝就不用了,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他猛然扣住了時暮手腕,“你現在是扮成男生在英南嗎?”
時暮表情不耐:“不關你事。”
時黎捏著她手腕的力度緊了緊,眼神愈發深邃。
他當然知道不關自己的事,事實上這麼久來,他從沒有關心過她。因為身體原因,兩人從生下來便各自分彆,16歲時,時暮被重新接回家裡。那一年他狀態很差,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醫院療養,自然也沒閒心關心這個突然多出來的胞妹,從醫院回來後,注意到時暮住在了閣樓。
從小到大,家人都三番五次叮囑他“時暮會害死你”,像是洗腦一樣,一遍一遍在他耳邊重複著。而時暮呢?時暮遠沒有時蓉可愛討喜,永遠是囂張的模樣,不是偷偷往他書包放蟲子,就是往鋼琴裡麵澆水,若不就是使用法子讓他看那些魑魅魍魎,他不敢親近,也無法親近。
時暮就像是一朵食人花,誰接近,她就害死誰。
可到底是兄妹,血連著血,心連著心,時黎原本以為有她沒她都一樣,可時暮真離了時家,忍不住就心裡掛念。
如今見時暮男孩子的打扮,心裡更不是滋味起來。
時黎看她一眼,從口袋取出錢包,掏出一張卡遞過去:“給,買點好吃的。”
時暮怔了下,笑了:“你當我是要飯的?”
“我沒……”
時暮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看了眼時間,距離比賽開始還剩十分鐘,她想也沒想的轉身下樓。
結果前腳剛邁出,一個身影就從外竄了進來,雙手用力推向時暮後背,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腳下重心不穩,幾乎還沒來得及抓旁邊扶手,身子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砰咚聲,時暮摔在了地上,膝蓋遭受到撞擊,全身散架一樣的疼。
時暮咬牙忍著疼,艱難抬頭看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張說的梗就是個梗,不能寫,寫了我會被舉報,被鎖,人會進局子_(:3∠)_
到時候你們真要給送飯了。
隨機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