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然一直在吃和不吃中掙紮,熬的實在太辛苦,眼皮一翻,餓暈了過去。
等到她慢悠悠的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
看著地上的饅頭,哪裡還有其他的想法,隻想著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狼吞虎咽的把那饅頭給吞了下去,然後把丟在一旁的稀粥幾口喝完。
顧不得噎的慌的喉嚨,杜燕然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靜靜的等死。
隻是,等啊等,一直等到迷迷瞪瞪的睡過去,被人用力推醒才喜極而泣,自己沒死。
“看你懶的,還不給我出去乾活,我告訴你,我家可不養吃白飯的。”
李氏一開始開門進來見杜燕然狼狽倒在地上的模樣,還以為她死了,嚇的連忙上前去探鼻息。
發現還有氣息,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想到剛才自己受了驚嚇心中很是惱怒,覺得這女人皮就是癢的,就得好好教訓教訓才行。
“你……你們這般對我,就不怕我告訴我爹嗎?”
杜燕然這幾天遭受的待遇,讓她根本不敢再唱反調,可還是忍不住的反駁問道。
李氏轉過頭冷笑了一聲,然後撫了一下鬢角,杜燕然隨著李氏的手,自然看到了插在李氏頭頂上的簪子時,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那是自己的。
“你爹?不怕告訴你,杜府三天前擺在靈堂上的牌位正是你那靠山親爹的名字。你要真想告訴他,不如就死了地底下去告狀吧!”
李氏哼了哼,心情很是愉悅。
杜燕然聽李氏這般說,渾身頓時一抖,不敢置信的撲上前,一把抓緊李氏的裙角。
“怎麼可能?我爹身體一向康健,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李氏滿臉不耐煩,用力一抖腿,扯開自己的裙角。
“我怎麼知道,外麵隻傳杜老爺和杜夫人一起得了急病沒了,現在那杜家就是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們在管,你要是想不明白,不如回去好好問問你那大哥二哥。”
聽到李氏這話,杜燕然整個人呆在了當場。
佛堂的那個位死了,原本她該開心的才對,可她爹也死了,杜府中再也沒有可依靠的人,哪裡還能高興的起來。
更不要說讓她要是回去找大哥二哥的話,大哥二哥若是知道佛堂哪位是如何死的話,估計得百般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如今她手上沒銀子,原本是要偷跑出去找父親,就算父親如今再不喜歡自己,畢竟自己也是杜家的女兒,定會找楊家幫她尋個公道。
可現在杜燕然深怕楊家真的把自己交給杜府去,那就是去送死。
她整個人瑟瑟發抖,咬牙忍下心中的恐懼,對於李氏的吩咐再不敢反抗,讓乾什麼就乾什麼,甚是聽話乖覺。
若說之前楊家行事很是低調,如今卻是仿佛重新抖了起來。。
原因無它,楊家好像發財了。
楊鈺積極的請府城的大夫來給他看腳,原本城中說不行的大夫,府城請的大夫卻給了有一半治愈的希望。
即便這才五成的可能性,也讓楊鈺大喜過望。
卻不知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薑卻笑出了聲。