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了信我會喊你大哥跑一趟跟你通個氣的,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家,免得女婿餓肚子。”
劉母見劉大嫂那副吃驚模樣,心裡很是舒坦,對著劉小草揮了揮手,讓她趕緊走,彆待娘家給她這個當親媽的人找麻煩。
劉小草聽了,連聲哎了,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劉大嫂撇了撇嘴,暗地裡偷看著劉母,見她嘴角綴著笑,扭身進了屋,一點不像被小姑子打了秋風的模樣。
自己的婆母自己清楚,上回小姑子一家來便宜占個沒夠,氣得她一天天的罵,其實劉母心裡頭也不舒坦的很。
誰家姑爺上丈母娘家裡不是拎著東西的,就隻有小姑子一家,就帶著幾張嘴。
所以,對她之前指桑罵槐,摔摔打打的,都沒反駁。
今天小姑子一來,她大聲的問話,看婆母明明在屋裡都沒有出來就明白婆母心裡有氣著呢!
現在看婆母這模樣,到像是從小姑子的手裡得了啥好處一樣。
劉大嫂眼珠子轉了轉,就不去多想了,反正婆母得了好處,還不是自家受益。
正好,孩子他爹這幾天老是說嘴巴沒問題,小姑子拿的這顆大白菜,中午她給嗆個醋溜白菜,讓孩子他爹的嘴裡提提味。
雖說籃子空了,劉小草心裡頭卻是一點不空。
隻要等劉家這邊消息,很快就能把家裡那個礙眼的送出去,還能得一筆不少的私房,真正是一箭雙雕。
一路回家,想著美事的劉小草還不知道,被她準備高價賣出去的人,此刻已經拎著一隻還在蹦躂著兩條後腿的兔子,站在了上莊大隊大隊長家的門口。
“咦,他爹,這是哪家的姑娘?”
上莊大隊大隊長田大壯的老婆樊桔花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卻看見一個眼生的姑娘拎著一隻灰色的活兔子站在門口。
這姑娘一身補丁,廋的皮包骨頭,隻是眼中仿佛有光,很是閃亮,硬是把泛黃受饑的臉襯出幾分精神來。
“誰呀?”
田大壯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正在家裡麵把那些農具拿出來,該修的修,該補的補。
原本聽到敲門聲,也沒在意,讓自家婆娘去開門。
“叔,嬸,我是時薑,是時秀芝的女兒。”
時薑對著兩個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隨帶的還晃了晃手裡的活兔子。
“時薑?時秀芝?”
田大壯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心裡頭一片茫然,他好像不認識姓時的人吧?
樊桔花聽到時薑說的話,兩手一拍,哎呀一聲。
“秀芝?你是秀芝的女兒?他爹,你不記得了,時秀芝啊,時老爹的獨生女兒。”
時老爹?時……秀芝?
田大壯一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臉龐隱隱約約的跟二十年前印象中的那個女孩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當年時秀芝出生時,他都已經半大小夥子了。
等到了時秀芝十歲時,他就娶了樊桔花後就進了部隊當了兵。
等他退伍回來,時秀芝已經招了贅婿。
當初他親娘可是說了又說太可惜,要是時秀芝不招贅婿的話,家門口的門檻都得讓媒婆塌爛了。
他跟時秀芝差著年歲,再加上男女有彆,對時家的事也並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