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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 錦橙 12203 字 6個月前

() 操,這雞兒不知道防不防火!

時暮邊跳腳邊狠狠捶打著襠部滅火, 那狂暴的動作讓月月捂住了眼。

傅雲深看不下去, 脫下身上濕漉漉的襯衫蓋了過去, “呲“的冒了股白煙後, 火滅了。

時暮順勢用衣服罩住□□,嚇得長呼口氣,還好還好,還好滅了, 不然和傅雲深不好交代,想想彆人家雞兒著火都是烤雞味兒,隻要她的是矽膠味兒, 傅雲深肯定會懷疑的。

“哥哥,頭頂!”

身後月月又是聲驚呼。

二人抬頭看去, 隻見那被燒了大半的房梁已支撐不住重量,正緩緩向下傾斜, 這個時候想要完全躲開是不可能的了,在時暮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時,少年一把拉過時暮擋在她身前,用肉身築起一道結實的城牆, 把時暮牢牢護在了懷裡。

砰!

房梁倒塌,重重壓在了他身上。

傅雲深悶哼聲, 舌頭被他咬出了血。

時暮瞳孔緊縮,嚇得紅了眼眶。

他劇烈喘息,咬牙抬開那燒焦的木頭, 把時暮從地上拉起後,又扭頭抱起了康康,康康的靈魂已經回去了,他還有些沒習慣身體,半眯著眼是一副茫然懵懂的樣子。

傅雲深用毯子裹著康康,抬眸看向了月月:“你的身體在哪兒?”

月月望著弟弟,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讓傅雲深一陣心煩氣躁,不由提高音量:“你的身體在哪兒?”

“哥哥和姐姐先帶著康康出去吧,我的身體在外麵,我自己過去。”

現在情況緊急,房子隨時有倒塌的危險,他們也沒來得及思索月月話中意思,抱著康康就往外麵衝。

躺在傅雲深懷裡的康康望著身後殘骸,他似是感應到什麼一樣,淚眼朦朧向月月的方向抓去,然而抓到的隻是一片灰塵。

月月沒有動,小小的身子固執站著。

她的一身白裙和灰燼形成鮮明對比,月月的大眼睛四處看著這屋子,仔仔細細,沒放過一個角落。

父母對她很好,弟弟也對她很好,所以她很愛很愛爸爸和媽媽,哪怕被村子裡的人打成邪物,哪怕被最愛的父親親手送到劉道長那裡,她也不會覺得恨。

月月坐在床板上晃著小腳,木屑,石灰,火星,源源不斷從頭頂落。

她笑了,看著窗外開始唱歌。

“借一處星光,柱在路上。

剪一束月光,披作衣裳。

風吹的方向,是我沉睡的故鄉。

我走的方向,是家的遠方。

我走的方向,是家的遠方……”

月月啊,已經回不去了。

她閉著眼睛,歌聲飄蕩在夜色中,與歌聲一同消失的還有她的靈魂。

跑出屋外的傅雲深已體力不支暈倒在地,月月媽見兩人平安出來,急忙上去抱過了康康。時暮看她一眼,默不作聲抬著傅雲深去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安置好傅雲深後,時暮猛然驚覺朝裡麵看去,她能感受到,感受到月月的靈魂正在消失……

時暮定定看著麵前的房屋,它們在她眼裡轟然倒塌。

“那個月月就是災星。”

“造孽啊造孽……”

“老李家你們人也不差,怎麼就被蛇妖盯上了?”

“還好有劉道長在。”

不對勁……

很不對勁。

時暮呼吸淩亂,跌跌撞撞到正抱著康康痛苦的月月媽麵前,她一把扯上對方袖子,厲聲問:“月月呢?你女兒呢,你把她放哪兒了?”

月月媽抱著康康不住哭著,就是不肯吱聲。

時暮又拉上了月月爸,抬高的聲音憤怒又尖銳:“月月呢?!”

望著時暮那赤紅的眼眶,月月爸一愣,小聲道:“月月……月月被蛇妖附身,還、還想害死她弟弟,劉道長說要是不快點驅魔,月月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我放你娘的狗屁!”沒等他把話說完,時暮就大罵出聲,“你自己親生的女兒是不是妖精你不知道嗎?我問你月月哪兒去了?!”

月月爸張張嘴,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後,低下了頭。

時暮不耐,暴躁的想伸手打人。

正在此時,人群外傳來了夏航一有些顫抖的聲線:“時暮,你來看……”

她扭頭看去,夏航一在雞棚外,身子不住顫抖著,她直覺不妙,著急跑了過去。

被大火燒了一半的雞棚肮臟又漆黑,放在最深處的雞籠裡,一隻小小的手從裡麵探了出來,那隻小手有傷痕,有雞的糞便。

時暮雙腿有些軟,可怕的念頭不住在腦海徘徊,但她始終不願去相信。

她顫抖著指尖慢慢靠近,在籠子外蹲下,緩慢的開了門。

砰。

她摔了出來。

兩條可愛的麻辣辮子,全身赤.裸,數道傷痕深可見骨。

她倒在地上,蜷縮著,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冰冷一片。

“月月……”周植嘴唇蠕動,下一秒轉過身,一拳把月月爸砸倒在地上,在月月媽和村民的驚呼聲中,周植拉扯著這個軟弱的男人來到了屍體麵前,指著月月撕聲大吼,“你他媽對你女兒做什麼了?!!!”

月月爸和月月貼的很近,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臉色鐵青,雙目緊閉的月月,身子顫了顫後,扯著頭發痛苦的叫了出來,“月月!!蛇妖帶走了月月!! ”

周植瞪大眼,喉頭一哽,竟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他女兒死了,就在這籠子裡,他怪罪的竟還是那無形無體的蛇妖?

時暮擦乾淨眼淚,注意到籠子腳邊有一些偏紅的物質。

夏航一擰起一點聞了聞,聲音沙啞:“雄黃粉,大火就是由它引起的,時暮你走遠點,經過高溫處理的雄黃含有劇毒,小心傷著。”

時暮沒有動。

除了雞籠外,月月的傷口上也撒了雄黃粉,粉末與鮮血融合,乾涸在皮膚上,散發著陣陣惡臭。

月月剛才的鬼魂還停留在這兒,大火沒燒起時她還活著。

也就是說……燃燒起的火光令腳下的雄黃變成了砒.霜,她是在疼痛中被活生生毒死的,哪怕月月的靈魂能回到這具身體,怕也是回天無術了。

時暮拳頭攥緊,指甲嵌入肉裡卻絲毫不覺得疼,心中悲慟到一滴眼淚都留不下來,隻剩下憤恨,滿腔憤恨。

她看著月月爸,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你到底、對你女兒做什麼了?”

月月爸抱頭痛哭,哽咽著:“劉道長說月月被蛇妖附身,需要驅邪,於是讓我用火棍棒打七下,隨後雄黃入體,蛇妖懼怕雄黃和大火,劉道長說,月月要是挺過去了,說明蛇妖已經逼出去了,如果月月沒挺過去……”

“哎,可惜可惜,那蛇妖道行太深,老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

時暮抬頭看去,穿著青色道袍的胡子男從外麵進來,看著眼前景象,他歎息幾聲,搖了搖頭,神色頗為無奈。

當劉道長出現時,月月爸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滾帶爬到了他腳邊,扯著衣服不斷哀求:“道長,你救救我女兒……”

月月媽也過來求:“劉道長,你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明年的莊稼收成也給你,你想辦法救救月月!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都按照你說的做!!”

兩人不斷磕頭,痛哭,外麵村民見了連聲歎息,不忍再看,大部分都扭頭散去。

躺下地上的康康慢慢爬起,搖搖晃晃朝著雞棚走去,夏航一本想攔著,剛伸出手就被康康躲過。

不大點的小家夥跪倒在地上,把裹在身上的小毯子慢慢披在月月身上,歪著頭輕輕叫:“姐姐?”

她沒有回應。

康康抿著唇,小手不住推搡著她:“康康已經回來了,姐姐也快點回來。”

“姐姐,康康以後不去河邊玩兒了。”

“姐姐,你怎麼不和康康說話?”

夏航一於心不忍,強行把小孩抱了起來,伸手遮擋住他的眼:“康康,姐姐想睡覺,讓她休息好不好?”

康康什麼都看不見,但能聽到聲音。

“蛇妖附體,防不勝防。”

“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放心,我會超度月月的。”

“避免蛇妖再生,我建議火化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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